夫妻两个闲聊着，走的也就靠后了一些。
    走在郁色和厉晓宁身后的凌慕楚也放慢了一些速度，与慕夜衍寒暄了起来。
    其实刚刚厉晓宁一行一下飞机，他一见到人就打了招呼了。
    可招呼是招呼，与聊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方文雪正好想多知道一些关于郁色和厉芙的小故事，但跟他聊了起来。
    虽然郁色的经历大体上都听郁色说过了，但到底不细致，方文雪现在就想听细致的，恨不得那五年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听到才好。
    于是，被追着问的凌慕楚就从郁色怀宝宝开始说起，怀上了就想活下去了，也正因为她怀了厉芙和厉格，否则说不定就轻生了。
    听到这里的方文雪一个激棂，已经开始后怕了。
    倘若郁色真轻生了，她岂不是见不到这个女儿，也找不回这个女儿了。
    听到厉格丢了后郁色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方文雪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就流了出来。
    自己的女儿，她共情了。
    更是心疼。
    倘若可能，真想替那时候的郁色呀。
    可这世上没有倘若，也让女儿痛快了五年。
    太不容易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第一次被方文雪冷落的慕夜衍居然没意见的走在他两个人身后。
    喜欢听郁色的过往，虽然有些沉重，但是没关系，郁色现在好起来就好。
    他这里正听的认真听的兴起，突然间就见凌慕楚停了下来。
    慕夜衍眼急手快的速度的一侧身，将将避开了凌慕楚，否则直接撞到凌慕楚的身上了。
    那就不礼貌了。
    越是与凌慕楚聊天，他越喜欢这个人。
    甚至于忍不住的拿他跟厉晓宁比较了起来。
    倘若女儿嫁给凌慕楚，其实也挺好的。
    凌慕楚是真的喜欢自家女儿，否则也不会五年不找女朋友也不结婚的专注的守着女儿，想到这里，慕夜衍忍不住的咬上了方文雪的耳朵，“凌先生也不错。”
    方文雪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也小声的咬上了自家老公的耳朵，“他再好也没用，女儿不爱他。”
    “爱”就一个字，却决定了一个人的选择。
    哪怕凌慕楚再爱郁色，也注定抢不过厉晓宁。
    是的，哪怕厉晓宁缺失了郁色的人生五年，也改变不了郁色爱他的事实，凌慕楚怎么也替代不了。
    慕夜衍眨眨眼睛，“也是哟，所以你当初选我，是真爱喽。”
    毕竟他是已婚男，想到曾经的那场婚姻，慕夜衍的眸色黯淡了下来。
    对风锦沫早就没了感情，但是对佳佳，他却是内疚的。
    方文雪待佳佳可以说是视如已出。
    哪怕是有了郁色也就是琳琳，方文雪对佳佳也很好。
    可惜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佳佳天生对方文雪有敌意，这么多年，他努力了很多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是不怪佳佳，同时也不怪方文雪。
    都是命吧，人就是这样，上帝对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想到这里，慕夜衍叹息了一声，可是一抬头，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