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最新章节     
    “姣姣,揉狐尾是与它表示亲近,它在与你撒娇。”
    长鱼姣闻言便用空出的手去揉玉腰奴的肚子。
    似的忘了朝瑾的手正覆其上,触及朝瑾掌背时惊了一下,想将手收回,却又被朝瑾握住,一并揉上玉腰奴柔软的小肚子。
    可爱可怜的粉意又从颈间蔓延,其上还有他适才落下的零星吻痕。
    朝瑾眸色渐暗,怎有人撩拨他,又能因为双手轻触便羞成这样。
    依照朝瑾本性该与她调笑两句,只是刚一张口,朝瑾又想起从前几次,氛围正好,他偏要嘴欠把人逗恼了的场景,话音一吞,朝瑾决定忍她一忍。
    大男子何须争口舌之风。
    跟着玉腰奴一并冲进屋的还有长鱼姣养着的金翼使。
    白狐比玉腰奴小一圈,如今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主人欢欣的揉着另一只惹人厌的赤狐,慵懒傲气的白狐竟也不声不响凑到了长鱼姣腿边。
    金翼使被献入大雍皇宫后,并无人悉心照料,对人总是警惕大过亲近。
    挨蹭在长鱼姣腿边已然是金翼使能做出最主动的行径。
    只是这样别扭的靠近并没有引回长鱼姣的注意,于是在玉腰奴热情毫不羞臊的嘤嘤撒娇声中,突兀的夹杂出几声,微弱的不成调的嘤声。
    长鱼姣指尖微顿,这才发现靠在自己腿边的金翼使。
    霎时笑意更娇,清眸流盼,玉软花柔,似海棠醉日,远山芙蓉。
    朝瑾平生看遍好花千丛,唯有此刻,欲留此笑颜千古。
    见色起意又或一眼万年。
    朝瑾自认清明的心绪,头一遭生出茫然。
    手指蜷缩着抽离,眼神下意识的往窗外凄清的秋景望去,以平心潮起伏。
    竟是不敢再观长鱼姣。
    长鱼姣余光瞥见朝瑾不自然抽离视线的模样,唇角越发上扬。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清冷警惕如她也会沉溺在朝瑾容色,才会让骄傲的帝王不至于因为美色诱动异样,而生出抗拒。
    流落戏班时,扮花旦的角儿曾在醉后拉她高谈阔论,絮絮叨叨的话她已记不清,唯有两语她甚是认同。
    “当男人为女子的容色痴迷时,离喜欢就不远了。”
    “至于爱,别期望这种蠢货才会相信的东西。”
    “金翼使瞧着,性子比玉腰奴冷淡许多。”
    没给朝瑾太多平复心绪的时间,长鱼姣握着金翼使的白爪子,软趴趴的在朝瑾腰腹搭了一下。
    朝瑾霎时回神,猛的擒住长鱼姣的手,连带握紧了金翼使的爪子,让金翼使嗷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不愿让金翼使碰?”
    长鱼姣疑惑的看着朝瑾,眸色清澈,怀中白狐跟着长鱼姣歪了脑袋,就连一旁失去关注的赤狐玉腰奴也一骨碌翻起身,乖乖的端坐在长鱼姣身侧,跟着歪了头。
    三双天真无邪的眼齐齐盯着朝瑾,两只毛绒绒的蠢东西和一只......
    软进他心坎里的,小狐儿。
    朝瑾莫名轻笑一声,从长鱼姣怀中拎过金翼使,大掌在金翼使耳尖搓了两下,熟练的手法让金翼使心不甘情不愿却难抑本能的嘤嘤出声。
    叫唤的声音比玉腰奴还嗲气。
    “好厉害。”
    寻常不过的一声,连嗓音都没压软,依旧听的朝瑾耳朵一热。
    她好像是第一回夸他厉害。
    “不算什么,养久了......狐狸性子傲,养久了也改不了臭脾气,往后它不听话便来寻朕。”
    生硬的转了话意,让白榆悄咪咪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是不是忘记自己亲赐了兽使在携芳阁,什么时候狐狸难驯还得皇上亲自出马了?
    长鱼姣佯装没有听出朝瑾不自然转变的话意,只是轻笑着将玉腰奴抱进怀中,捉了玉腰奴的爪子冲朝瑾摆了摆,
    “皇上一言九鼎,不许诓我。”
    朝瑾被长鱼姣轻快的模样感染,恢复一贯的恣意,学着长鱼姣,将金翼使抱在怀中,勾着白爪子冲长鱼姣招,
    “不骗你。”
    用过午膳朝瑾才回了乾正宫,只是离去时看了长鱼姣一眼,见她果真在瞧玉腰奴,便也笑着点了点长鱼姣额心,
    “留与你玩儿。”
    阖宫上下都想讨好的玉腰奴小主子就这么被留在了携芳阁,跟着携芳阁的白狐一块儿扑腾耍闹,最后竟是齐齐跃上了长鱼姣惯爱的秋千。
    赤红的大绒尾勾着金翼使小一号的白色蓬松绒绒的尾巴,惬意的晒着午后的秋千。
    而长鱼姣随手搁下的书页被风卷过扉页。
    那是兽使来到携芳阁第一日就交给她的驯狐手册。
    自长鱼姣请安那日后,约有十日未见朝瑾。
    前朝事忙,朝瑾无心进后宫。
    流水似的各式汤茶点心从各宫往乾正宫送,起初几日朝瑾态度平平,不见什么异样。
    直到第七日夜间,敬事房的小池子举着绿头牌入内,朝瑾才垂着眼,辨不清神色的问了一句,
    “携芳阁如何。”
    白榆这才发现总觉得少了的是什么,别说汤茶点心了,就连半句话也没从携芳阁飘进乾正宫。
    沉默中朝瑾轻嗤一声,将掌中本已拿起的绿头牌扣回托盘,冷声吩咐了一句,
    “不必再来,三日后兰昭殿侍寝。”
    白榆眼尖,看清了被皇上扣回盘中的绿头牌分明写着“珍嫔”二字。
    心里为携芳阁那位的冷清叹了一声,白榆照旧做他的木头墩子。
    出了乾正宫的门,喜双四下看顾着,趁人不注意快步追上小池子,将厚厚一包钱袋子塞给了小池子。
    小池子掂了掂掌心的分量,露出个憨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兰花,又用手指比了个三。
    喜双眼中霎时透出喜色,皇上久不入后宫,头一遭便点郁主子,他果然没押错宝!
    下了值一溜烟的往兰昭殿跑,天花乱坠的夸了自己一通,方才自得的对着兰昭殿的大宫女小声的说了一句,
    “让郁主子三日后接驾吧。”
    只是喜双没看见待他走后,小凡子给了更厚实的一包银子给小池子,从小池子口中得知,皇上先翻了携芳阁的牌子,又问了那样一句后,才复选了兰昭殿那位。
    小凡子思量再三,还是将此消息送到了携芳阁。
    即便皇上规矩人尽皆知,但凡翻了牌子便从无更改。
    长鱼姣听到消息时,正巧立于庭中。
    抬头看了一眼月盛星灿的天穹,不甚在意的轻笑。
    朝瑾的温柔总是只存在于当时一刻。
    浅淡的真心比天际的流光还易消散。
    好在彼此彼此,谁都对得起谁。
    三日后也当如此好景,方衬打破规矩时的惬意。
    郁明珍,先向你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