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喜欢长鱼姣,不仅三分
作者:我的猫叫花呗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最新章节     
    火树拂云飞赤凤,琪花满地落丹英。
    天上烟火与沉甸甸柿子树上空绽开绚烂。
    长鱼姣久久仰面,将这人间美景看尽,眸光流转,却让朝瑾觉,映在长鱼姣眼中的烟火,才是人间绝色。
    “是为我放的烟花吗?”
    长鱼姣的声音飘忽悠远,仿佛是从九天落下的渺渺仙音。
    搂在长鱼姣腰间的掌不自觉收拢两分,其后是朝瑾柔和而意气风发的声音,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为姣姣。”
    宫宴时也放了烟火,也有热闹纷呈的节目。
    但那些众人共享之乐。
    唯此刻,四下皆静,天上烟火绚烂,柿子树生果,沉甸甸的惹人欣喜。
    从旁互相勾着尾巴而出的白,赤二狐,金翼使脑袋上站着肥嘟嘟的小汤圆,养在乾正宫的小元宵则是扑棱着小翅膀滑落在长鱼姣肩头。
    所有的一切,皆为长鱼姣而生。
    微有失神的点了点落在肩头的小元宵,裙边是金翼使和玉腰奴在向自己抛媚眼。
    就连站在金翼使脑袋上的小汤圆都是歪头歪脑的盯着自己瞧。
    眉眼微动,须臾弯出甜蜜的笑意。
    转过身,长鱼姣直直仰头望进朝瑾眸中。
    这双总许风流的浅灰色眼瞳,在烟火烛光的映衬下,只容她一人。
    漂亮的狐狸眼勾出一抹朝瑾从未见过的缠绵,微微垫脚,在朝瑾错愕的眉眼间,眉目艳皎月的女子于唇间落下柔软。
    不再是一触即分的羞。
    长鱼姣手腕搭上朝瑾肩头,眼尾泛出红意,生涩的叩开朝瑾唇齿的防线。
    如月光亲吻大地,似酒意藏在唇间。
    不过一个吻。
    朝瑾却觉天旋地转的醉意涌上,熏熏然于长鱼姣唇齿。
    只想喝更多的吻。
    只想要长鱼姣更多的喜欢。
    银丝牵连在二人急促的呼吸间。
    朝瑾俯身亲了又亲,直到长鱼姣泛着水雾迷蒙的眼彻底只留下混沌。
    “姣姣,今夜喜欢朕几分?”
    月光洒在长鱼姣莹白泛红的面容,如蒙上的一层看不清道不明的薄纱。
    最吸引的人的便是盛满星河的眼。
    这是长鱼姣第一次主动吻他。
    朝瑾胸腔的那颗心脏砰砰跳个不止,越演越烈,越演越烈。
    “姣姣。要十分喜欢朕。”
    大掌扣在长鱼姣颈间,依旧叫她垫脚,叫她仰面。
    似献祭一般,与自己缠吻。
    待月在烟火中羞怯藏身,待柿子红的越发羞。
    携芳阁内的床幔终于又委顿落地。
    闷闷砸出的响是灵魂契合间在人间落下的痕迹。
    长鱼姣总算放纵自己。
    不带征服的,不带恐惧的。
    享受了此夜朝瑾带来的欢愉。
    与沉浮中回吻朝瑾,泛哑的声音却透出不一样的温柔,
    “阿瑾。”
    “阿瑾。”
    情人的呢喃羞了整夜。
    直至鸡鸣方才缓缓停歇。
    潮红的面容在朝瑾怀中沉沉睡去,是海棠醉日的颓艳。
    朝瑾指尖从长鱼姣鬓边拂开沾湿的发,又落在哭红的眼。
    最后是唤他阿瑾的柔软唇间。
    指尖陷入唇的柔软,软的朝瑾心中春水一片。
    长鱼姣到底没回应喜他几分。
    但朝瑾知道。
    他或许。
    不,不是或许。
    是一定。
    喜欢长鱼姣,不仅三分。
    待长鱼姣醒转,床侧已无朝瑾。
    只有两枚红彤彤的,分外讨喜的柿子。
    长鱼姣弯了弯眼,爱娇的在锦被上蹭了蹭面颊。
    探出指尖,小心的像在触碰一个梦一般。
    轻轻又柔柔的戳在枕边的柿子上。
    看它因为自己的指尖动作而笨拙的摇晃。
    清艳绝伦的面容方才绽出一抹真切的笑意。
    不是梦啊。
    起身后,长鱼姣难得活泼的一溜小跑进庭院,去看那颗终于生果的柿子树。
    提着裙摆欢快的模样,正好落进下朝而来的朝瑾眼中。
    摆手示意身后人噤声。
    朝瑾只是抱臂倚在门边,静静看长鱼姣仰面看着沉甸甸柿子时,流露的欢欣。
    他送了许多东西到携芳阁,却从没见过长鱼姣如这般,似稚童得到心爱玩具时方能展现出的喜爱。
    她的柿柿如意,好似,并不仅仅是柿柿如意。
    更像是承载了她许多的祈愿。
    承载了许多,与她人生不相符的沉默。
    想到昨夜由长鱼姣主动而起的吻,朝瑾眼神忽然有些飘忽。
    大抵喜欢一人是真的不同。
    昨夜是欣喜,今日沉吟后,却不知为何为那个吻,生出了几分心酸。
    一个许久前就划过的念头又在脑海浮现。
    长鱼姣究竟是如何被养大的。
    警惕,冷淡,生涩,魅惑,不惧生不惧死,却又柔软的一塌糊涂。
    与案上摆放的那一沓过往,竟是没什么相符的地方。
    就在朝瑾沉思间,长鱼姣的视线终于从柿子树上滑落至门边。
    看见朝瑾,长鱼姣眸子忽的便亮起。
    素白指尖攥在裙边,只睁着灿晶晶灵动极了的眼,含着笑看他。
    在这样的眼神中,朝瑾依旧姿态闲散,却在脚步迈开时不由加快了些。
    待到长鱼姣眼前,朝瑾方才屈指在长鱼姣额心轻轻弹了一记,
    “看柿子便可以跑着看,看朕就要朕自己走来?”
    长鱼姣眼中星芒不减,在宫人跪地行礼中,如昨夜,轻轻踮起脚,在朝瑾唇下啄了一口。
    旋即又羞红面容,很快转过身去。
    迈步走了两息,方才侧回头,将泛红的眼尾露在朝瑾眼前,
    “不来?”
    朝瑾下意识的抵唇轻咳了声。
    花丛浪子在这一青涩的啄吻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于胸腔躁动。
    所谓情窦初开,朝瑾从前不明,这一刻却好似明白了什么。
    长鱼姣甚至不需做太多,只是站在那儿,目光盈盈的看他。
    只是踮脚,落下一个再轻再纯粹的吻。
    他的心就鼓噪出一整支乐曲。
    像醉了一般。
    在白榆错愕的眼神中。
    似醉了一般的朝瑾同手同脚,别扭的跟在长鱼姣身后入了屋。
    没人会想时至今日,大雍以风流着称的天子,会仅仅因为一个吻,而沉醉到同手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