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必须付出代价
作者:举墨   宠妃无度:娘娘又引权臣为她折腰最新章节     
    棠沅愣住,望向皇帝的眼神里也带了些许惊诧。
    下一瞬,她拒绝了皇帝:“宫中事多,嫔妾还是不在此时给皇上招惹麻烦了。”
    出宫确实是件舒心的事,可棠沅不敢保证,后面无人算计,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既然你不愿出去,那朕也不强求。”
    皇帝想着,一会儿赏赐些东西过来,只要他表明态度,永寿宫这边便能继续维持平静。
    一个时辰后,皇帝的赏赐如同流水一般抬进永寿宫,与之相反的,是寂静无声的坤宁宫。
    棠昭听着宫人的禀报,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娘娘现在是两个人,可不能被外间的事困扰,先歇息吧。”
    宫女温声说着,棠昭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若真觉得,本宫不能被外间的事困扰,就不该将这件事告知本宫,红桂,你的心思,本宫可清楚的很。”
    名为红桂的宫女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娘娘,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
    “行了,本宫不想听见你那些废话,滚出去。”
    红桂应声,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棠昭抚着额头,想起了先前与母亲会面的景象,视线落下,忽而冷笑一声。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蠢货,仗着怀有身孕就在宫里乱来。
    可那又如何?
    只要她能稳住地位,那就能无事。
    她,可不是全然的愚蠢。
    次日,宫中为羌族使臣设宴。
    棠沅得了消息,让碧桃去打听详细的情况,谁知碧桃去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带着消息急匆匆回转。
    “打起来了,娘娘。”
    棠沅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羌族要求带走太子云青,皇上不允,那羌族来的使臣直接动了手,万幸摄政王在旁,镇住了那个动手的人,就是,就是……”
    说到此处,碧桃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棠沅皱眉,沉声问:“就是什么?”
    “棠大人,受伤了。”
    意料之外的六个字,让棠沅陷入了沉默。
    顿了片刻,她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事?”
    碧桃摇头:“局势过于混乱,皇上直接让宴会结束了。”
    倒也正常。
    棠沅思索着,摆手让碧桃退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
    棠沅定睛看去:“王爷!”
    裴枭辞微微颔首:“近来可受了委屈?”
    棠沅抿唇轻笑:“我若不想,还没有几人能让我受委屈,倒是王爷,今晚好似出了大风头啊。”
    裴枭辞轻咳一声:“皇上不能出事,不过还是出了些小意外。”
    棠沅知晓,那所谓的小意外就是棠诚聪受伤。
    她轻哼一声,缓步走向裴枭辞:“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王爷就急着解释了?”
    裴枭辞叹息:“没办法,我不想让你误会。”
    二人说着,于内殿的软榻上坐下。
    棠沅问:“羌族使臣进京已有半月,岁礼想必早就交上了,为何一直拖到今日还不走?”
    裴枭辞不答反问:“你忘了羌族的质子?”
    “他们恐怕不是奔着云青来的吧?”
    棠沅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若羌族真有心,就不可能将身为太子的云青送过来。
    只是当时,两国的交战结束的太快,便是后续的谈判偏向大周,也终究留下了一些祸端。
    摩挲着指尖,棠沅问:“大周和羌族,还会打起来吗?”
    裴枭辞没有说话,抓着她的手细细把玩着。
    棠沅垂眸,心中有了答案——两国肯定会打,可能是今年,也可能是明年。
    作为质子的云青,会成为关键,届时拥有兵权的裴枭辞会更稳妥。
    “要出宫么?”
    裴枭辞的询问拉回棠沅的思绪,她看着对面的男人,烛光下,她扯起了嘴角,而后又摇头。
    “现在不是出宫的时候,王爷,宫里还有很多事情没了结,我若真离开,恐怕……”
    棠沅停下,眉眼中多了抹忧愁。
    她和裴枭辞的事,终究成了最大的桎梏。
    裴枭辞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无奈:“你认为,我应对不了风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简单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弄复杂?”
    棠沅合起手掌,将裴枭辞的手包在中间,裴枭辞有裴枭辞的打算,她也有她的想法。
    “时辰不早,快些回去歇息吧,宫宴的事,明日可有的忙……哎?你怎么倒下了?”
    看着倒下的裴枭辞,棠沅目露惊诧,反应过后便伸手去拉人。
    下一瞬,她的手被握住,一股力道袭来,她撞在了裴枭辞胸口上。
    “你……”
    “让我抱一会儿。”
    裴枭辞收紧胳膊,略带低沉的声音让棠沅收起了挣扎,而后放松身体,就那么静静的趴在他的胸口。
    “噗通,噗通……”
    沉稳的心跳声响在耳边,棠沅眨了眨眼,连日来莫名紧绷的心神,此时突然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走水了,走水了!”
    嘈杂的声音突然响起,棠沅从睡梦中惊醒,打量左右,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娘娘,外间走水了,”
    碧桃推门而入,瞧见软榻上熟睡的人,脚步不自觉顿住。
    棠沅睁开眼:“发生何事了?”
    “走水了。”
    棠沅一惊,方才生出的惺忪睡意全部消失:“何处走水的?”
    “坤宁宫。”
    棠沅:“……”
    前脚宫宴出事,后脚宫里又走水,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这与她有何干系?
    棠沅垂下眼眸:“盯着一些便可,没有大事,不要来吵本宫。”
    碧桃退了出去,棠沅环顾四周,指尖不自觉颤动了几下,裴枭辞离开竟连声招呼都没打。
    她静静的望着上方,直到外间嘈杂的声音消失,棠沅才睡下。
    次日,整个京城都在谈论皇宫里的事。
    “要我说,就不该给羌族人机会,直接让王爷打过去不好么?”
    “说的轻巧,两国开战,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你在京城感受不到,可边境的百姓可不行。”
    “你等争执再多也无用,此事得看皇上的意思。”
    民间谈论,朝堂上亦在为此事争执。
    “皇上,宫宴上的混乱,羌族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