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
    正在李凡跟大爷僵持的时候，一道呼喊声传来。
    李凡转头一看，顿时双眼一亮。
    来救星了！
    迎着走来的柳雨霏跑过去，李凡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柳大美女，帮帮忙，我要进太平间！”
    柳雨霏身体微微一僵，脸颊飘上一抹嫣红。
    在1201的时候，因为李月娥的事情，柳雨霏倒是没有意识到。
    如今再次被李凡拉住手，柳雨霏感觉到一抹异样涌上心头。
    而李凡拉住柳雨霏时，温润的触感袭来，昂扬正气再次扑面。
    那幽幽传来的歌声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少动手动脚的！”
    柳雨霏瞪了李凡一眼，抽回手。
    看了看太平间大门，柳雨霏皱眉道：“你进太平间干什么？这马上就要天黑了，你要住在里面吗？”
    你才住在里面！
    李凡一阵无语，低声道：“你现在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东西了吗？”
    “你是说……”
    柳雨霏眼神一紧，警惕的看向太平间。
    “我需要进去才能确定！”
    李凡神色一正，肃然道。
    “好！”
    柳雨霏点头。
    若是没有李月娥的事情，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
    可现在，她不得不信。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那真实的触感让她明白，自己真的曾经碰到过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的手。
    “这些东西……我没办法看到吗？”
    柳雨霏不由的有些好奇，即紧张又期待。
    你们怎么都这样？
    注意到柳雨霏的神色，李凡撇了撇嘴，这是被那个呆萌丫头传染了吗？
    “也不是。”
    李凡摇头，想到老爹故事中说的：“怨灵能不能被人看到，一是看怨灵是不是要与你接触，就像李大娘，她第一次是想要找我做替身，那时候我就能看到。”
    “再一个就是死的久了，阴气重，想要人前现身阴气凝聚就可以。”
    “还有一种就像李江那样，是自己至亲之人，这个有些时候也能看到。”
    “当然，这都没有绝对，有些时候还看人家愿不愿意被你看到，还有你不愿意看到人家也非让你看到的呢。”
    柳雨霏嘴角扯动了几下。
    她是好奇，可她也不太愿意在不想看到的时候看到那些东西。
    “柳队长。”
    呼喊声传来，管理员大爷来到二人身边，看了看二人，试探着道：“柳队长，你认识他？他不是拍片子的？”
    “刘大爷，您误会了，他不是主播，也不是短视频博主。”
    柳雨霏轻笑着解释：“他……”
    看了李凡一眼，柳雨霏眼珠一转：“他是我们警队的特聘顾问，是来调查碎尸案的。”
    “哦哦，这样啊！”
    刘大爷恍悟，随后看向李凡，笑呵呵的道：“小伙子，你早说啊，你早说大爷就给你开门了，不过，你刚才干嘛说你亲属在里面呢？”
    “我……”
    李凡一时卡了壳。
    柳雨霏急忙道：“是这样，他的证件还没有办下来，担心大爷您不相信，就扯了个谎。”
    “嗐！不信他大爷还不信你吗？这么漂亮的警花，大爷绝对相信！走，大爷给你们开门！”
    刘大爷笑呵呵的回了一声，转身掏出钥匙朝着太平间门口走去。
    漂亮警花就信？
    那不漂亮的呢？
    就不信了吗？
    老色批！
    李凡撇了撇嘴跟上了刘大爷。
    “对了，你来干嘛？”
    转头看向柳雨霏，李凡边走边问。
    “李月娥的尸体在这里，案子基本上结了，李江供认不讳，我来将尸体领走，李月娥的侄子被李江从老家喊来想要让他们到队里闹事讨尸体，没想到，却是真的来帮李月娥收尸了！”
    柳雨霏有些唏嘘。
    李凡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咔！
    太平间门打开，刘大爷让开门口，笑呵呵的看着柳雨霏：“柳队长，有什么需要尽管喊大爷啊！”
    “好的大爷，一会儿我同事会推着车过来，您让他们进来就行。”
    柳雨霏轻笑着叮嘱道。
    “好嘞，放心！”
    刘大爷拍着胸脯回应，一副交给我没问题的样子。
    就是放个人，哪来的成就感？
    李凡瞥了刘大爷一眼，一脸无语。
    走进太平间，入目便是一张张金属板床。
    五张板床并排放置，其中三张板床上有着尸体，被白布覆盖着，另外两张板床只有白布。
    北面是一排排的停尸柜。
    柳雨霏来到停尸柜前，看都没看，直接打开了一个柜子。
    李凡跟着走过去，往柜子里看了一眼。
    呕！
    胃里一阵翻腾，李凡差点吐出来，急忙后退两步，深呼吸舒缓。
    柳雨霏瞥了李凡一眼，好笑的道：“连李月娥的鬼魂你都不怕，还怕看到她的尸体？”
    “面对魂灵靠胆量，面对这尸体……这是生理反应，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好吧？”
    李凡辩解了一声。
    停尸柜中放着裹尸袋，裹尸袋的上面是透明的，从那里可以看到一块块碎肉，还有一条断裂扭曲的胳膊。
    李月娥从12楼上坠下，尸体已经残破不堪，收拢到裹尸袋里，一眼看去，相当有视觉冲击！
    柳雨霏看着李凡，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李凡缓过神，接触到柳雨霏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
    转身来到停尸柜一头，李凡抬手拉开一个柜子。
    柜子里同样放置着一个裹尸袋，李凡没去看，直接伸手放在袋子上。
    没感觉！
    关上柜子，李凡打开旁边的柜子。
    伸手。
    没感觉。
    下一个！
    不一会儿，李凡将所有停尸柜全都打开了一遍，有的空着，有的有尸体。
    每一具尸体他都摸了一下，全都没有感觉。
    这……
    李凡眉头一挑，转身看向金属板床上的三具尸体。
    柳雨霏原本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凡，看到他触摸尸体一脸的莫名。
    当注意到李凡看向板床上的尸体，神色变的严肃起来时，心中不由的轻轻一颤。
    朝着李凡走了两步，柳雨霏靠近了一些：“怎么了？”
    一边问询，柳雨霏满是警惕的看着板床上的尸体，生怕突然之间就有一具跳起来。
    咔！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柳雨霏吓了一跳，一把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抬头看去。
    太平间门被打开，刘大爷领着两名警员走了进来。
    “刘大爷！”
    警员将李月娥的尸体带走，李凡开口将刘大爷留了下来。
    柳雨霏找了个借口，也留在了太平间。
    “刘大爷，这三具尸体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李凡指着板床上的尸体，轻声问询道。
    “这是刚刚癌症死掉的……”
    刘大爷回应了一声，猛地瞪了李凡一眼：“小伙子，你少在这里瞎扯，这里哪有三具尸体，明明就一具，大爷不就拦了你一下，至于一直吓唬大爷吗？”
    一具？！
    李凡呆了一下。
    柳雨霏一脸震惊，这里明明两具啊！
    不是！
    李凡说三具？！
    柳雨霏慌了，伸手抓住李凡胳膊，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紧贴在了李凡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