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美人和疯美人
作者:一朵朵云   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最新章节     
    现在的人都追求朴素大方自然美,女同志勤用花香味香皂就算爱美难得。
    又用擦脸膏又用香皂的女同志更是少见。
    像沈明鑫这样弄得全身香气扑鼻,只有几十年前登台唱戏的戏子才会这样拾掇自己。
    在座的几位夫人太太,出身都不寻常。
    她们十几岁妙龄时候,正是戏剧电影明星兴起的时代,见了不知多少。
    郭贞自觉脸上无光,忍着心烦打发走养女,“你去厨房看着点,留心一下菜式,再去看看桌椅摆得怎么样。”
    沈明鑫才坐下就被亲妈喊着去盯厨房,虽然不是很想去,还得要听话照做。
    王婵低着头,把嘴边的笑藏了些。
    生日宴席摆在院子里的大树下。
    因涉及部队职位,怕影响不好,生日宴并没有男客,连沈长年都以工作繁忙回避,中午没回来。
    围桌吃饭的全是女客。
    先前没来得及细看沈家的新媳妇,就觉得像被什么花儿扑了一下眼睛,美得不真实不真切。
    这会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才有大把时间去细看细琢磨。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像晴天里的星星,点缀在虞晚身上,让欲探究竟的人看得晃眼。
    虞晚的美是复杂的,有少女和少妇的清纯与美艳,又有不可高攀的疏离贵气。
    这样一个大美人,光有皮相就足够迷惑绝大多数男人。
    偏偏她还有气度,有姿态,有神韵。
    喝一口汤,吃一筷子鱼肉,细嚼慢咽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也不像其他人,为了捻菜,筷子伸得老长,夹点菜还掉油点,吃饭碗筷碟杯不碰声,一举一动都透着家教底蕴。
    要说是小门户出生的姑娘,真是半分都让人瞧不出。
    郭夫人和郭二夫人原本还猜,沈明礼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子丑寅卯都说不出来的小姑娘。
    这会儿大家都算是明白过来。
    男人到底是男人。
    没钱没权的时候,权钱最重要。
    有钱有权的时候,美人最重要。
    信上和电话里如何形容,还是要亲眼目睹才能领悟长相出众是有多出众。
    如果只夸虞晚貌美惊人,有谄媚不走实用主义路线的嫌疑。
    说她清秀,又昧良心。
    长相出众,的确是最妥帖最恰当的描述词。
    郭贞嫌弃养女身上的浓郁香味,上桌吃饭前,还让勤务兵一不小心把菜汤泼她身上,寻了个理由让沈明鑫回房间冲凉换身清爽衣服。
    不然这会儿坐在一桌子吃饭,还不得把人熏死。
    欣赏完沈家新媳妇,有人又发现饭桌位置的特殊。
    沈夫人郭贞是今天的寿星,她坐主位,右手位置依次是亲戚郭夫人、郭二夫人,后面是按丈夫职位安排的家属座位。
    左手第一位照理说应该是沈明沁,但那个位置坐的却是虞晚。
    虞晚的下首位才是沈明沁、沈明鑫和王婵。
    一个侄儿媳妇,能坐在最靠近沈夫人身侧的位置,可见其分量不轻。
    沈家待这个出身寻常的新媳妇,态度也足够明确。
    为了这重分量。
    饭后,等郭贞送走军区大院的同僚家属,还有好友。
    剩下一家子亲戚,郭夫人才把准备给沈明沁的礼物,给了虞晚。
    给沈明鑫的礼物给了沈明沁。
    “多谢,舅妈。”
    “谢谢,舅妈。”
    虞晚拿的是一个木盒子,沈明沁拿的也是一个木盒子。
    两个木盒子分一大一小。
    轮到沈明鑫这,就是一盒木兰香的擦手药油。
    擦手药油是郭夫人备着擦脚后跟的,她上了年纪,体态发福有些臃肿,右脚年轻时候受过伤,上了岁数,站久了腿就不行。
    擦手药油是新做的,还没拆封,抹在手上化开,按摩脚后跟的同时,还能活动手腕。
    沈明鑫不是很想要这东西,圆圆的小铁盒,跟老虎油一样大点。
    心里嫌弃,脸上还要笑得不谙世事,“谢谢,舅妈。”
    虞晚跟着堂姐妹喊舅妈道谢,等她打开木盒子,看到里面的一对珍珠耳环,眼睛倏地一亮。
    珍珠是很大颗的那种海水珍珠,目测超13mm。
    呈粉色莹润光泽。
    耳环柄是黄金的。
    这样一对成色的海水珍珠耳钉,放在现代也要差不多两到三万块。
    郭家舅妈的出手算得上大手笔,只是放在这个时代还不方便戴。
    郭夫人似乎看出她的顾虑,笑道:“耳环是我年轻时,家里找银楼老师傅做的,现在可没处买,算是见面礼,留个纪念。”
    虞晚合上木盒子,笑着又喊了声舅妈说一声谢。
    沈明沁拿的木盒子比较大,装的却不是首饰,里面是一支纪念款钢笔和一个印有标语的笔记本。
    “舅妈送的东西,真是送到我心坎里了,我最近正好在学针灸,钢笔和笔记本都是我用得上的。”
    沈明鑫暗撇了下嘴,还不如她手里的木兰香擦手油,拆开嗅了嗅,还有股药味。
    最近忙着元旦和春节的排练节目,这玩意还能拿来擦手关节,膝关节。
    郭贞也觉得大嫂送的东西很合适。
    郭二夫人为人节俭,没有大嫂那么出手阔绰,一视同仁地给了三个小辈一人一个信封。
    看到信封的时候,虞晚以为信封里装的是钱,可拿在手里薄薄的,又像是个空信封。
    她在心里猜测,沈明沁和沈明鑫却是一脸早知道的表情。
    等大伯娘跟两位舅妈说话的空档,沈明沁小声跟她说,“别捏了,里面是邮票,二舅妈送谁都是送舅舅单位里的邮票。”
    “她前两年送我的邮票,到现在还没用完。”
    郭贞有话同两位嫂子说,不方便小辈在旁边听耳朵,朝大女儿抬了抬下巴,“跟小虞和明鑫去楼上说话,我有事跟你们舅妈说。”
    “好。”
    虞晚跟着沈明沁和沈明鑫上了楼。
    等楼梯上没了脚步声。
    客厅里,郭贞不放心地又瞥了眼楼梯方向,然后才轻声开口,“那药有新进展吗?”
    郭夫人摇头叹息:“还在实验中,第一批实验人数太少,那药在治疗神经方面需要五个半衰期,十二个观察期,进度相对较慢。
    最快,大约都要等到明年底,又或者后年夏秋交替时候才会有结果。”
    “不过以目前初步反馈表现,发狂时打上三针,情绪能快速稳定下来,醒后也没有出现呕吐、惊厥、抽搐、忽冷忽热、头疼等副作用。”
    郭贞为大女儿的病操心,这些年在私下费了不少功夫。
    穗城风气开化,不像北边那么严肃。
    研制出的药物,不求能彻底治好大女儿的疯病,能起到低副作用,抑制延缓效果就让她心满意足。
    郭二夫人也跟着安慰:“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慢慢来,明沁会好的。”
    “妹夫不是调了乡下的汤老先生去穗城吗?有他这种留过洋的医学博士,新药肯定能研制出来。”
    郭贞不敢抱太大希望,苦笑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