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看着昏倒在一旁的蒋思弃，浑身都是血，被车撞的，看着甚为恐怖。
    面包车车窗封的很严，程栩然一字一顿：“我不会打。”
    她不会拿宋砚清来周旋！
    更不会让七年前的事情再重复第二次！
    “你真觉得由得了你？”郑厂穿着灰扑扑的工装服，额角青筋突起，狰狞暴躁的掐着程栩然脖子。
    陡然，程栩然瞳孔紧缩，从唇齿间艰难挤出来一句：“打晕她——她醒了！”
    郑厂没有回头：“他妈给我打电话！”
    可程栩然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清晰看到蒋思弃的指尖动了动，有转醒的趋势。
    即使是到这个时候，本能仍然在告诉程栩然。
    蒋思琪远比郑厂更加危险。
    “她是杀人犯！打晕她！立刻！！”
    郑厂嗤笑一声，一脸荒谬的看着程栩然：“你在说什么，还杀人犯，老子现在就是绑架犯——”
    血液逆流。
    程栩然眼睁睁看着蒋思弃摇摇晃晃的起身。
    手中拿着一把车上的钢锤。
    重重朝着男人后脑砸下去！
    在那一刻，郑厂好像听到了动静，他下意识回头看去。
    “砰——”
    血溅在了程栩然的脸上。
    “放开她！”尖叫声毫无预兆的响起。
    “我已经报警了，你这个私生饭！”傅令仪手中颤颤巍巍的拿着从地上捡起的棍子，对着蒋思弃说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们可以不追究！”
    蒋思弃歪了歪头。
    看着傅令仪。
    那张总是不出彩的平凡脸蛋上，露出一丝甜蜜而诡异的笑容。
    手中还沾着血。
    在面包车上。
    跟傅令仪四目相对。
    脚底下倒着一个生死不明的男人。
    傅令仪摇摇欲坠的踩着高跟鞋，咽了口口水，虽然害怕，却没有后退，硬着头皮道。
    “我都知道了，你是喜欢程栩然还是喜欢我对吗？你好好跟警察说，没必要跟踪，还、还这样……”
    到现在！
    傅令仪还以为蒋思弃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点疯批的私生饭！
    完全不知蒋思弃跟七二三连环杀人案有什么样的关系。
    声音破口而出，程栩然气得连声音都嘶哑。
    “还说什么！跑——”
    面包车一路向前行驶，不知道开向哪里，只有电影院后门荒无人烟的路上，还残留着几滴血迹。
    郑厂的身体就倒在她们的脚边。
    蒋思弃开着车，后车镜倒映出下半张苍白的脸。
    “别怕，我会好好对你们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跑过来干什么。”程栩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双手被绳索磨出血迹。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被私生饭伤害啊。”傅令仪抬起下巴，“没事，她不敢伤害我。”
    程栩然没有说话，她不会主动提起七二三的事情，防止激怒蒋思弃。
    谁知蒋思弃轻笑了一声回头说。
    “你猜到了对不对。”
    “是我，很惊讶吗？”
    “之前死的那些人，也跟你们一样惊讶。”
    “她说什么？”傅令仪扭过头，“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如果你知道我最近在拍一部七二三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