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还有家？！”
    陈安拔高了音量道：“你是不是还在这里养了狗男人啊！”
    “……”
    “你说什么呢！”
    “为师可就你这一个狗男人。”
    “呸，什么鬼！”
    “为师可就你这一个徒儿。”
    “你可不要乱说！”
    张二妹骂骂咧咧道：“当年为师还是神的时候，神府众多。”
    “后来众神陨落，仙道崛起。”
    “为师其中的一个神府就跟随星辰坠落在这沧海之中。”
    “本来这些地方，我是再也不会来了的。”
    “但是凌竹意这个疯子想要造神重启神道。”
    “那时仙道反扑之下和她有牵扯之人必死无疑。”
    “所以你以后少和她来往。”
    “免得被牵连其中。”
    “可是师傅，曦不也是神吗？”
    “她的存在不就没事吗？”
    “为什么师伯造神就有事？”
    “不一样的。”
    “曦属于旧神，相当于前朝遗老，并且还是手握兵权的前朝遗老。”
    “只要她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以及造反的事。”
    “仙道是不会撕破脸去灭了她的。”
    “并且神道和仙道不一样。”
    “仙道谁都可以走，神道却自始至终是一座独木桥。”
    “前面有人后来者就没办法越过她。”
    “也就是所谓的大道之争。”
    “与其灭了曦这个旧神，让一个不受掌控的新神上位。”
    “仙道自然更能容忍曦这个旧神了。”
    “但再能容忍也是有限度了。”
    “凌竹意造神，相当于让天地间再多一尊神只。”
    “多一尊神只就多一分变数。”
    “仙道又岂会允许？”
    说话间。
    张二妹带着陈安，接连破开空间。
    很快就来到一片海域上空。
    “应该就是这里了。”
    海域风平浪静。
    幽深无比。
    陈安一脸懵逼道：“就算知道在这片海域，可这茫茫大海？”
    “这该怎么找？”
    “你这不废话吗？”
    “要是好找，我这神府早让人给寻找到了。”
    “还轮的到我们来找？”
    张二妹松开陈安道：“你就在这片海域上等我。”
    “我下去找。”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大海捞针，但对我来说却只是沙子里找芝麻。”
    “用点心，总是能找到的。”
    “……”
    “沙子找芝麻！”
    陈安很是无语道：“亏你说得出这种话。”
    “这和海底捞针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张二妹道：“这样说，只是显得我与众不同而已。”
    “……”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陈安很是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张二妹也不再搭理他。
    一头扎进了海中。
    张二妹一消失。
    曦就又出现了。
    双手拢袖，蹲在虚空中，打着哈欠，盯着陈安。
    “……”
    陈安与其对视了一会。
    挤出一个笑容道：“姐姐，你好闲啊！”
    “又跑过来看戏啦！”
    曦似乎没有听出陈安言语中赶人的意思。
    她很郑重其事地点头道：“输光了，没钱了。”
    “有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就过来逛一逛。”
    “……”
    “你和我师傅到底什么关系？”陈安好奇地问道。
    “我是说你们都还是朋友的时候，是什么关系？”
    曦偏头想了想说道：“朋友也不是朋友，敌人也不是敌人。”
    “勉强属于认识，但我又不想认识她的那种。”
    “……”
    陈安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才憋出一句话来。
    “姐姐，你绕口令呢！”
    “……”
    “哈哈~”
    曦也哈哈大笑道：“你就当我绕口令吧！”
    “反正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挺复杂的。”
    “你师傅她一直属于那种人憎狗厌，让人十分讨厌的同时，大家又不得不天天面对她。”
    “还奈何不了她的那种人。”
    “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吧！”
    “懂！”
    陈安很是理解地说道：“她就是那种，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但我更喜欢你奈何不了我的贱样！”
    “对，就是这种。”
    曦很是赞同道：“在我们那个时代。”
    “如果有办法弄死她，我相信所有的神，都想弄死她。”
    “……”
    “她到底是什么神啊！”
    陈安好奇道：“让你们这样厌恶，却又不得不一直面对她？”
    “……”
    “小子，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曦意味深长道：“你想打听你师傅的过往，你就直说。”
    “没必要这么弯弯绕绕。”
    “那你肯说吗？”陈安询问道。
    “举目皆过往，没什么不好说的。”
    曦眼中闪过一缕时间留下的疲惫。
    轻笑道：“日月星辰，齐旋躔（chan）度，万物生机。”
    “她的职责是维持星辰运转。”
    “也就是星星。”
    “星辰不如太阳之耀眼普照万物，不如月亮之皎洁滋润万物，夹在两者之间，暗淡无光，但却又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因此那时我们讨厌她，却每天又都要面对这个家伙。”
    “那时我们可没少起争端。”
    陈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她那时候有朋友吗？”
    “有啊！”
    “月神官倒是与她臭味相投。”
    曦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安道：“这两个人都让人非常讨厌。”
    “特别是月神官这个家伙，天天想置我于死地。”
    “只可惜啊！”
    “她没有你师傅的贪生怕死。”
    “所以做的事情也是胆大无比，以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没陨落吗？”
    “不清楚。”
    “也许陨落了吧！”
    “也许没有。”
    曦道：“反正这家伙做事也很阴，不见了最好，免得出来祸害人。”
    两人说话间。
    张二妹从海里钻了出来。
    一钻出来。
    就指着曦，破口大骂道：“狗日的，又说我坏话。”
    “我什么时候贪生怕死了？”
    “我只是与人为善，不喜与人争抢而已。”
    “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贪生怕死了？”
    “是吗？”
    曦戏谑地看着她说道：“那是谁，得知自己有儿子了。”
    “生怕是被人算计了，一躲就是上千年？”
    “不会是我吧！”
    “不会吧！”
    张二妹脸皮也厚。
    直接气哼哼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
    “好，好，是我！”
    曦也不和她争辩，转移话题道：“神府找到了吗？”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