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是一个痴迷于人类大脑研究的狂人，杀人以供研究，事情败露后企图灭口，想把所有罪名都推给自己，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刘建波看着刘成和张森，不屑地说。
    “建波，不懂就别乱说！”刘成冷冷地警告他。
    “师父，事实摆在眼前，我说错了吗？”刘建波被刘成呵斥，仍不甘示弱地反驳。
    “还有很多东西你需要学习，不懂就乖乖听，别给我添乱！”刘成再次严厉地责备刘建波。
    刘建波见刘成这般态度，只好气愤地闭上了嘴。然后，刘成转向张森：“张侦探，你觉得这些证据有什么问题吗？”
    张森点头道：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些证据过于清晰，全对孙建成不利！随便拿出一条，都能让孙建成在这些案件中难逃其咎！”
    “嗯……确实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就是真相！”刘成冷静地分析。
    “没错，孙建成能策划这些案件，之前作案不留痕迹，为什么这次收尾时，会如此大意地留下这么多证据？以他的实力，根本无需动用与自己相关的车辆和人员！”
    张森冷静地分析，而刘建波在一旁不满地插话：
    “如果是因为情况太过紧急，他来不及处理这些细节呢？这完全可以解释得通啊！”
    张森这时冷笑一声，说道：
    你觉得孙建波这样的背景和规模，要筹备这些，估计得耗多久？别忘了，从王瑶事件开始，直到肖晨的死亡，再到王恒磊全家的悲剧，这期间的间隔可不短啊。
    张森的质问让刘建波无言以对，他心里也清楚，这些东西本不该出现。
    然而它们偏偏就这么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
    见两人沉默不语，刘成轻轻一叹，转而对张森提出：
    “神探张，此案若想找到新线索，恐怕得从高强和韩博的案件入手。”
    张森赞同地点点头：
    “确实，所以我昨天给你的那个电话号码，调查得怎么样了？我记得高美薇整理的资料里，提到了对方银行账户的交易记录。”
    刘成叹了口气：
    “这也是我今天打电话给你的缘由。”
    说着，他拿起文件袋递给张森。
    张森接过，迅速浏览，接着皱眉沉思。大约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他抬头看向刘成：
    “这么说，这群人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普通的借贷公司？他们的贷款资金到位那天，正好是高强创立公司之日？”
    刘成点头确认：“没错，所以这些人身后肯定还有其他人，甚至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听到刘成的推测，张森眉心微蹙，随即问：
    “现在能追踪到他们的位置吗？” 刘成点点头：“自从高强的尸检报告显示可能是他杀后，我就把这些家伙列为重点嫌疑人，已经开始对他们进行定位了。”
    话音刚落，刘成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迅速接听。
    “喂，你那边进展如何？”他轻松地对着电话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追踪这些人没什么技术难度，很简单，你现在立刻去城市边缘的城中村！”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刘成对张森说：
    “走吧，我找到了关键线索，先去城中村，你跟我一起去！”
    张森连忙回应：
    “不，我先去找那些人，你们现在过去可能会惊动他们，孙德器械制造公司的动静你们盯着点。”
    刘成听后点头应允：“好的，但你要小心。”
    “明白！”
    张森收起资料，立刻离开房间，直奔城中村。
    ……
    此时，在城中村的一角，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叼着烟，正招呼着打牌的人：
    “谁先来？”
    “我来，我今天的运气好得很，老鬼，快掏钱！”
    “急什么，等一下，我再抽一张牌！”
    老鬼话落，便重新拿起一枚麻将，动作不疾不徐地翻开。然而，当他看清牌面的瞬间，脸色骤变，震惊与恐慌在眼中弥漫。
    见老鬼神情异样，其他三位赌徒纷纷靠近探看究竟。
    待他们瞧见那张麻将，也都愣住了，张口结舌。
    “见鬼…怎么会这样？你刚才不是运势正旺吗？”
    “没错，牌运好，财运自然也好。”张森适时插话。
    四人闻声，齐齐望向声源。
    “小子，你是哪路神仙？我在这儿混这么久，没见过你，咱俩熟吗？”老鬼望着嬉皮笑脸的张森，语气冰冷。
    “嘿嘿，你不认识我，但我认得你！这是陈二、陈三、陈四！”张森指着老鬼身旁的两人说。
    “嘿，你怎么会认识我们？”老鬼对刘成警惕地问。
    张森叹了口气：“果然是你们，我找了你们好久，今天总算让我碰上了！”
    老鬼疑惑：“你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可不熟。”
    张森摆手，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咱们可能不熟，但它（钱）熟啊。最近手头紧，四处借钱都没门路，听说你们能解围，就来试试运气。没想到，你们还真在这儿！”
    老鬼闻言皱眉，与另三人交换眼神，冲张森吼道：“滚一边去！我们几兄弟何时富得借钱给别人了？别是被人骗了！快走，别耽误我们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