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体组织现在何处？”
    张森立刻转向刘成询问。
    刘成指向远处的警察：
    “那是重要证据，已被封存，基本上就是昨晚至今早我们发现的三具尸体所缺失的所有人体组织。”张森皱眉扫视了一圈，再次对刘成说：
    “能确定是属于那三具尸体的吗？”
    刘成摇头回答：
    “目前看来相符，但确切的鉴定还需法医进一步确认。”
    张森点点头，随即翻开笔记本快速记录。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张凯，发现张凯面色苍白，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这确实是普通人面对肢解尸体时应有的反应。
    “你没事吧？别吓自己。”
    张森走过去轻拍张凯的肩膀。
    张凯急忙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然后缓缓从口袋中取出资料递给张森，低声说：
    “你是张森，神探张吧？我看过不少你的报道，希望你能查明真相，这实在太……”
    说到一半，张凯竟哽咽起来。
    张森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尽管张凯符合凶手的诸多特征，但这种反应仍让他感到有些古怪。
    他伸出手扶起张凯，用平和而坚定的口吻说：
    “别担心，这个案件重大，关乎三条人命！我会全力以赴去破解的！”
    听到张森的话，张凯的眼泪瞬间止住。
    “那样就好，如果有需要我协助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
    张凯深吸两口气，尽力压制恐惧，诚恳地看着张森说。
    张森轻轻点头，随即直视张凯问道：
    “张凯，你们医院应该有高清监控摄像头吧？”
    张凯听闻，肯定地点头：
    “有的，而且不止一台。如果需要监控信息，我立刻安排调取！”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们调出录像！”
    张森应允道。
    “没问题！那就劳烦你了，这种情况下，监控摄像头是最直接的线索。”张凯答应后，领着刘成和张森一同前行。
    途中，张森观察四周环境，向张凯问道：
    “张凯，你能描述一下医院目前的状况吗？”
    张凯回忆片刻，向张森详细叙述医院的状况：
    “这家整形医院是我三年前与人合办的，我担任院长，通常我到得较晚，一般都没什么问题。但今天一进办公室，就发现了那些异常。”“那为什么我们刚才进来时没见到任何人？”
    张森感到不解，从刚才张凯带他们进医院起，他们并未遇见任何人。张凯听后叹了口气解释：
    “今天是医院的休息日，大部分员工都休假了，只有值班的保安和护士还在。”“原来是休息日啊！”
    张森点点头，明白了，接着问：
    “既然今天休假，你为何不和他们一样休息呢？”
    张凯苦笑：
    “我有份文件忘在办公室了，所以打算早上来取。谁知道一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满了那些死者的组织残片。当时我吓坏了，好在我立刻稳住情绪报了警，然后就等到了你们。”张凯说完，张森和刘成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显露出沉重的忧虑。
    这个描述看似简洁，实则隐藏了许多细节。首先，医院里几乎只有张凯一人接触过办公室，没有第三方在场，也就是说，办公室内唯一活着的人就是张凯，但他却在办公室发现了三具死者的残骸。根据已知线索，张凯自己犯罪并将物证放在办公桌上再报警以撇清嫌疑的可能性相当大。同时，从张凯提供的细节看，此案与他密切相关。
    但关键在于，这真的是张凯所为吗？特别是在缺乏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还不能对张凯进行正式审讯，只能请他做一份基本的口供。
    很快，众人在张凯引导下来到医院的监控室。虽然监控室无人，但张凯仍熟练地打开电脑，恢复了整栋楼的监控，并调出所有画面进行复制。
    “警察先生，神探，监控录像我已经复制好了，如果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告诉我！”张凯客气地说。张森看了看屏幕上的图像，对张凯说：
    “好了，张先生，多谢你。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不过，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否跟刘成警官回局里做个口供？”
    张凯闻言一怔，随即点头答应：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回去。”“太好了！”
    张森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向门外行去。
    不一会儿，张凯便跟随张森抵达了市公安局。
    进门后，张森迅速与刘成分配任务，刘成负责为张凯做口供，而张森独自一人在监控室内查看从整容医院获取的录像资料。
    “奇怪，从昨天傍晚到今天凌晨，这段时间似乎没什么异常情况。”
    张森仔细观看视频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根据录像显示，从昨晚八点左右开始，监控画面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直到七点半左右，光线才重新恢复。
    “等等！这是什么？”
    张森忽然察觉到了异样，立刻站起身来。
    因为在这一刻，一个身影从监控器前走过，按下电灯开关，正是他们之前在李雅雯小区监控中看到的那个肌肉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