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渊躲开他的攻击，脸上狰狞的笑容更甚，一个闪身来到一个看起来很小的诅咒生物背后。
“你找死？！！”
诺尔见林故渊连小孩都下手，满腔怒火喷涌，就要燃烧自己的本源阻止他。
可惜被林故渊发现，斩运剑直接斩去了他燃烧本源的能力。
当诺尔眼里闪过错愕的时候，林故渊已经把手放到了那个小诅咒生物的脑袋上。
它似乎有些懵懂，只能依靠杀戮的本能跟着这些“叔叔婶婶”们一起战斗，现在感受到林故渊有些温热的手掌，它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你是谁？”
清脆的童音并没有让林故渊住手，反而他一脸兴奋地看着远处愣住的诺尔。
“桀桀桀！！！”
“这感觉简直太好了！！！”
噗嗤……
脸上还带着迷茫的小小头颅被林故渊摘下，化为一道流光砸向诺尔。
原本极度愤怒的诺尔因为飞来的头颅停了下来，面色惊恐地接下，生怕自己把它弄坏。
可惜，被林故渊抓住了机会。
砰！
林故渊脸上带着狞笑，一脚把诺尔踢飞出去，诺尔手上的头颅也因为他没有抓紧而就要掉在地上。
“桀桀桀……”
听到林故渊笑声的瞬间，诺尔瞳孔一缩，连忙看向头颅的落点。
噗嗤。
头颅炸裂，碎成血渣。
该死！！！
此刻的诺尔，无比愤怒。
死死盯着林故渊宛若恶魔的面庞，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这个词的含义。
他尝试救下那些诅咒生物，可是林故渊总比他快上一步，赶在他面前把他想要保护的诅咒生物杀死，还用猖狂的大笑干扰他的精神。
“你快停下！！！”
又是一只诅咒生物死在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就比林故渊慢了一厘米！
一厘米啊！
多么短小的距离，多么庞大的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诺尔试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能在林故渊的手下救下任何一个诅咒生物……林故渊简直就是恶魔！！！
最后，林故渊略带意犹未尽的眼神看向几近崩溃的诺尔，嘴边带着嘲讽的笑容。
丢下手里的头颅，林故渊静静看着他。
“感受到了吗？”
“那些仙域生灵们遇到你们的绝望？”
林故渊的眼睛已经被一片猩红代替，眸子里闪烁着无尽的癫狂和暴怒。
“他们之中有小孩、妇人，更有花甲之年的普通老人。”
“我没有看见他们屠戮他们的场景，更没有了解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突然，林故渊瞬移到他面前。
诺尔绝望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光亮，甚至有些想要林故渊就这么送他去见他的部下们。
活着的人，真的很煎熬。
“你听。”
诺尔脸上闪过错愕，注视着眼前癫狂的林故渊下意识用心听听周围的声音。
就在这时，林故渊的眼神变得绝望。
“他们在哀嚎！他们在哭闹！”
“他们在九幽黄泉之下质问着你们为什么这样！！！”
诺尔看到他这么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可就是这一步，林故渊也靠近了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你听到了吗？！”
“他们在质问着你们啊？！！”
“我来让你听听吧！！！”
林故渊悍然出手，抓住了诺尔的脑袋。
嘴角带着狞笑，眼里闪着红光。
噗嗤……
诺尔的视线渐渐模糊，耳畔似乎响起了无数道声音。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你们该死！”
“你们就不该出现在仙域！”
“你们该死啊啊啊！！！”
……
无数九幽黄泉之下的怨魂不断撕扯着诺尔的灵魂，试图把他拖进九幽地狱。
林故渊注视着遍地狼藉，脸上的癫狂稍微收敛了一点。
红尘法则的炼化，让他的七情六欲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变得尤为敏感。
不由自主的，他就变成这样了。
深呼一口气，林故渊闭上眼睛。
他神识中的世界变了。
漫天都是清晰可见的怨魂，都是死在那些污染和诅咒生物手里的仙域生灵。
其中有小到还没出生的普通人，大到活了万年的老怪物，无一例外，全部死在了污染和诅咒入侵的那段时期。
林故渊自然听得见他们的哀嚎，但是现在的自己没有实力救回他们，也没有必要救回他们。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人的死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因为现阶段需要人手，他根本看不上仙域这些三瓜两枣。
呼……
林故渊睁开眼睛，看向已经被污染和诅咒两种气息侵蚀的天池灵液，微微蹙眉。
嗡！
斩运剑知道他的想法，主动出去准备净化这些灵液，用来给林故渊修炼。
知道斩运剑想做什么的林故渊露出笑容，拍了拍斩运剑的剑身。
“干的不错，跟着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斩运剑沉默。
虽然功能强大，但是它没有器灵，只能依靠林故渊下的指令本能行动。
这次出现净化灵液也是因为林故渊内心的想法，也不是因为有器灵的存在。
咕咚咕咚……
天池里面的灵液开始沸腾，斩运剑绽放金色光芒，不断对这些灵液进行“消毒”，灵液的颜色渐渐由墨绿变得透明，散发着独属于灵气的沁人香味。
林故渊等的无聊，开始全力炼化红尘法则。
值得一提的是，红尘法则马上就要被他炼化完了，也就是说，他随时都可以成神。
这个成神和他修炼的这条道路是不冲突的。
成神的话仅仅就是凝聚神明本源，自身不受除了天道外所有弱于自身存在的探查，时间长河也会烙印下他们的印记，只要神魂不灭就能无限复活，算是低配版的不死不灭吧。
最重要的是，成为神明后可以选择一颗星球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当做自己的神国，可以收进自己的身体蕴养，吸收神国信仰冲击至高神境甚至更高级别的古神之境。
林故渊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他对古神的那些法则感兴趣。
他的想法就是成神之后去找那些古神的法则，给李池鱼他们那些自己人武装起来……人手一份古神法则，还不错吧。
要是让别的神明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深刻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
人手一份？
还不错吧？
想着想着，灵液已经完全变得透明，散发的味道也不再是浓重的臭味，而是清香。
林故渊收回斩运剑，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懒腰，看着天里面的灵液若有所思。
这天池里面的灵液，千年一凝聚。
好像是一个叫什么“瑶光圣地”的圣地级势力掌握的洞天福地。
他们靠着天池里面的灵液，迅速崛起，和另外几家古老圣地的实力相近，一跃成为仙域几大圣地级势力之一，风光无限。
只是可惜，还是被污染和诅咒生物覆灭，埋葬在了时间长河中，不为外人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