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会挨骂吧？都骂的话，哪来的收益啊？”胡菲菲的说法引起众人共鸣。
    “收益是按阅读量来的，你要明白一件事，分离才是人生的常态，疼痛才让人记忆深刻，挨骂算什么，钱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听了陈老板的话，胡菲菲面色纠结，看着电脑屏幕的目光有些失神。
    她有点信陈老板，之前的震惊体标题就是证明。
    可是……。
    “你看看你的点击量，多吗？”陈升补了一刀。
    “……不多。”胡菲菲痛苦地承认了，点击量几十而已，评论两三条。
    “看你自己，坚持也好，试试我的建议也好，都行。”
    只要胡菲菲完成好编辑部的工作，其他对于陈升来说不重要。
    若是胡菲菲能成为一个ip，那对头条而言也是好事，可以炒热一点，带动小说版块。
    “陈总你不会坑我的对吧？”
    对于陈老板的话，胡菲菲心里已经认同，但嘴上还是试图挽尊。
    “难说。”陈升摊摊手。
    一天下来，头条网有个搞笑视频引起学生们的关注。
    尽管视频被压缩过，但也不影响效果。
    该视频作者叫：林缺爱却补钙。
    鸟窝似的发型，回眸邪魅一笑，还有那句猥琐的“卡西欧”。
    让点击量达到了惊人的十万+，评论区数千条。
    “有种报宿舍地址。”
    “我想拍他一砖头。”
    “好搞笑，给你送朵花。”
    “不能光我难受，给你顶起来！”
    “先收藏为敬！”
    这账号粉丝量已经上到两万多，后台显示还在持续上涨。
    搞笑确实是一条捷径，陈升有些感慨。
    前世自己也考虑过，可痛苦太多，心沉得跟石头似的。
    时间差不多到饭店，他正想去蹭林网红的饭卡，手机响了起来。
    是推广部的主管王依依。
    “陈总，江师范这里有个铺面，像你说的情况，要来看一下吗？”
    “好，哪个门，我现在来。”
    “东门的猫泉街，我在东门等你。”
    抛下吃饭的事，陈升立马往校外走。
    茶颜的分店要继续开，前提是有好的位置。
    平时让王依依的推广部帮忙留意。
    出门就打了个摩的，不堵车，还快，就是有点冷。
    江大离江师范还是有点远的，半路他就后悔打摩的了。
    脸快冻成冰坨子。
    唯一的好处是，让他看起来一脸冷毅。
    冬天黑得早，到了江师范东门时，夜幕已经降临。
    王依依站在路边，很显眼。
    或许是工作的原因，手底下十几号推广员的王依依，如今更加自信从容。
    米色大衣，同色短靴，一条黑色围巾，让整个人显得既时髦又优雅。
    本来就有七分姿色，这一打扮，也有种女神味道。
    吸引了不少江师大的男生目光，可没人敢上来撩，因为气场太强了。
    而陈升是黑色调，黑色羽绒服，黑色羊绒衫，全是杨姐姐采购。
    他远远喊了一声：
    “依依！”
    王依依循声看来，眼睛一亮，忙往这里跑。
    “陈总，还没吃吧，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看完再吃吧，我请客。”
    满肚子记挂着铺面，陈升要心里有数，再坐下来聊。
    远处闲站着的男生们，目光黯然，看来女神有主了。
    但显然女神有点瞎。
    若是陈升知道他们的想法，怕是要扑上去呸他们一脸。
    两人往猫泉街里面走。
    “是一家麻辣烫，夫妻店，大概15平，就在入口处。”
    “位置那么好？转的可能性大吗？”
    “我去吃过两次，看得出来夫妻俩矛盾很深，容易争吵。”
    “嗯。”
    柳记麻辣烫，店名不怎么出彩，对比周围的店，生意只能称得上中等。
    店里一男一女，三十岁左右，都拉着个脸。
    陈升两人站在店前看备菜，也没人搭理。
    “依依，我们在这吃一点点，然后再去吃别的。”
    “好的陈总。”
    用个篮子随意装了一点，主要是磨蹭时间，观察一下。
    男老板扫了眼篮子，冷漠地给了一句：“15，先付账。”
    这要不是带着目的，陈升都想立即走人。
    难怪生意一般！
    带着情绪赚钱，谁愿意上这找气受。
    可对陈升来说，这是好事。
    “老板，这附近哪家奶茶店好喝啊？”他试着搭讪一句，测测对方情绪程度。
    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搭理他。
    好！很好！非常好！
    陈升在心里鼓掌。
    等菜的功夫，他打量四周，前世没来过这，不太熟悉。
    看得出，猫泉街的人流量非常大，且女生占多数。
    据说江师大的学生里，女生占了70%。
    简直就是奶茶店天堂！
    旁边的王依依偷偷观察了会陈老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特意在这个时间点告知这件事。
    为的就是晚饭。
    通过这段时间接触，她对陈老板有了一定的了解。
    越了解，她越觉得顺眼。
    这位陈老板，不会耍帅，也没有才艺，长相只能说过得去。
    但总能让她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迷人。
    对待自己人很大方，对自己则有些抠，也不见他奢侈什么。
    按理说，开公司和奶茶店，成本那么高，钱是肯定有的。
    同龄的男生里，但凡经济条件好的，没有不显摆的。
    唯独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尽管王依依克制自己，可依然免不了产生巨大好奇，和一些想法。
    但这些想法她也不敢表露，行政总监和财务都是顶尖校花级，她没信心。
    只能试着接近点，万一陈老板喜欢自己这款呢？
    万一呢！
    可陈老板来到这里后，根本没怎么注意她的穿搭和身材。
    连她特意穿的v领羊毛衫，搭上黑色围巾，来凸显的白嫩都没多瞧一眼。
    她有些泄气。
    就在两人闲聊着时，外面路口处走来两男两女。
    一个儒雅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拎着包的年轻人。
    还有两个少女。
    挽着中年男人手臂的少女，美得像精灵，神态恬静乖巧。
    “爸爸，去江大那边多好，怎么来这啊？”
    “爸爸一会还得去旁边的干休所看望老领导，只能委屈你跑一趟了，怎么了，不愿意啊。”儒雅中年人笑呵呵的。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去江大找我呢。”少女这才释然。
    “哪敢啊。”
    “爸爸，我想跟你说件事。”少女抿了抿嘴。
    “什么事，你……不会是……”儒雅男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考公了爸爸。”少女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嗯？为什么呢？”儒雅男人神色一松，还以为什么呢。
    “就是……不想了。”少女漫无目的地四处扫视。
    突然，她的目光一凝。
    视线落在一家麻辣烫店门口，那儿站着一男一女。
    男生个子高挑，女生窈窕。
    虽然是背影，但就是那么熟悉。
    正好男生也转过头，两人眼神一对，都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