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喊本王什么?
作者:叹酸饮料   沈姑娘她马甲老多最新章节     
    北澧扶礼不甚讲究,但女人行礼,男人去扶时,一般不会触碰对方身体,关系再近,扶的也是手臂手肘。
    像他们这样自然握住十指的,正经夫妻之间都很少有,说不定平日里还有更亲密的行为。
    嫉妒的树越长越大,瞬间遮蔽了项蓁的眼睛。
    她多次靠近他,都被他疏离躲开,为什么沈雪环这个贱人,对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居然一次次主动贴上来?
    “贱人……她凭什么。”
    项蓁暗暗咬牙,垂下眼皮把所有怨毒盖下。
    段天娇是局外人,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顿时明白项蓁存了什么心思。
    “王爷,江蓠早上确实跟一个陌生男人在院外有接触,我也看见了。”
    江蓠一惊,杏眼圆睁:“你胡说什么!你不要为了袒护沈雪环就血口喷人!”
    李壑陵看向她:“你在哪看见的?”
    “墙头上。”
    段天娇看了沈雪环一眼,她也是刚刚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沈雪环闲的没事要顺树爬墙头了。
    “你!你偷看我做什么!”江蓠咬紧牙关,“我们只是交易试题,别的什么都没有!”
    项蓁脸色变黑,警告她:“江蓠,你别乱说话,什么男人,你什么都不知道!”
    段天娇捡起地上的扇子:“如果你跟男人不认识,为什么你们俩有一模一样的扇子。”
    “扇子?”
    江蓠看到那只八股蚕丝扇,突然想起,沈雪环点她穴以后好像是给她腰上塞了什么。
    “沈雪环!你个贱人,你居然这么害我!”
    江蓠推开她们,直冲沈雪环而来。
    “我没胡说,就是她陷害我!这扇子是她给我的,不是我的东西!”
    段天娇拿出挂在她腰带上的另一把:“两只都在,就算是她给的,难道她给了你们俩一人一只?沈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真不是我的,你们相信我。”
    她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男人跟前。
    “王爷,我是存了害她的心思,可谁知道她会武功,她把我的计划都听见了,还反过来将我推进了火坑里,我真是冤枉的啊!”
    只一句话,李壑陵眼神瞬间凌厉,如箭刺在江蓠身上。
    “你当真计划用这种手段害她?”
    杀气赫然显现,项蓁腿脚一软,原本还打算解释两句,吓得不敢上前了。
    “是,但我没做成啊!”江蓠抹了把眼泪,“王爷,求您明断,把这个女人严刑拷打,她肯定会招的!”
    “呵。”
    李壑陵冷笑一声,盯着江蓠:“她根本不会武功,你下次找个好点的借口。”
    “来人,把江小姐送回江府,本王不想在京中看到她。”
    不等项蓁开口,江蓠已经被人架住丢上了马车。
    眼看江蓠哭喊着走远,项蓁又怕又不甘心,她回头看着沈雪环,气恨无比。
    “沈二小姐,你满意了吧?不过师院有自己的规定,你看到陌生男子跟江小姐接触,居然瞒而不报,酿成这等丑事,当罚十棍,没有异议吧?”
    这不没事找事?
    沈雪环面色不悦,虽然十棍子不是大事,但让项蓁称心如意,她就是不爽。
    谁知她还没开口,李壑陵先说话了。
    “项夫子现在无权处理沈二小姐的事。”
    他拉她靠近,稳稳护在臂弯里,像宣誓主权的猎人。
    “她文试武试皆上等,现在是本王的读侍,夫子不要僭越了。”
    “王爷!”
    该死!她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项蓁还想争取一下,被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带着沈雪环转身离开了。
    项蓁一拳捶在树上:“沈雪环,咱们走着瞧。”
    读侍是什么?
    沈雪环本来不知道,经过两天的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翻书研墨等一系列操作,她终于明白了。
    “李壑陵,敢情你找我来当丫鬟?”
    男人闲适的晃着摇椅,忽然抬起头:“喊本王什么?”
    “王爷。”
    沈雪环立刻换上笑脸,在脑子里搜寻除了骂人以外,比较温和的词语。
    “这些活我都干了好几天了,你带个宫女丫鬟过来不也能做吗?”
    李壑陵不赞同:“只是凑巧这两天比较清闲,你的活只有这些。马上有一批文书送来,你就知道什么叫享福了。”
    他倒也没骗人,文书很快就送来了,足足一辆马车高,涉及范围上到朝政,下到民生,她负责看重点,再把书卷批给他。
    屋里都是笔墨书纸的味道,地上,桌子上,摊了一地。
    他正在奋笔疾书,忽然听见角落传来均匀的打呼声,声音不大,睡的正香。
    转头看去,一个女人斜倚在榻边,乌黑长发顺滑垂落,瀑布似的散在肩上。
    长睫紧闭,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真会找地方,睡在窗台下也不怕吃风。”
    大跨步来到榻前,刚想抱她挪个地方,谁知女人翻了个身,压着自己衣袖,把衣领扯开大片,隐隐漏出肚兜的绸带。
    这片白腻的光滑,瞬间击中男人心口,他神色蓦地暗了下来。
    从第一次看见沈二小姐这张脸,他就想狠狠把她压在身下,把藏金楼那七天里,所有感受一点点告诉她,带她好好温习一遍。
    想听她带着哭腔的求饶,然后不予理会,想看她无助的挣扎出去,再把她拖回来。
    这是出现在梦里很多次的画面,每次梦醒,他都得起身换套寝衣。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唯一克制的原因,是不确定沈雪环究竟是不是那个桀骜难驯,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的女人。
    可是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啊。
    他伸手,触在她滑腻的脸上,顺着脸颊缓缓下移,摩挲向脖颈、肩头……
    那个咬痕就是铁证,只要咬痕在,他就敢立刻要了她。
    眼看衣襟渐渐滑下肩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
    “你想做什么?”
    乌黑的瞳像小兔子受了惊吓,女人的手很小,握着他的手不亚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仍要孤注一掷。
    他感觉空气里一丝燥热袭上心口,血液不断刺激末端,眼神晦暗,涌出无边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