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脂山泉亭风月事
作者:刘剑玄   新世界之玄始道碑最新章节     
    这个秋,热的似被两面烧红的铁板夹在中间炙烤,站在太阳底下一时三刻,人身上就能嗅到一股轻微的焦糊味儿。

    近两个月时间,江瑚的伤好了八九,方才想明白,庐恒坚为什么没有杀自己。

    因为庐恒坚有实力、自信、耐心,谋了千年之久,他有太多机会夺得帝位,施展抱负,可庐恒坚并没有。

    庐恒坚要的不仅是帝位,还要一个名正言顺,他心中满是骄傲!

    “正因此,庐恒坚放弃杀死我,不会因为我这个小人物,而毁了他自己千年时间培养的好名声,更不会和剑皇彻底撕破脸,导致局面崩盘。”

    “哼,这真是……唉!”

    原来不是自己命大,是敌人不想玩儿了,江瑚心里憋屈,苦啊!

    烈日下,江瑚悬立湖面,此刻回想当日庐恒坚最后那句“不急,本王会回来的”,江瑚明白那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庐恒坚最后一枪,竟帮助我悟透了主道境的武道之力,看来他这是想我尽快离开圣武道界,否则他真会对我下杀手。”

    江瑚喃喃自语,自嘲傻笑着:“这件事,实在是太古怪了,真的好可怕。我若是不走,必死,可若走了,蝶珊处境将危机重重。”

    “我的一时糊涂,庐恒坚明智决定,竟把局面走向决定权,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压力骤增,江瑚居然在犹豫要不要尝试破镜,道理悟明白了,就差实践。

    日头西去,江瑚仍然站在湖面上,他想不清楚,没有办法下决定。

    天黑,江瑚没动,岸边楼内突然亮起灯光,引得江瑚侧头观望。

    “喂,还没死?”观湖台上,彩衣倩影提灯,驻足观望湖中小江。

    可不,就是蝶珊,还是这两个月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与庐恒坚战后,江瑚真的成了江湖浪子,无人关心无人问,在帝都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正是有人故意排挤。

    而听说江瑚没死,本来蝶珊是想来看看这个人到底废没废,可锦丽拦着,两个月忙于朝政,今夜才抽出了空闲。

    见是她,江瑚暂时打消念头,飞落观湖台,本难言,却硬是开玩笑说道:“好歹也是夫妻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这么久,你才想着来看我。”

    “不好意思,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蝶珊直言,指了指身旁的两个盒子。

    蝶珊的彩蝶扑花铠和剑,还在江瑚这里。

    随即,蝶珊拿上东西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不做会儿?”江瑚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如今这尴尬局面,不见面似乎更好。

    不得不说,今天的蝶珊很奇怪,居然回身坐在江瑚桌对面:“有话赶紧说,我很忙。”

    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或者不理自己直接走,江瑚是真的没有话,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一时哑口,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真的没有颜面面对。

    “对不起!”江瑚只能说这三个字。

    “完了?”蝶珊很干脆,说道:“要道歉,总该有点表示,不能一句话就完了!”

    江瑚惊了,绝没有想到蝶珊会是这种反应:“你想怎么样?”

    蝶珊轻巧说道:“不走,只有你不走,我们的实力会多一分,才能迫使安日王走。”

    “母皇已经决定,明年夏至,传位给我,即便真的撕破脸,母皇和父后也会带走安日王,或者拼死杀了他,所以每多增添一份实力,把握就会多一些。”

    “为了赎你的罪,你非留下不可!”

    江瑚膛目结舌,却一点也不奇怪剑皇会有这种决定。毕竟两个小衍一个主道,打一个小衍,局面岂非是六四开。

    但是,如何做决定,对江瑚而言很困难,到底是帮助蝶珊,可能真会死,还是拍拍屁股走人,苟着保命。

    江瑚想了很久,蹦出这么一句话:“庐恒坚要我带句话给你。”

    “你说什么!”蝶珊拍案怒容,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着调,也没多大希望他能答应不走。

    可怎么也没想到,江瑚居然会为庐恒坚带话,他叛变了!

    江瑚没管蝶珊愤怒,说道:“庐恒坚说,不急,本王会回来的。”

    “什么意思?”蝶珊蹙眉问道,没听懂。

    对庐恒坚的这句话,江瑚想了很久,已想透彻:“或许意思是说,这一次庐恒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是因为他有耐心和实力,等了千年时间不在乎多等一时,庐恒坚一定要个名正言顺。”

    蝶珊怀疑说道:“正因为你倒戈相向,所以安日王没把你怎么着?”

    江瑚心里憋屈,却平淡说道:“他打伤我,却给了我破入主道境的机会。你想,他既然敢这么做,必是有恃无恐,并不害怕你母皇会怎样对付他。”

    “若是你母皇先翻脸,庐恒坚被动应对,千年时间培养的好名声,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夺取帝位,世人又会站在哪一边呢?”

    两人突地都沉默,蝶珊想了很久,揣测明白庐恒坚的心思和实力,才说道:“母皇必定明白这一切,可她执意传位于我,看来是要做最后一搏,将我的成王败寇,一朝定!”

    又沉默了一会儿,蝶珊问:“还是那个问题,你愿意帮我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觉得会是怎么样呢?

    但于江瑚而言,答案明显是必然的!

    次日!

    蝶珊的大宫女小朱送来一封信,竟是要约见江瑚,地点不在皇宫,不在任何一个江瑚熟悉的地方。

    “昨天晚上才见过面,今晚又要约我出去,脂山泉亭,这又是个什么地方?”江瑚诧异,见面为什么要约在这么一个自己不知道,不认识的地方。

    但为了不失约,江瑚早早出门打听,下午抵达脂山泉亭。

    皇宫!

    下午时分,蝶珊推掉了所有待批阅的奏折,回到寝宫,精心梳妆,最爱的琉璃裙,最好的玉簪发饰,妆容简洁明艳,独点一张水润红唇,把自己打扮的清婉而妩媚动人。

    随后只带小朱,驾车出宫,赴约。

    车厢里,蝶珊手里把玩着匕首,匕首小巧,便于隐藏,磨利锋刃,藏在袖子里:“不着调的狗男人,只会添麻烦,若非看你实力强大,能帮我成事,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今夜你若是不服从我,我便要了你的小命。”

    “小朱,脂山泉亭那边安排好了么?”蝶珊又向车厢外驾车的小朱问话。

    “是的,殿下!”小朱回话道:“太子妃上脂山后,兵卒封山,此刻山上除了太子妃,别无旁人。”

    蝶珊语气坚定,道:“好,今夜我欲谋大事,任何人不得上脂山,打搅我和太子妃,你也在山下等着,直到我和太子妃下山。”

    “是!”

    入夜时分,马车抵达脂山山脚,兵卒设立了木桩作为封锁线,挂上了禁止上山的牌子,不时便有一队兵巡逻而过。

    这脂山很高,是帝都城内最高的几座山之一,距离皇宫最近。弯折曲延的石阶,上山的路就这一条,蝶珊不紧不慢走上去,用了前半夜时间方才抵达山上泉亭。

    “呼,好久不来,原来脂山这么高!”气喘着感叹,蝶珊回头望着石阶下,回忆曾经。

    过往数次爬上这座山游玩,是在他人护卫之下,人一多爬山也就不那么累,此刻一人爬山,才发现这山离奇的高。而蝶珊清楚记得,正是在这里,母皇数次告诉了自己治国的道理,和女人权益的思想,以及等等太多成就今日局面的东西。

    “今夜,我也要在这里,给那个不着调的男人说说道理。”

    石板铺就的地面平坦,是山崖下的一片石台,范围很广,崖下几处泉眼水声流动,走几步可看见一座八角石亭。

    江瑚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

    蝶珊径直走过去,坐在江瑚对面,说道:“你来早了。”

    江瑚睁开眼,说道:“不早,这里风景挺好。”

    风景当然好,因为山高,可以看全帝都地貌,尤其是那高耸入云的三层城墙,其上城楼灯火如群星,一览帝都众山中街道建筑,庞大壮观,风色别具风味。

    看看那高入云的城墙,再看看城内安居乐业的人,就好像生活在一层保护罩里,很安心。

    “找我到这里来,不会只是让我看风景,有什么事?”等了许久,江瑚也就直问了。

    蝶珊答道:“就是让你来看帝都风景,说几句话。”

    江瑚知道蝶珊有话说,点头道:“你说,我听。”

    蝶珊直问道:“现在你可明白了这座城的城墙,存在的意义?”

    江瑚摇头,表示还不太不懂。

    蝶珊接着说道:“其实,从一开始建起这座城墙,是想告诉人们一个道理,在圣武道界,这里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帝国的统治下,整个世界也会变的和这里一样安全。”

    “正如我们现在看见的,厚而高的城墙,让里面的人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不是压迫感,而会感受到安心。”

    江瑚点头道:“嗯,我看见了,感受到了。”

    “不,你还没有看见。”蝶珊否定江瑚的话,语重说道:“千年前的女人很苦,尤其还要被你们男人当成附属品,母皇便从这里开始,用这座城告诉世间的人,在这里,女人的权益是受到保护的,从此以后,凡是在帝国统治之地,女人的权益同样要受到保护。”

    “所以,我必须要你明白,我是女人,可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因为这个位置,我必须肩负起保护女人权益的责任,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和母皇的地位与权力,也为了圣武道界全天下的女人。”

    听了这些大道理,江瑚并不诧异,因为在这里等待的时候,他已想明白,蝶珊一定会和自己说一些道理,然后劝说自己帮助她。

    江瑚内心只叹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你需要我帮助你,因为在圣武道界已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于实力而言,除了那三位,唯有我了。”

    “可你也看到了,就我这种不着调的性子,顶多保护你一个人的安全,我已没有心力去做别的事。”

    “不……”蝶珊反对,说道:“至少在离开圣武道界之前,你还可以帮助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你给不了!”江瑚的话更直白,他想要的是回去救自己的家人,唯有大衍道境可行。

    沉默,蝶珊不说话,起身走到江瑚身前,一个突兀的动作,她做了一个令江瑚感到震撼的举动。

    蝶珊居然擒起自己的裙子,随即骑坐在了江瑚腿上,琉璃纱裙轻缓掩盖两人。

    “你……”方才那一瞬间,江瑚很清楚自己看见了什么,不仅仅是蝶珊光洁修长的大白腿,还有……

    可是,江瑚根本不敢动,也说不出话来,正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嘴上。

    蝶珊和江瑚保持着一段距离,至少还听不见对方心跳,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你这张嘴,现在你不要说话,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我。”

    蝶珊的话很简单,很大胆:“有一句话,母皇说的很对,要留住一个男人,不仅仅要抓住他的胃和心,还要把男人放进自己的肚子里。”

    “现在我问你,我愿意先给你你想要的,你愿意帮我么?”

    蝶珊这话什么意思,老道的江瑚怎会不懂,江瑚吃惊,又气道:“你母皇都教了你什么……”

    “嘶……告诉你不要说话……”蝶珊一手捏着江瑚下颚,直把匕首扎进他嘴里:“点头,或者摇头。”

    现在,江瑚还有的选么,他能选么!

    这一刻,江瑚似把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肉身金刚不坏的本事都给忘记了,一把小匕首能对他怎么样,可他还是点头了。

    蝶珊笑了,因为这个男人终究是服从了自己,令人满意:“很好,你的选择我很满意,所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回令你也满意的。”

    将匕首从江瑚嘴里拿出,蝶珊突然一手下刺,只听“嘶啦”一声,下边一片冰凉。

    江瑚不自禁低下头看去,说实话心脏都快停跳,还以为这丫头要阉了自己。

    但蝶珊身子向前一探,居高临下和江瑚胸贴着胸,面贴着面,手握匕首,低头俯视。

    本来花容娇好的面色,此刻变得通红一片,直红到脖颈,彩瞳神色逐渐自我迷离。

    似是威胁,似是挑逗,蝶珊又将匕首贴在江瑚嘴上,笑着问道:“我保证,在我登基继位之后,我的境界一入主道境,你就可以走。但我也不逼你,在这条件上定个期限,从现在起到两年半之后,不管我境界入不入主道境,只要你可以走你随时走,告诉我行不行?”

    这还有不行的么?

    江瑚当然点头,反手把蝶珊抱紧,趁着那毫厘之差未进,不愿她做出后悔的事。

    江瑚看她好一会儿,说道:“你说的话我都听,但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你。”

    “呵……”蝶珊被气笑,冷冷说道:“我愿意把我自己给你,可你却不想要,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因为我们都会后悔的。”江瑚说道。

    江瑚不敢让她继续这种愚蠢的举动,后悔的时候,那才叫晚了!

    蝶珊紧盯着江瑚,手里匕首紧握,真的好恨不得给他一刀。今天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可你个混蛋敢拒绝我!

    好一会儿,蝶珊将匕首扔掉,掰开江瑚阻止自己的手,居高临下说道:“你后悔是你的事,我后不后悔你说的不算。”

    “切呵呵……”蝶珊笑颜展开,完全将自己放松,不和江瑚较劲了:“除非,是你那方面不行,那么多次下手的机会,喜欢我却不碰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呀?”

    她这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

    但凡还是个男人,听到一个女人的这种话,即便明知是激将法,那也该让她看看你行不行。

    “你不要刺激我!”江瑚经历太多,现在还理智的认为,今天只要做了这种事,未来某一刻必定会后悔。

    蝶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身子矮下,面对面与江瑚水平相对,轻语嘲笑道:“我感觉到了,原来你真的不……”

    江瑚没有让蝶珊这种恨人的话说完,用行动让她知道,怎么叫行……

    山崖下,清泉凉意伴着风,吹散今天夏秋炽热,这一夜的凉爽,让人难以相信是否真实,过后是否又要回到那个残酷的世界。

    “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人压在下面。”一个翻身,蝶珊把江瑚放到,两只利爪抵在江瑚两胸上,似要把他的皮撕下来。

    “堂堂公主,又是太子,怎么像个女流氓,对我的胸这么感兴趣么?”江瑚胸疼,实在是受不了蝶珊抓胸魔掌。

    俯下身来,蝶珊调笑道:“不只是对你的胸感兴趣,你全身上下有意思的地方多了,等会去你可让好好研究明白,那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神奇。”

    江瑚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蝶珊了,这还是她么?

    冷冷笑着,花容已乱,随即蝶珊整理衣裙褶皱,笑面观望着山下风景,像是做了一件伟大的事,得意的不得了。

    穿上自己那被她撕的破烂的衣服,江瑚背后拥上,双手扶胸,一报还一报,绝不让蝶珊多占半点便宜。

    “我怎么感觉,你这副表情像是预谋已久呢?”事情已经做完,江瑚也只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就像任朗说的那句话,“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现在”。

    此刻,此时,江瑚珍惜这一切!

    “唉……”蝶珊叹息,说道:“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很奇妙,我喜欢,很快乐。但说实话,像你这样强壮,除了你那二位娇妻外,在外面你还有多少女人?”

    突被问起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江瑚当即整理自己的衣服,心虚不言。

    眉头蹙起,又豁然开朗,蝶珊不在乎的随意说道:“看来不少,怎么着也得十个八个?”

    “瞎说,顶多算一个半。”江瑚不想认,可不说实话都不行,不然凭她瞎猜,更冤。

    “什么叫一个半?”不知道从哪儿捡回了那把匕首,回身搂住江瑚脖子,蝶珊问:“我不和你那两位娇妻比,她们在你心里的位置必定很重,我也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只要你想要,全天下的女人都给你,我也不在乎。”

    “可我就问你,我在你心是个什么位置,你外面的一个半女人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她叫什么名字,她好,还是我好?”

    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问男人这种要命的问题?

    确实把江瑚问的哑口,这叫他怎么回答。

    江瑚实话,认真说道:“一个叫花蓝咫,是个苦命女人,还有一个更苦命的叫南媛,两个人为了一起救我,一个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另一个死了。但不管怎么看,你和她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都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比呢。”

    “实话?”

    “嗯!”

    看了江瑚好半响,蝶珊才放下匕首,说道:“死了也算一个,非说是一个半,怎么想的。”

    她竟也会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江瑚心里悲叹:“因为南媛我都没碰过几次,所以算半个。”

    “现在有了我,你有五个女人,在你心里位置是怎么放的?”蝶珊居然又问这种要命问题。

    回不回答都要死,江瑚干脆严肃分析道:“双妃和秦玲玄是我明媒正娶,对双妃我是日久生情,对玲玄我心中有愧疚,是真真的真心喜欢,爱她们。至于花蓝咫和南媛,那半个我就不说了,我们尊重死者。而对花蓝咫,我更多的是心疼,怜悯,对不起她。”

    “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两个苦命女人的经历,又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江瑚不想再说这两个苦命女人,转而对蝶珊说道:“而对你,我是一见钟情,一心一意的喜欢,爱护,珍惜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就好像上辈子也认识你,这辈子注定了我要和你纠缠不休。”

    听听这认真的分析,蝶珊都没法子说什么。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是那么不讲道理,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对几个女人的感情。

    “我不问了,反正现在你身边只有我,两年半时间内,你只有我。”什么样的感情,能让蝶珊这样对待江瑚。

    蝶珊又道:“走,回湖边你和我的家,让我把你的身体看个通透,如果你也想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把我的身体也看个透彻。”

    江瑚诧异,今天的她没了往日高傲凌厉,变得这般妩媚,一个女人诱惑一个男人的那种妩媚。

    江瑚又诧异,又恍惚,说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蝶珊,这么如狼似虎的话,不像是你这种人能说出口的。”

    蝶珊冷冷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你更不了解你自己。”

    “还有我要告诉你,你放在我屁股上和胸乳上的手告诉我,你想要这样做,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未免也太诚实了。所以就今天晚上,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快点把你的人和心都留在我这里。”

    彩色瞳眸早就迷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姿态面对这个男人。

    “我一定是疯了!”蝶珊内心很肯定。

    “呀,对不起……”嘴上道歉,江瑚手上力量更过分:“我情不自禁想对你干坏事儿……”

    从他们互相占有彼此开始,江瑚已无法拒绝蝶珊。

    下山,上马车,回到湖边房子,两个人像是被黏在了一起,一秒都不曾分开,欢欢喜喜,亲吻着,索取着对方更多。

    朝阳依然璀璨,只是清晨多了几分寒意,当江瑚在睡梦中感受着怀里温暖的人儿不见了,猛地清醒,瞬间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大梦一场?

    幔帐薄纱透光,只见人影晃动,似乎刚出浴,披上衣袍,发丝湿润滴滴水珠。

    “不是梦!”

    如此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是梦,江瑚跳下床,走进她,温热伴着淡淡幽香飘渺整间屋子,雪白肌肤大红衣袍下若隐若现,江瑚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绝艳观赏,陶醉着……

    “晚上睡觉就像猪一样,还拱我,哈喇子弄得到处都是……”她不断抱怨着,可面色娇艳爽笑。

    听着她的抱怨声都蕴含着甜美,江瑚又心动,不由自己从被背后抱住她。

    “真好,真好……”

    投入这温柔香,江瑚才感觉这座房子有了家的温暖。

    “唉……”可是,蝶珊直直的叹气,回身搂住江瑚,毫不留情面说道:“昨夜可是说好了,就这一夜,我满足你所有要求,但是现在……”

    “现在?”看她面上高傲严冷,江瑚觉得她要翻脸不认人。

    蝶珊笑说道:“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你没机会了。”

    “不过,看在你令我欢愉的份上,再让你抱会儿。”

    难以控制和驾驭的女人,江瑚只觉得和她关系很生份,昨夜的柔情今晨已不在,就像干枯的河床,裂了!

    看了蝶珊好一会儿,江瑚硬挤出一句话:“你……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眼前的女人已不是个小姑娘。

    蝶珊说道:“谁和你开玩笑,我每日处理朝政,至三更才歇,不入五更起身,像你这么壮的男人,若要我再陪你,岂不累死。”

    江瑚想想,确实有道理,十二个时辰,蝶珊也才休息不到三个时辰,若要再陪自己欢乐,真要把她活活累死。

    “行了,给我擦干头发,化妆,随我回宫去。”推开江瑚,毛巾丢过去,竟又像是使唤奴才一样。

    江瑚这个色鬼,冤大头,任劳任怨,直到入宫,与蝶珊分开,又见到任朗,被其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