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被驯服的灵截
作者:刘剑玄   新世界之玄始道碑最新章节     
    雪封天地,山丘平原上能出来活动的动物已经不多。

    可一群饿狼游走在雪原上,追寻着猎物的踪迹。

    狼为了生存而狩猎,那么人呢?

    人在十几头雪橇犬拉的雪橇上,奔驰在雪原山下,他们同样追踪猎物,在这冰寒一片的世界,凡是个大型动物,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猎物。

    也包括人!

    两只雪橇为一队,雪原上共有十几支队伍,一字拉开,不放过雪原上任何一个活物。

    “金河,有人跟咱们抢猎物来了,这些人修为最高入道中期,好对付。”

    雪下,两个身披白熊皮的人隐藏,眼看远处十几队人疾奔而来,其中一人耐不住了。

    “哦呜!”旁边,一位十三四岁的胖小子,正在啃肉干,只是应了一声,不以为然。

    胖小子身旁的人满脸大胡子,灵秀眉宇斜眼一瞪:“你小子能不能别吃了,自从出来狩猎,你除了吃就是吃,就我打的那点猎物还不够你一个人一顿吃的,啥也不是!”

    “姐夫哥啊,你要打劫你就去呗,你说我一个普通人,我说我不来,你非拉着我出来,这天寒地冻的,不多吃点我可抗不过去。”小胖子还在吃,满脸怨气。

    本来,他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坐在炕上,跟自己妹妹,跟爹娘谈笑风生,可这位姐夫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非要出来打猎。

    现在出来两个月,就前两天打了两头变异的白毛熊,可是没把小胖子吓死。

    姐夫恨铁不成钢:“你七岁我就教你修炼,可你小子可好,全身经脉都被肥油给堵了,至今一事无成,你说你怎么比我还不着调。”

    小胖子嘀嘀咕咕反斥道:“哼,有什么样的姐夫就有什么样的小舅子呗,我爹我娘都说,少让我跟你混。”

    姐夫也是无语了,不跟这位小舅子瞎扯,冲出雪堆,当即拦下了十几队狩猎队伍。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不错,姐夫去劫道了。

    小舅子不禁哼唧着:“哼,这有树么这儿,这有路么这儿,切!”

    雪橇队急停,二十几人面面相视,谁能想到在这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野外平原,居然还能遇上劫道的,所有人都懵了。

    可不由众人多想,沉重威压骤降,使得积雪都向下沉陷一二尺之深,所有人都已经不能动弹。

    顿时,空间波动,另一层空间打开,就把雪橇队打到的为数不多的猎物给抢走了。

    “小胖子,你在这儿等着给人家下酒呢,走啦!”姐夫一个回身,抓住小舅子腾飞而起。

    一眨眼这二位就不见了踪影,雪橇队一众人简直懵逼了!

    山丘平原深处,奇怪的地形,山崖瀑布结冻,下方的湖泊也不例外,而在湖泊旁的树林内,相隔较远的两栋大房子竖立,屋顶皆被积雪掩盖,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房屋存在。

    就这么一处冰封的深山老林里,居然会有两户人家比邻。

    两道身影忽现,大胡子男人立刻就把小胖子扔回了他家里,留下不少抢来的猎物,一刻也不想跟这个气人的小舅子多待。

    男人回到自己家里,推双层的木门,一股热气顿时扑面。

    立刻,一个女人迎上来,给他褪下外面熊皮,送上热汤。

    此女身材高挑,在这大冬天,身上穿着极少极暴露,修身旗袍侧腰开叉到肋腹,且袍摆窄薄,一双玉柱般的双腿肌肉线条柔美突显,诱人无双。

    女人对男人之恭敬,面上没有丝毫不耐之色,流海半遮面,淡薄的妆容只剩下红唇诱惑,目光望着男人,隐晦中不知是个什么神色。

    大胡子男人正是江瑚,之前跟他在一起的小胖子就是他小舅子任金河。

    自当年霏雪离开,江瑚疯了好一阵儿,直到任朗和锦丽回返寻找那个破入主道境的人,这才发现江瑚。

    而那个时候,灵截和仇殷好像也被江瑚折磨疯了,这三个疯子混在一起,只会越来越疯。

    任朗和锦丽自然看不下去,把江瑚和灵截,仇殷三个人带到这处山清水秀,四季灵韵无双的地方,用了两三年时间才让三人恢复正常。

    往后,他们便在此定居,因江瑚心境恶变,实在没法修成此界大道,被困至今。

    “去把猎物都处理一下。”江瑚下令,直接把剩下的猎物丢给灵截,他就什么都不管,回到了里屋洗漱。

    灵截也是听话,应声道:“是,我知道了。”

    如今的灵截,当真被驯服的像狗一样听话了吗?

    当然不是,灵截任江瑚驱使,实在是因为她师妹仇殷的命,一直都握在江瑚手里。

    不管怎么说,江瑚都不会放过她们。

    而且,如今这个局面,江瑚要想修成此界的大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灵截和仇殷修炼,他就更有理由不放她们了。

    夜晚降临,用饭的时间,灵截立刻就端着一大片烤肉来投喂江瑚,而此刻的江瑚还泡在浴桶里。

    “还合你的口味吗,有没有需要改进的?”灵截的伺候当真是无微不至,这种小事都不忘记问。

    “进来陪我一起洗!”何等无礼要求,但江瑚说的话就好像脱裤子放屁一样,简单又那么无耻。

    可是,灵截就是听话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衫,当即暴露出满身的伤疤,有些地方似乎是被火烧留下的伤痕,十分狰狞,有些地方甚至留着刚愈合不久的结痂伤口。

    她毫不遮掩迈步进入浴桶,托举着一片子烤肉,精细的一点一点喂给江瑚。

    “呵呵呵……”看到灵截如今听话的模样,那一身杰作都出自自己的手,江瑚恶狠笑着,当年的仇总算是报了。

    “你,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仇殷?”给江瑚喂完饭,见他痛快的大笑,灵截试探般的问道。

    灵截很清楚的了解,只要让江瑚心里痛快了,这个时候求他,自己就能如愿见到仇殷。

    “好啊,你师妹被我囚禁两个多月不见天日,如今怕是快要疯了,正好可以放她出来缓解缓解。”

    “不过你们姐妹,我只能放一个关一个,灵截你就这么舍得离开我身边,把我让给你师妹么?”

    直勾勾盯着灵截,江瑚想看看,接下来她会是什么表情。

    但江瑚却也知道,灵截之所以要这么无条件的满足他,全是为了仇殷的命!

    灵截低下头,她忍受着江瑚的这种羞辱目光:“我都已经这么样子听你的话,你…你是不是不该这样子对我和仇殷,毕……”

    灵截似乎很害怕江瑚发怒,想说的话续续断断:“毕竟,我们在一起修炼这么多年,什么都经历过了,难道你心中那口恶气,还没出完吗。”

    “呵呵……”江瑚魔怔般的笑着,说道:“我心中那口恶气,原来你还知道我心里对你们有股恶气呀!”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确实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对待你们,看看这具娇躯都被我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嘴上说着怜惜的话,可江瑚目光没有丝毫怜悯,手上也没有丝毫留手。

    “但是可惜了,你师妹性子也太倔了,到了如今她还想着杀我,她实在是没有你听话,你要我怎么办,一直囚禁着她吗?”

    “灵截,你要想让我对你们姐妹好一点,你就想办法劝劝仇殷,毕竟都这么对年了,我对你们怎么可能还那么狠心呢。”抬起灵截的下巴,江瑚直看着她。

    可灵截不敢和江瑚对视,她害怕江瑚看出他的想法,又要遭受一番折磨。

    低下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随便江瑚怎么样。

    江瑚也不勉强她,自顾说道:“灵截,或许你并不知道,到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么恨你了,因为你已经向我认过错,虽然没有办法完全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但这些年你已经尝受到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可你师妹……”

    江瑚用浴巾盖住自己的脸,仿佛也很痛苦,不想让人看见,江瑚继续说道:“要怪都怪你师妹,我知道你和她不一样,你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可要不是当年仇殷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们就不会彼此仇恨了。”

    “而现在,你师妹每次都还想杀我,每一次她都让我想起当年她对我做的事,你要我怎么放过她。”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或许你对我只是恨,可这么些年相处,我已经不怪你了,但你师妹就是不肯认错,有她处在你我之间,你要我怎么放过你们。”

    江瑚不禁开始颤抖,回忆着当年发生的事,他好恨,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做出一些非人之事。

    “你真的这样想吗?”灵截不敢相信江瑚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今的她,早就在江瑚非人的折磨下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判断能力,堪堪将近失去自我。若非满身的伤痛刺激着灵截的精神,恐怕她早就完全的疯掉了!

    即便是铁打的生命,在不断的鞭打火烧折磨中度过几年,也同样会变得软弱,变得没有自信。

    何况是人!

    浴巾下,也不知道江瑚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但他很快收敛表情拿掉浴巾,虽然还是很悲苦浓重的神色,但他这人要比刚刚好很多。

    看着灵截那张庄严面孔,江瑚直盯着她,很满意灵截那一副茫然的表情,说道:“对不起灵截,虽然你也是我做过那种事,但我不怪你了,让我把你身上这些痕伤治好,之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和你互相折磨了。”

    “但是你不要再求我放了你师妹,只要你师妹一天不跟我认错,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这是她的错,必须由她自己来承担后果。”

    江瑚的痛苦没有消解,仇恨也没有消失,只是他不想再和灵截互相折磨,否则他真的会再次发疯。

    一听这话,灵截并不满意,求道:“如果仇殷和你认错,你是不是就能放过她,求求你就放了她吧,我不走,就让我留在你身边服侍你吧,只要你能放了她。”

    不管再怎么没有自信,失去自我,灵截只对一件事情很坚定,她要救仇殷!

    江瑚摇头失笑,满面痛苦之色:“以你对你师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对我认错吗?”

    “灵截,你就一个人走吧,虽然我已经不再怪你,但你也该清楚,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段时间的痛苦,我想你也是。”

    “而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仇殷的错,你为什么要为了仇殷牺牲你自己,值得吗?”

    沉默很久,然后灵截才说道:“你并不懂我我和我师妹的感情,如果你真的能放了她,我情愿留在你身边代替她接受惩罚。”

    “如果我能劝她跟你认错,你真的能放了她吗?”

    灵截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服侍江瑚,她对江瑚也有了很深的了解:“这个人本来不坏,只是被我和仇殷逼疯了!”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江瑚显得很痛苦,他要放过灵截,可灵截却想江瑚先放过仇殷。

    这怎么可能呢!

    灵截虽然不是真的懂江瑚,但她坚定认为牺牲自己就能救仇殷:“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们修炼吧,求你让我忘了那些痛苦的事,让我开心吧!”

    灵截主动靠近江瑚,可江瑚却把她推开,说道:“我不会再和你做那种事了,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对方。”

    “但是仇殷,只要她不认错,我绝不放她。”

    江瑚离开了,头都不回,仿佛他真的不怪灵截了,要彼此放过。

    可灵截呆了,此刻她没有办法判断江瑚所作所为是真是假,因为她这一身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些年来,这个男人为了报复她和仇殷,用尽了各种无耻的手段,他把她们像烂泥一样践踏。

    可现在,突然间这男人外出狩猎回来,就说已经不怪她了,甚至她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没有要,灵截没有办法判断江瑚是不是真的原谅了她,是不是真的要放过她。

    万一,这只不过是这个男人用的另一种伤害她的手段呢?

    灵截就坐在浴桶里想着,洗澡水都结了冰,她还是坐在那里傻傻的想,她真的害怕在受到这个男人无情的伤害,甚至害怕到不能相信江瑚会原谅她。

    然后,灵截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一如既往的服侍这个男人,让他满意,就算他真的放过了仇殷!”

    这是何等的病态!

    是不是每一个遭受过家庭暴力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呢?为了一个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忍受着男人的殴打与践踏,渐渐地失去自我。

    何等的悲哀!

    第二天一早,江瑚用他那驻容养颜的方子制药,然后找到灵截,发现她还泡在冰冷的浴桶里。

    或许,冰冷的疼痛能让她更清醒!

    “这是药,可以去除你身上的伤疤,药方子我给你放在这里,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满脸的胡子,厚厚的眼圈,无不说明此刻的江瑚很痛苦。

    放过自己痛恨的人,这也是一份难以想象的痛苦!

    可这次灵截没听江瑚的话,冲出浴桶,不管不顾的就去抱住江瑚对他侵犯,可忽然又停下:“你不放我师妹,我就不走,不管你怎么样折磨我我就是不走,除非你放了我师妹。”

    “这样子,你让我见我师妹,我帮你劝她,她一向都很听我的话,是不是只要她和你认错,你就能放了她,是不是?”

    江瑚咬牙道:“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了你,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自己作践自己。”

    “既然你不走,就不要管我了!”

    强行把除疤的药膏涂抹灵截全身,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就像是又对她凌辱了一番。

    一连又过去几天,屋子里属于灵截的惨叫声就没断过。

    可是灵截不走,就算是江瑚在怎么样折磨她,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服侍江瑚。

    门开着寒风呼啸,江瑚把灵截扔到门口:“我这么样子对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跑。”

    江瑚给灵截留了许多逃跑的机会,可她宁愿承受伤害,最后也不跑,江瑚对她实在再也下不去手。

    “只要你不放我师妹,就是你放了她,我也不会走的。”灵截执拗趴会江瑚脚下:“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又何必赶我走呢,你需要有个人陪你修炼,你需要我。”

    “既然你不走,那就我走,你最好不要跟着我,否则我就杀了你师妹。”看似威胁,也不过是摆脱灵截的唯一办法。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不要再伤害仇殷了!”最后灵截还不忘记给师妹求情。

    江瑚走了,走出房门那一刻他的表情忽然就变得狰狞阴狠起来,似哭失笑的快速消失在森林。

    目视江瑚悲苦离开,灵截望着江湖消失,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可江瑚并没有走远,在森林中发了疯一样的大笑,好半天才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好啊,你不走就对了,灵截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要在屋子里等我回来,还有一场好戏要做给你师妹看呢,嘿嘿嘿……”

    然后他去了任朗那里,现如今江瑚修炼不成合欢道界大道,境界依旧停留在入道境初期,他还等着二老修入主道境,好借他们引来道碑感悟道法,因此是不会离开太远的。

    要说来也奇怪,这都已经十多年,江瑚可没少跟灵截和仇殷这姐妹俩修炼,虽然是被折磨,可姐妹俩合欢道界大道境界都有所提升,已是入道境中期。

    可自从霏雪走后,江瑚心里头好像是有个结,不管怎么搞,他的心境就像被寒冰给冰封了起来,这些年来除了报复灵截和仇殷时有那么一点快感,他心境就像一潭结冰的死水。

    江瑚很享受折磨姐妹俩人的快感,却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变化,已让他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角。

    “呦,你小子不陪你那俩姑娘造孽,今儿个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儿来?”任朗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闲的一匹。

    江瑚黑着脸色,当年要不是任朗把他送回灵截和仇殷手里,后来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

    因此,江瑚一直认为,任朗欠自己的!

    “来看看二老境界突破了没有,能不能帮帮我。”江瑚话里平淡,就好像在问候,你吃了吗一样简单。

    任朗怒斥道:“没大没小,有儿子和爹娘问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的吗!”

    走进篱笆小院子,江瑚冷笑道:“也没你这样坑儿子的爹!”

    任朗咬牙切齿,如今他也知道当年自己干的那点蠢事,可是害苦了江瑚,导致他心境异变,至今不能提升自己。

    任朗确实也有些愧欠!

    “你怎么又来了!”忽然,锦丽从屋里出来,看到江瑚气不打一处来。

    这十来年,江瑚可没少缠着二老讨问修道之事,臊的二老无地自容,真恨不得掐死江瑚。

    “给娘请安了!”江瑚礼数做的周全,让这二老挑不出毛病。

    江瑚又说道:“希望二老能快些破入主道境,也帮儿子一把,这两天,金河银河就交给我带吧,两个孩子也大了,不能一直缠着二老过二人世界不是。”

    江瑚这话实在是狠,这是把二老当跷跷板,要借他们之势平步高飞。

    简直丧心病狂!

    “去你奶奶个腿儿,赶紧给我滚。”任朗发怒,对江瑚态度很不满意。

    锦丽也怒瞪眼,呵斥道:“好小子,你可真是够不要脸,你爹娘的私密事你也想管!”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锦丽立刻把两个孩子带了出来:“你小子最好别把他们教坏了,让我发现一点不对,哼!”

    “儿子知道了,会好好照看金河,银河的。”江瑚话语始终平淡,面对二老的态度存着很厚重的隔阂。

    如今金河银河已经长大,哥妹相差两岁半,可由于任金河被他爹娘养成了小胖墩儿,身高实在不算高,他妹任银河才十来岁,都能赶上小胖墩高了。

    要说任银河别看才十多岁,修炼天赋却是绝佳,五岁修炼,十岁就达到悟境醒气,如今距离醒神也是不远,若非合欢道界大道道法不太适合小孩子修炼,她爹娘早就让她入道了。

    任银河的面相之俏丽,与她母亲锦丽如出一辙,甚至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帝王般的高贵霸气。

    只可惜,小胖墩任金河是不咋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江瑚混的时间太久,那种不着调气质简直有点像,更是继承了他爹任朗的不靠谱,成天就知道吃,越吃越胖。

    “走,姐夫带你们去城里吃好吃的去。”面对两个孩子,江瑚大胡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暖笑容。

    他喜欢孩子,因为求而不得!

    “啊姐夫,还给我哥吃呀,再吃他就要胖死了!”任银河一脸鄙夷,居然也嫌弃她哥。

    “嘿,你说什么呢你……”任金河不贫,和妹妹打打闹闹跟江瑚走了。

    “喂,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救他回来,这小子的魔怔劲儿,可是越来越严重了。”没了孩子阻碍,锦丽直接坐在了任朗身上。

    任朗不以为意,说道:“魔怔就魔怔呗,关我蛋事儿,他这是心劫,管不得,说不得,看不得。”

    锦丽冷言道:“哼,还说什么心劫呢,还不是被你害的,他要是永远这个鬼样子,看看他刚刚那副态度,缠我们一辈子怎么办?”

    任朗叹气道:“那我们怎么办,揍他一顿,还是把他身边那两位姑娘弄死?”

    “这个不着调的,他若是能自己跨过这次心劫,境界必定突飞猛进,若是不能,恐怕这辈子都要被困死在合欢道界,这可是心劫,别人又能帮他什么呢!”

    锦丽也不禁感到无能相助而叹气:“江瑚心境,看来只能由他去了,只是这人就这么毁在这里,着实可惜!”

    一个感悟多种道法的修道人,甚至已经悟到了入小衍道境的路,突然就自我毁灭了,能不可惜么!

    江瑚瞬息间而去,带着金河银河飞落城镇内,虽说城镇里有太多少儿不宜的东西,但总是让两个孩子呆在山里也不是个事儿,总得出来见见世面。

    所以,江瑚带小舅子和小姨子到了最好的大酒楼,先吃一顿。

    各种好玩的好看的,只要金河银河说要,江瑚就给他们买,每天都给他们弄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关系打的可好了。

    对于两个孩子花钱这事,江瑚居然毫不吝啬!

    “上回说道,想当年我跟你姐在苍坤小陆十六国杀了一个来回,最后海上遇险……”

    晚上,江瑚牛气哄哄的说着当年他和蝶珊去苍坤小陆的事儿,让这俩孩子熟悉熟悉他们的姐姐,不然他这姐夫实在有名无实。

    只是听着听着,银河睡着了,就金河嘴里还吃着牛肉干,津津有味。

    “小胖墩,夜深了还不睡?”江瑚自己都讲累了,却见小胖墩还精神抖擞。

    “我还没吃完呢,姐夫你再说一段,我那不见踪影的牛逼哄哄的姐姐,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她要是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就你这满脸大胡子,你凭啥娶我姐。”小胖墩说话扎人。

    江瑚扎心了:“嘶……睡你的觉去。”

    两个孩子睡着了,江瑚却在修炼,这一耽误就是十多年,他心里头着急的很。

    霏雪一气而走,回去冰雪道界,可如今的冰雪道界必定糟糕,是否存在还尚未可知。

    江瑚担心若是冰雪道界没了,此时的霏雪该何去何从,之后自己又要去哪儿找她。

    可最该死的是,正因为想到霏雪,江瑚心里就乱,有太多东西阻碍江瑚,让他这些年都没法子静心感悟大道道法。

    甚至是平日里修炼,江瑚都很难入定。

    人的心境一变,万事万物仿佛也都跟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