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关押羲月公主的屋子，羲月公主看见走进来的沈明娇两人，口中“呜呜”叫个不停，一双眼更是死死瞪着沈明娇。

    铁柱扫了眼不停叫嚷的羲月公主：“这女人心思浅的很，不必劳烦夫人，不用一盏茶时间，属下就能将她审问的明明白白。”

    “不用那么麻烦，一起吧！”

    说完扫了眼角落里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比起羲月公主的惊慌哭闹，妇人落到如此境地，神色却依旧平静。

    直至看到再沈明娇的注视下，羲月公主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呆滞，妇人原本平静的神色一下子变了，眼中划过惊骇。

    的确如铁柱所说，这位羲月公主心思浅的简直不忍直视。

    让沈明娇不禁怀疑背后之人的脑子，派这样的人过来当戏作，确定不是来送消息的！

    “你的主子是谁？”

    同样的问题，那个被送入咸阳郡首府的芸娘回答是不知道。

    羲月公主却道：“高昌国的王后。”

    沈明娇和封黎笙对视一眼，这个答案其实在她的预料之中。此前她就有所推测，芸娘口中的主子，那什么圣女应该是在高昌。

    而能在暗中谋划这么多事，对方在高昌的地位绝不会低。

    “她让你来大夏国的目的是什么？”

    “勾引大夏皇帝或肃王，在对方身上下情蛊。”

    沈明娇眉头一皱，愈发觉得怪异。蛊虫与一般人而言的确是可怕禁忌的存在，可宫中太医院就有会解蛊的太医，对方这么做完全是在自投罗网。

    沈明娇接着问：“你的主子做这一切谋的是什么？”

    羲月公主茫然的摇头。

    沈明娇想了想后换了一个问法：“高昌王庭是想要挑起大夏内乱，趁机发兵攻打中原？”

    羲月公主迟疑着点头：“……主子手底下的女奴遍布大夏及周边好几个小国，高昌王也对主子言听计从。我曾无意间听主子说，她终有一天会再次回到中原，成为人人仰望的存在，就像她的那位先祖……”

    最后几句她说的断断续续，显然她自己也不确定。

    封黎笙听完，只提取最重要的消息，高昌王已被人彻底掌控，高昌如今掌握在王后手中。

    高昌只是西域的一小国，也是大夏的附属国，

    像这类的附属国，虽严格意义上也算大夏国的领土，不过因为离中原较远，两边地域风俗又都不同，因此朝廷不会派官员干涉高昌国内事务，只要每年按时朝贡，大夏也会给予相应的庇护，算是各取所需。

    而高昌只是一个沙海绿洲小国，总人口加起来还没有大夏的两个郡人多，若想与大夏为敌，无疑是蚍蜉撼树。

    但很明显，想要挑起中原内斗的并非高昌王廷，而是这个不知来历的高昌王后。

    沈明娇又问了她一些问题。不过羲月公主虽比芸娘地位要高，却终究只是一枚棋子，知道的重要消息有限。

    涉及高昌之事，云姝这个真正的羲月公主应该知道一些，她决定等会把人叫过来问问。

    沈明娇又转而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名妇人。

    妇人意识到什么，想要闭上眼睛，铁柱十分有眼色的上前，撑住对方的眼皮。

    妇人虽然也算不上那位圣女的心腹，不过好歹比羲月公主有城府的多，又做了这么多年秦地情报头子，凭她自己所知以及暗中推测出来的，招出了好几个据点以及长长一串人名。

    等全都审问的差不多了。沈明娇揉了下额角站起身。妇人剧烈刺激之下已断了气，

    铁柱指着瑟瑟发抖的羲月公主问：“这女人要如何处置？”

    沈明娇想了想后道：“先将人关押起来吧！我总觉得以那位圣女的心机城府。派这么个人过来，肯定有些别的用处。”

    两人出了屋子，沈明娇问：“这些是你打算写折子告诉给皇兄吗？”

    “自是要写的，不仅要写，还要把在秦地所猜测的事情全都加在太子头上，让皇兄清楚看到太子暗中的所作所为。”

    沈明娇不解：“可你明明知道这秘折根本送不到皇兄手里……”

    说到一半，她猛的反应过来：“你这是故意写给太子看的，想让他惊慌之下露出破绽？”

    封黎笙摇头：“是也不是，太子蛰伏多年，又有高昌王后在其中掺和，靠这样一点一点的查，短时间内根本不知他还有多少底牌。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让这蛇惊的彻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