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复苏了！
棋鬼心中一个机灵。
果然没错，这个小子就是灵气复苏的关键，可是……这小子现在被凡人控制了。
棋鬼想到这里，马上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想着千万不要泄漏出这些隐密。
只可惜，棋鬼的心理活动，根本没人在乎，李不忘在鄙视天道，昆仑三杰在幻想未来成就金丹大佬，钓鱼精神病阴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精神病院的其他精神病，则在继续欢歌热舞。
场面有些魔幻，‘城府’这种修仙世界的高贵品质，在精神病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感受到场面的失控，棋鬼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之中，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心魔产生的幻境一眼。
棋鬼甚至差点打自己一个耳光，直到他视野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的好友，那位蜀山剑仙，此刻正骑在跷跷板上和另一位精神病在互动。
棋鬼深吸一口气……无人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倒是李不忘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现实和游戏……真的有边界么？
天道这个东西，存在已久，至少修仙文明将天道视作现实中客观存在的东西。
天道控制利益分配的两个具体手段，其一，是天赋，其二，就是所谓的气运。
而气运这个东西，过去，李不忘一直以为是什么玄奥的，类似宿命论的东西，现在看来，表现形式似乎有点拙劣。
完全采用类似游戏里面刷新宝物的方式，如此直白的方式来实现气运，竟然在外星修仙文明中被人类接受了。
说明这种东西真的有存在的可行性。
那么，在地球的现实世界中构建一个游戏，又有何不可？
卫星组网成功后，地球的特效系统将会足以覆盖整个地球，人工智能的深度介入后，形成地球特有的全局资源管理系统，也不是没可能。
这种方向……
李不忘思考了小一会儿后，就放弃了，果然，自己不是一个合适的英雄，连这种全局策略的幻想，都无法做到足够打而深度，具体实现技术，都摆不出来。
也只能模糊的感觉，未来科技能够实现。
甚至，产生这种想法，也只是觉得有趣，如此执行，对地球的具体收益什么的，都没有概念！
叹口气，将这个想法告知人工智能后，李不忘让人工智能自行评估，然后就从纳米机械网络的虚拟空间中退出，回到了现实世界的视角下。
而现实视角中，虚拟屏幕上播放的视频也不再加速，画面中的秦德艺采摘了千年血灵芝，端详了几秒后，非常果断的塞入了口中。
秦德艺吃过的东西，当然会经过纳米机械的分析，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有什么妙用，相信人工智能哪里会有成分记录，未来量产肯定不是问题。
李不忘看着画面，果然，吃下血灵芝之后，原本阻碍的结丹进程，忽然变得畅通无阻起来。
《无垢大法》是一位工科人写出来的修炼秘籍，并不是什么上古大能，或者绝世天骄，甚至，这东西都没有进行试验。
因此，在结丹过程上，有点差错很正常，好还第一个试验目标是气运之子，生怀老爷爷。
“怎么样？”
重新在纳米网络构成的虚拟空间中询问人工智能，李不忘得到了没问题的回答，想来也是，这是视频记录，事情已经结束了，过程中人工智能没提醒，那看肯定没问题。
而此时此刻，在夏兴市污水处理厂，一名白衣少女，轻轻的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耳朵边的秀发。
月光皎洁，月华洒落在白衣之上，泛出青色的光晕，如同玉石一样洁白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的尘埃，就连汗渍都没有一丝一毫。
她，秦依依，将成为夏兴市第一美女。
而播放中的视频里，那个曾经的秦德艺，此刻正在艰难的喘气，他的身体正在发热，高温使得汗水不断的渗出，无数奇怪的黑色污垢从他的身体中渗透出来，然后，又被奇怪的力量分解。
无垢本身就是营养，任何物质在划分到原子层面，都逃不脱元素周期一张表，所谓《无垢大法》，就是从资源的角度看待垃圾，用营养的视角认知污秽。
环境保护的终极理念，是万物皆是资源，任何垃圾，只是放在错误地方的资源。
只有技术足够，一切资源都可以回收利用。
环保的理念放入修仙之中，就形成了盖世神功——《无垢大法》。
曾经的《无垢大法》被称呼为《化屎诀》，自然是因为其对元构成蛋白质的多种元素进行了深度的利用，故而，在秦德艺肉身发生剧烈分解的过程中，秦德艺身体构成的物质总量没有减少多少。
体重没变，但是，结构却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所谓无垢体质，就是能够进化一切污秽的玄妙体质，这种体质的拥有者，天生百毒不侵，能够将任何驳杂的灵力转换为最为纯净的灵气。
是修行世界，最完美的道侣和炉鼎。
然而，这还不够，作为环境工程专业的工科生，天生带着理想，哪怕失业，哪怕躺平，也一颗没有忘记过环保事业。
地球可持续发展，走外部扩张或许能解决短时间的资源问题，但是，绝不可能解决长期发展的资源枯竭隐患。
既然决心普及永生，那就必须将环保技术也拉到未来科技的水准。
而李不忘对无垢体质的要求，也必然要比修仙世界的定义要高。
无垢体质，不能仅仅净化修仙世界的所谓‘污垢’，还要能处理工业废弃物，核废弃物，甚至……生活污水。
所以，秦德艺的体质改造，是彻底的，痛苦的。
若非秦德艺是一个大毅力的气运之子，第一次试验说不准会失败。
视频中的秦德艺，最初的猛哼还有些粗壮，慢慢的，开始变得娇柔起来。
最后，秦德艺身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皮肤变得光滑如玉，他的白发，也渐渐转银，黑暗之中，也散发出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