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0三章 化凡
作者:道峰下的农夫   弃婿生活录最新章节     
    弃婿生活录第三0三章化凡就在乾坤门大摆宴席举行庆典之时,沈富贵带着五重门人仙以上的高手进入了仙府之中。境界低的就在二三层徘徊,境界高一些的就去相应的层级。

    如今,经过沈富贵不断地清理,那些不稳定的因素基本清除,但也不排除一些有特异隐藏能力的,被其躲过。反正,沈富贵每一次再进来时,都会扫视每一层每一个角落,努力不给家人遗留隐患。

    接连几次尝试,都没能解开第七层的禁制。

    这一次,沈富贵突发奇想,将五行本源进行五行合一后,再输入灵力之后,仙府第七层,进!

    进入不久之后,沈富贵发现仙府第七层居然是一个凡人的世界,目测一下,相当于十来个地球那么大,生活水平近乎人类民国初期年代的样子。

    沈富贵甚至有些怀疑,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虚拟的,不然到哪里找这么多群演啊。

    还有一个发现,到了这一层之后,沈富贵发现自己所有的灵力被封,完全成为一个凡躯。

    沈富贵更加惊恐的发现,到了这一层之后,并不是向其他层次那样,以一个外来者的心态参与进来,而是直接融入一个落魄贵族的身体之中。

    “是穿越?还是融魂?”

    分不清,道不明。沈富贵既感觉有些梦幻,用力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

    痛!这种感觉无比真实,渐渐地脑海中不断变幻,自己不是外界的沈富贵,而是落魄王孙王成龙。

    追溯王成龙祖上十代,可是是大夏王朝显赫的外姓王。

    先祖王铁柱铁匠出身,跟随大夏开国皇帝夏天生东征西讨,打下了大夏皇朝,被封为大将军。

    当马归南山,刀枪入库之后,夏天生大肆分封功臣。或许因为怕功高震主,或许不想让王铁柱继续执掌兵权,竟然破格将其晋升为异姓王。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变相削权。

    王爷,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就是圈养的猪猡,混吃等死。

    不止于此,王铁柱之后的下一代还得不断降爵,到了王天成的爷爷手里,降到了一个不入流的八品芝麻官。

    到了王天成父亲手里,皇族式微新派掌权,直接被新朝贬为夷民。

    王天成的父亲说的好听是九品芝麻官,妻子早亡,后未娶,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成人。

    其职务相当于现今村长,开始的时候,一年收入也够父子两人温饱而已。

    后来不断被上司打压,心结郁闷,渐渐不事政务,终日醉生梦死,至于儿子的死活,那还管得了。

    王天成,虽然有点小帅,从小就励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于是终日里捧着本八股文章。偶尔,做首上不了台面的小诗。

    自誉为读书人的王天成,体无三斤之力,才无半斗之高,典型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自从父亲沉迷一杯浊酒之后,王天成就断了生活来源。后来只得在街上为他人抄写书籍混个半饱。

    由于他这个人比较认死理,做事呆板,城中认识他的人也都叫他“王呆子”。

    他的书法作品没有拿得出手的,倒是“王呆子”的称号变得满城皆知。

    ……

    此时,沈富贵接收了落魄书生的记忆之后,将停在空中的毛笔一顿,也不管那半日来抄得发软的双手,对于即将到手的两个铜板更是嗤之以鼻,转身弃之而去。就连店家捶胸顿足夹带威胁,也毫无所闻。

    他直奔城中一家卖宣纸的店铺,用身上仅有的一两碎银,买了四张宣纸,一副最次的笔墨砚台。

    然后,顺着记忆来到城中富豪区的入口时,他席地而坐在一块大石板之上。

    铺开八尺宣纸,开始研墨。

    沾上墨水,狼毫在空中稍稍停顿之后开始落笔。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被誉作“天下第一行书”的王羲之书法此刻被沈富贵模仿了十成十。

    王羲之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

    其影响深远兰亭序局部兰亭序,其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世人常用曹植的《洛神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一句来赞美王羲之的书法之美。

    ……

    “噫,王呆子的毛笔书法不错,堪称一绝啊!”

    “不,这幅字,可算是绝顶之作,字美词意更绝!”

    “王呆子,这幅字我包圆了,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我出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

    ……

    从富人区走出来六七个衣着华丽,大腹翩翩的青年男子。

    这几个正是“复兴社”成员,复兴社是当今新军的人才发源地,可是现下文学界的宠儿。他们一看到王天成的这幅字,聪明的人一下子想到了好点子。

    “哼,有辱斯文!这幅字可谓是价值连城,岂能如此贱卖!吾方大通出价三万两!”

    一个清瘦的老者从一辆马车上走下后,一看到这幅字立马声若洪钟的断喝一声。

    “方夫子!”

    ……

    几位复兴社的学生一看是学社副社长方大通,立马偃旗息鼓。

    “成交!”

    沈富贵,不,是王天成立马接过方夫子的银票,卷起剩下的三张宣纸,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王……你还没署名呢……”

    方夫子拿起这幅行书一看,不由得对着王天成的背影喊道。

    回应他的只是遥遥地摆摆手。

    “高!高人那……”

    ……

    拿着三万两银票的王天成直接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专事房屋买卖的牙行。

    由于朝廷腐朽,渐渐失去了对地方的掌控,各省封疆大吏以及军镇巨头纷纷自立,导致皇权不下乡。

    各省督抚和军镇巨头互争地盘又演变成战乱,黎民百姓们纷纷流离失所。

    乡民百姓没什么油水,大城镇、工厂成为军阀争夺的焦点。为了争夺这个城镇的控制权,物价飞涨,城中居民纷纷逃之他乡。

    如今正是乱世之象。

    巫山城是南江省第二大城市,全盛时人口百万,整个州府人口过千万。

    但因为新军和旧军的争夺,导致人口锐减,如今最多还有四十余万,城中许多家庭人去楼空。

    原本金仙一枚的沈富贵,在融入这个世界成为王天成之后,就是凡人一个。

    但他的记忆还在,这就是万金不卖的宝藏。

    虽然修为全无,但他对街上那些大兵却无所畏惧。即便没有修为,普通的军士无需三拳两脚就能解决。

    如今身上有了银子,修为快速增长只是时间的问题。

    何况,对付这些普通人,锻仙诀一层、修真修炼到凝神期足够在此界横着走了。

    王天成沉下心挑挑拣拣了好几幢,最后选中了城南远离商业中心的一座四合院。

    仅仅花了三千两,就将这座占地面积十余亩的三进十八间的大院盘下,又以一千两的低价盘下大院边上的三千亩农田。

    这座四合院在以前没有两三万两银子不用开口,而城南这一带的肥沃农田最低价十两一亩。

    随后,王天成将手中的巨额银票兑换成千两、百两的银票,方便使用。

    买下这一切的王天成雇佣了一辆马车,雇佣了一个专门从事引路带客的牙人,先找了一家城中最大的药房“赛华佗”,准备配备一些低阶中草药,适合凡人增强体质,还能增进气感。

    可惜储物戒之类的储物法宝打不开,就连大千世界也毫无反应,不然凝神结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沈富贵发现这具躯体除了体格弱一点外,灵根倒是不错,木火双灵根。

    在如今战乱时代,百业凋零,但生灵涂炭导致医院药店生意反而更佳。赛华佗药房倒也不负名气,王天成要的十余味药材都有。

    又花了百余两银票,将十几大包药材搬上马车,朝着人才市场而去。

    顺着牙人的指引,来到集市一角,这里有一块地方被市场划出专门用于买卖人口,每成交一个,市场方都要抽成。

    王天成也算赶上了好时候,为他便宜了不少银子,如今最廉价的或许也就是人和土地了。

    又花费一百两买了男男女女三十余人,这些年纪从十余岁到四五十不等。虽不算老朽昏聩,但人人尽显菜色。

    不过,此时他们却是一脸喜气,为自己不用被饿死感到庆幸。

    刚子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马叔和吴婶是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姐姐马娟。

    王天成本来对十岁的小男孩是不要的,经不住马叔和吴婶的苦苦哀求,才答应收下。

    其他人则是二十个二十至三十岁的壮汉,六个二十多岁的女性都是几个壮汉的婆娘。

    马车带着三十余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南而去。

    ……

    城中到城南边缘约十里路程,走路的话需要一个时辰。

    城南属于旧军的传统势力所在,去那边必须经过旧军的防区。

    旧军与新军之间还是有点区别的。新军是一群年轻的基层军官士兵组成的,他们打着“打破旧秩序,营造新社会”的口号,虽然有些偏理想化,私底下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对于看待百姓的问题,最起码明面上做的比旧军要好。

    而旧军则不同,有奶便是娘。他们思想固化,办什么事都以自己利益为重,对于平民百姓比较苛刻,甚至有些横征暴敛。

    但旧军的支持者却是如今的皇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皇族式微,但根基太深,拥护者依旧不菲。

    至于王天成买下的庄园为什么没有被旧军占用,据了解,这是城中旧军势力上层人物空手套白狼拿下的,所以至今还得以完整保留。

    王天成连番作揖捎带悄悄地塞了百两银票,才被旧军岗哨放行。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此时房舍店铺已经看不到了,入眼的只是一大片荒凉的农田旱地。

    沿着一条十余米宽的小河走了百余米,一幢古色古香的庄园跃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