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非要赶尽杀绝吗
作者:千晴薰   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最新章节     
    心中不免一怔:除掉太子?

    “怎么?覃侧妃这是怕了?”谢皇后冷声问道。

    覃宛抒轻笑道:“妾身怕什么?只是妾身想提醒一句,太子妃医术了得,此药是否会被察觉,还未可知。”

    “恰巧,这便是本宫为何要让你去做这件事了。”

    她毕竟是太子的人,平日里与太子接触的时间可不少。

    在外听墙角的萧菀韵彻底按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门而入。

    “母后,您为何要让覃侧妃除掉太子皇兄?”她问道。

    里屋的人同时一惊。萧菀韵怎么就闯进来了?还听了个正着。

    谢皇后瞥了覃宛抒一眼,淡声道:“你先退下吧。”

    “妾身告退!”话尽,便掠过萧菀韵朝大门口走去。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自己的母后居然在暗中密谋,要除掉她的皇兄。

    “母后,您告诉儿臣,这不是真的对吗?这不是真的,您怎么可能会害太子皇兄……”萧菀韵摇着头问道。

    “菀韵认为,本宫不会这样做,对吗?”谢皇后看着她,问道。

    “……”她心中一怔。她是这样认为的吗?认为自己的母后不会是这样的人。

    这十几年以来,母后平日里对自己严厉,但也不妨碍对她好。在众人眼里,谢皇后一直都是贤良淑德,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颇有一国之后的雅范。

    这可招来好多大臣的夫人羡慕,都说她这个皇后当得值啊,她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母后,您非要赶尽杀绝吗?”她声音颤抖了几分,问道。

    “自古皇家皆无情,当年,你的父皇,成日里把无心皇权挂在嘴边,暗中却挑起七子夺嫡之争,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而他……却坐收渔翁之利。如今你父皇口中的不希望兄弟相残,不过是在欺骗自己。”谢瑜暗嘲道。

    “不……不可能,父皇明明……”萧菀韵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在她看来,父皇是七子相争的终结者,众望所归,民心所向登上的帝位,又怎么可能是暗中策谋七子相争的人?

    “是什么?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吗?”谢瑜反问道。“假的,不过是骗你们的把戏而已。”

    要不是宸妃的出现,她的儿子才该是也夜宸江山的储君,未来的天子。

    萧菀韵缓过神来,突然找借口道:“儿臣还有事,便先行告退……”话尽,便转身作势要走。

    “站住!”谢皇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母后还有何事?”

    “菀韵,你这么着急,莫非是想去太子府将此事告诉给太子?”

    “……”她心中一怔。她一向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到底还是被察觉到了。

    “你若想去说,本宫绝对不会拦你,只是……本宫可不敢肯定君暮澜的死活了。”

    “母后不必用他威胁儿臣,儿臣早与他一刀两断了。”她淡声道。

    “菀韵,你骗不了本宫……”她不傻,自己的女儿之所以应下她安排的婚事,不过是为了不想让君暮澜受到伤害罢了。

    “忘了提醒菀韵了,你一但插手此事,不仅君暮澜活不了,你现在的驸马严漠也活不成。”谢瑜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

    “严家也参与了此事?”萧菀韵不可置信,她的母后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的。

    谢瑜只是轻笑一声,便转过身去。

    终究还是这丫头太过于单纯了,严家站熠王阵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天真的萧菀韵,不知道严家已然和熠王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熠王败,严家没落。反之,太子败,覃家倒。

    想想被自己人算计,那滋味,够他萧奕辞消受的。

    如今也只能她自己琢磨了,到底是帮自己的亲皇兄,还是帮太子了……

    这时,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紫菀公主!”

    “何事?”谢瑜冷声问道。

    “朝阳宫传来消息,说皇上已然苏醒。”

    “皇上如今能平安苏醒,本宫自然也是高兴。”随后吩咐道:“苏嬷嬷,去御膳房将刚炖好的鸡汤送过去。”

    “是。”苏嬷嬷连忙走上前应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出宫吧。”谢皇后看了看萧菀韵,淡声道。

    “儿臣告退!”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邬州,长史府。

    罗般与另外一个官员坐在凉亭对弈。

    手下走上前来,道:“大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罗般扔开棋子,摆手对对方道:“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此人便是新上任的留守。

    “说吧,什么事?”

    “青狐传来消息,说是严丞相被皇上打入了天牢,算下日子,再过三日便会被处斩了。属下担心……大人的计划会不会被耽搁……”

    “放心,严宓还死不了……”罗般舒了口气,道。

    “难道大人已经有了计策?”

    罗般朝剜了他一眼。下属这才会意:“是属下多嘴了。”

    罗般拾起棋子,落在了某处。随声道:“殷城,也是时候该变天了……”

    殷城,太子府。

    书房内,萧奕辞正埋头看着折子。

    齐珉走了进来,道:“殿下,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醒了。”

    他点了点头,问道:“太子妃这两日在忙什么?”

    “嗯?”齐珉错防了,殿下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百忙之中还能问一下,确实不大容易。

    “太子妃一切正常,依然是早上待在府中,午后便去医馆帮忙……”

    “废话,本殿岂会不知?”萧奕辞似乎有些恼怒了。

    “……”齐珉无语。这不是殿下自己让他汇报太子妃这两日的行踪吗?他可真是委屈得要命。

    “本殿是想知道,她这前两日入宫给父皇看治,不说取了父皇几滴血回来吗?可有查出些什么来?”见齐珉木讷在原处,只好解释道。

    “这样啊?要不等太子妃晚些时候回来,属下过去问问?”齐珉试问道。

    “你自行决定。”

    “属下告退!”齐珉拱手说完,便离开了。

    同和医馆内,看诊完病人,聂卿萦才伸了个懒腰。

    “呼……终于结束了。”

    “公主,今日忙得可真快,我们是不是可以早些回府了?”小豆芽走进内室问道。

    “嗯,早些回府也不错……”话音刚落,君暮澜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君神医?”怎么瞧着他这脸色不大好啊?可她明明记得今日的病患应该还算适中吧?

    他随意坐了下来,似乎酝酿着要同她说些什么。

    “说吧,什么事?”聂卿萦等急了,这人都坐了半天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是什么意思?

    “我想问问公主,这些时日,紫菀公主过得可还好?”

    “没有君神医打扰,菀菀自然一切安好。当初是君神医一再拒绝菀菀,而今却有后悔了。我也很不理解。君神医也该明白,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我知道……”他知道,他不该这样。他只是恨自己明白得太晚,不懂以前有她在身旁的好。可现在他明白了,萧菀韵却再也不给自己机会了。

    “还有如今菀菀生活如意,若是君神医不想再看见她成日愁着一张脸,最好能不打扰,就不打扰。”倘若当初没有他的毅然拒绝,说不定他与菀菀此时,应该也很让他人羡慕吧?

    “情由心生,君某相信,公主定然明白。”他突然道。

    “情?”何来的情?什么时候的事,君暮澜以前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人,如今还会对菀菀动心,她如何信服得了?

    爱着你的时候,你不珍惜,如今不爱了,你又想着挽回?如果是站在菀菀的角度上,她也不可能会和一个曾经拒自己千里之外的人再有瓜葛。

    “当初,紫菀公主满心都是君某,可君某只当她意气用事,不过是闹着玩玩。可慢慢的,她放在了君某,与君某成了陌生人,君某却习惯了她的陪伴,与她处在一起,周围都是欢声笑语。”

    “可是突然有一天,那欢声笑语消失了,周围便安静了,君某以为,那便是君某一直想要的。但时间久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中也空落落的。”君暮澜解释道

    “其实,你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菀菀,只是爱而不自知,对吗?”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敢承认自己早就喜欢上了菀菀。

    这次,他不再否认了。

    “可是这话,君神医不该同我说,而是要亲自告诉菀菀,让她明白你的真心。”

    “可是她现在就连见君某一面,也满心反感,君某不知,用何法子?才能打消她的反感。”君暮澜摇头道。

    “这……”聂卿萦琢磨了半久,菀菀不允许她帮忙,她能出谋划策,已然是极限了。

    说实话,她看得出来,菀菀和严漠在一起,脸上很少再有笑意了。

    要说有多爱,从严漠眼中,她看得出,严漠爱菀菀。而在菀菀眼中,她并未看到半分爱意。

    先前他俩在一起,菀菀似乎从未唤过严漠一声夫君。也许,她的内心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就好像与严漠成婚,不过是遵守了父皇的旨意。若是没有那道圣旨,菀菀应该不会和别人成婚吧?

    “既然如此,我有一法子,就看君神医是否愿意牺牲一下自我了?”

    “公主请说。”

    “你还记得,你和菀菀的第一次相见吗?”她问道。

    他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便通过帮菀菀重温过去的事,让她看到你的决心,感受到你真实的爱。说不定……菀菀也不会那么介怀见你了。”

    如何效果好,说不定他与菀菀还有得谈。嗐!只是可惜了严漠,本以为自己娶了想娶的人,却不想几月的相处下来,菀菀始终没有真正当他是她的丈夫。

    是夜,太子府,绛雪阁内。

    聂卿萦刚用完晚膳,齐珉便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太子妃!”

    “齐侍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找小豆芽吗?她好像在膳房。”聂卿萦道。

    “不……不是,属下是来找您的。”齐珉尴尬解释道。

    “找我?”聂卿萦顿时不解。

    “殿下托属下过来问问,两日前给皇上所取的血,可有查出什么头绪。可能确定皇上的头疾和突然吐血晕厥是什么原由?”

    “这……有些棘手。”聂卿萦犹豫道。皇帝这病确实奇怪,可关键把脉只能和那些太医一样大致不差,皆因劳累过度所致。吐血晕厥是因受了刺激。

    可她总觉得父皇的头疾和突然吐血晕厥,觉得不只是这两方面。一定是他什么地方疏忽了。看来她还得多费些心思了。

    “殿下希望太子妃能早日查出皇上此怪疾是何原由。”

    “嗯,你先退下吧。”聂卿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要找她问结果为什么萧奕辞他自己不来,偏偏让手下来问。想着这两日各忙各的,似乎谁也互不干涉,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属下告退!”

    翌日,早。

    用完早膳后,聂卿萦便把自己关在了药房。琢磨着玉瓶里面的血。

    本以为严宓被处置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今日,皇上却突然下了旨,将人给放出来了。不过也还是罚了,赏了五十大板子,谴回了府上,说此事就此翻篇而过。

    书房之中,萧奕辞听完后,气得直接将折子摔在了桌案之上。

    “父皇此时下旨赦免了严宓,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他的命,还不及一个臣子重要了?

    “属下听闻,昨日晚上熠王连夜入了宫,找到推翻殿下之前给出的所有证据的新证。”齐珉解释道。

    “熠王?”萧奕辞一怔。脑中回想起严宓在文武百官面前被治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