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疑心,他的质问
作者:千晴薰   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最新章节     
    她问神秘人要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神秘人说是玉佩……

    那玉佩不过是生母所赠,神秘人为何要这个玉佩?莫非这玉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聂卿萦莽地反应过来:对了,玉佩……

    今日好像一整日她都为看见自己的玉佩在什么地方。

    本以为是换便装之时落在寝宫内的,可她找遍了放衣服的地方,并没有。

    随后又走向镜台处,翻了好几个盒子,床上,床底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出来。

    聂卿萦满脸疑惑:“怪了,放哪儿去了?”

    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可她明明记得昨天还带在身上过。

    “公主,您的晚膳拿过来了!”竹沥端着晚膳走了进来,放置在一处,却偶然看见聂卿萦弯着身子,似乎在寻什么东西。

    “公主,您在找什么东西,奴婢帮您一起找。”

    “是我从国带过来的那枚玉佩,可我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聂卿萦气馁道。

    “奴婢昨日还瞧见公主戴在腰间了,怎会突然找不出了?”竹沥不解。

    提醒道:“要不公主您再细想一下,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昨日一整天都没有丢的东西,不可能会不见。

    “昨日……”聂卿萦回想起昨天的事。

    昨日到晚上玉佩还在身上,怎么就不见了?

    对了,昨晚萧奕辞来过她这里。

    只是她没有把自己的东西交给萧奕辞吧?难不成是他趁自己不注意顺走了。

    当时二人吻得激烈,哪还顾及得到其他?

    萧奕辞给她解衣服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大腿……

    “嘶……”萧奕辞眉眼一皱。

    “怎……怎么了?”聂卿萦面颊染上一丝红晕,关心地问道。

    男人柔声道:“无事,被东西硌着了。”话尽,薅起那硌人的玉佩扔到了地上。

    “不是……那是我玉佩,你扔了干什么?”聂卿萦恼怒,气不过一拳砸他胸膛处。

    萧奕辞按住她的双手,故意靠近她,在她耳旁呼了口气,低声道:“玉佩重要,还是朕重要……”

    “……”耳旁痒酥酥的,这撩拨的话一说出来,自己哪还抵抗得住。

    其他事情,她直接抛在脑后了。

    “啪!”的一声,聂卿萦一手拍在自己脑门上。

    都是萧奕辞惹得祸,让她忘了还有玉佩,好样的,今儿一早真把自己玉佩给顺走了。

    “公主,您打自己做什么?”竹沥嘴巴一张一合,懵逼问道。

    “呃……没什么,也许我知道玉佩在什么地方了。”聂卿萦挤出一抹笑意,开口道。

    用完膳,聂卿萦便早早睡下了。

    翌日,晨。

    聂卿萦伸了个懒腰,梳洗换好衣服后。

    竹沥就命人送来了早膳。

    提醒了句:“公主,您最爱吃的桃花羹拿过来了。”

    聂卿萦拿着它几口大吃起来。还顺便问了句:“今日可有早朝?”

    “回公主,有的。您若是要找皇上不急于现在。”竹沥应道。

    这一整日的时间,难不成还怕人跑了不成?

    “……”聂卿萦尴尬一笑。

    竹沥竟把自己看得这么透彻,想什么都瞒不住她的双眼。

    公主府,萧菀韵得知嫂嫂已经平安回了宫,总算是松了口气。

    “嫂嫂能平安回宫就好,昨儿可把本公主担心死了。”萧菀韵拍了拍心口,道。

    “只是……公主,您不觉得很奇怪吗?”缪月犹豫不决,开口问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

    “昨儿皇上派了那么多人在城内外寻找皇后的下落,都是没有结果。而熠王殿下却率先找到了皇后,且皇后没有丝毫受伤,毫发无损回了宫。”

    “肆意掳走皇后的又是什么人,他们没有伤害皇后,便随意放走了人,这不是很奇怪吗?”缪月分析道。

    “听你这样一说,还真是……那些人掳走了嫂嫂,不久后又放了,那他们意欲何为?”

    “公主,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放走的嫂嫂,谋算着更大的计划……”缪月猜测道。

    “这也不大可能。”萧菀韵摇了摇头道,琢磨道:“嫂嫂不过是一个皇后,先前是国公主,根本不值得他们利用……”

    “公主,那会不会是皇后身上有那些人需要的东西?”缪月思考半晌,再次问道。

    据她所知,她从未看见过嫂嫂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来着?

    索性摆了摆手:“算了,不想了。只要嫂嫂平安回来就是好事。”

    用完早膳后,聂卿萦命竹沥拿来了毛笔和纸,打算将昨日看见的那个图案给画下来。

    竹沥站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自家公主画了半天究竟在画什么。

    “公主,您是从何处看到这个图案的?奴婢看着这图案好生奇怪。”

    “昨日我被那个人掳去了一个地方,但那里的人防得很死,我从进去再到出来,都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模样。”

    “但好在我昨日无意间看到一个人的后颈上有这样一个图案,顺眼记下了。我现在画下来差人去打听一下,说不定就能查出那个地方。”聂卿萦解释道。

    只要查出些头绪,萧奕辞就可以派人去端了那个地方。她总觉得,那个地方不简单,似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图案是十字架形式,只是中部有一个空缺的位置,里处是一块微小的一头稍尖,另一头是两个棱角那种。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图案正是和那个组织有关,她就不信揪不出来那个神秘人的老巢。

    一个时辰后,早朝总算是结束了。众大臣都渐渐散去,而高禧走到即将离开的萧璟翎面前,叫住了他。

    “熠王殿下,皇上有事情要单独问问您。”高公公淡言。

    待人都离开后,见萧奕辞只是静坐在尊位上,持久未曾开口说话。

    萧璟翎不免问了出来:“不知皇兄特意让臣弟留在大殿,是要何事要问?”

    萧奕辞站起身,迈步走向他,特意提及了昨日之事,道:“昨日皇后能平安回宫,朕还未出口感谢,倒是朕的大意了……”

    “皇兄不必言谢,臣弟寻回皇后,是作为一个臣子的分内之事。”萧璟翎拱手道。

    “哼!你还知道自己是臣子?朕还以为熠王早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萧奕辞不屑地讽刺着他说的话。

    萧璟翎暗神,不解地问道:“臣弟不知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皇兄,皇兄此刻会如此生气?”

    “说说吧?熠王昨日是怎样寻回皇后的……”萧奕辞眼神冷厉,拂袖道。

    “臣弟是在一处偏僻的路上寻到的皇后。”不知为何,不管什么时候,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叫不出皇嫂二字。

    除了过去他与聂卿萦还未相熟的时候……

    “熠王不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很没有信服力吗?”什么叫在半路寻到的人,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派去的人什么也没有找出,而他萧璟翎一找,随意就能找出来吗?

    “臣弟所言皆是事实。至于皇后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皇兄只能自行去问了。”

    “皇后白日被掳走,入夜才回宫,在外好几个时辰,毫发无伤回到宫中,熠王是觉得只要不说,朕就看不出来吗?”萧奕辞怒道。

    事到如今,大殿之上,还敢撒谎。他刚才没有当着朝臣的面质问萧璟翎,不过是给留些脸面,可萧璟翎却如此不知好歹,真当他很好骗吗?

    萧璟翎身形一顿,似乎猜出了什么。自己的皇兄是怀疑皇后被掳走是他的手笔,是他让人套路皇后,给人藏起来了。“……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熠王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呵,皇兄是认为皇后被掳走,是臣弟派人策划的。那可就想错了,臣弟若是真的派人掳走了皇后,藏了起来,昨日臣弟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将人找出来给带回宫了!”他更该将人藏得远远的,一个除了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是吗?难道熠王不是担心朕派的人迟早会找到皇后,想要临时转移,却被人给撞见了,不得不以护送皇后回宫来当个幌子,欺瞒众人?”萧奕辞嗤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弟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也誓死不认。皇兄要是真有此疑问,不如直接去皇后那里,当面问个明白?”

    “此事不用熠王提,朕会自行前去。熠王最好祈祷自己说的是真话,否则……后果会怎么样,便不用朕多说了。”萧奕辞留下这句话,便掠过了他,朝殿门口走去。

    云影殿内,彩霞附在覃宛抒耳旁低语了几句。

    “哦?消息属实?”覃宛抒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

    “前宫伺候之人确实是那样说的,昨儿皇后娘娘突然失踪,皇上命人寻了好几个时辰,直至入夜十分,竟是熠王殿下将人毫发无伤带回了宫中。”彩霞解释道。

    “皇上单独召熠王问话,竟是因为皇后一事,引起了怀疑?”覃宛抒沉思良久,问道。

    “八成是这样了。昨儿夜里皇上回宫后整个脸都是拉下来的。今日早朝硬是当着大臣的面,没有给过好脸色,熠王提出的决策,一条也没有采纳呢!”

    “彩霞,你可知……一个人暴露的弱点越多,越是容易拿捏住?”覃宛抒暗声问道。

    “这……娘娘,恕奴婢愚昧,并未会懂您话的意思。”彩霞垂首道。

    “此事你不必多问,你只需记住,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便好。”看来,主人交代的事情,此刻正好排上用处了。

    先前本打算让夜宸自行内斗,好让主人有可乘之机加快计划的完成,可终究是自己低估了这两兄弟的实力,哪怕闹成那样。最后依旧可以同处朝堂,一起共事。

    等了多时的她,总算是等到一个好机会了。眼下两兄弟有了矛盾,而她啊,只需要添上一把火,说不定可以让整个萧氏大乱。

    那个聂卿萦当真是厉害,竟让萧氏两兄弟都为同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萧氏一旦大乱,主人的计划就可以完成,而她陶氏满门之仇,也能得报。

    彼时待一切都结束了她定会带着抒儿回邬州,和她过着普通的生活。

    “奴婢明白了。”彩霞应道。

    “……”看来,也是时候帮一下那个熠王了。

    她倒是很期待,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能闹成什么模样?最后是舍弃一方,还是斗个你死我活,对她和主人来说,可都是好处。

    此刻,国启都。

    王宫内,聂禛得知大王兄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后,几天没有缓过神来,将自己关在王陵好几日不曾外出。

    国王担忧聂禛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便派了人按时按点送了膳食进去。

    只是看见的并不理想,汪恕在外站了好些日子,看见的就是饭菜被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

    “二王子还是没有吃半口吗?”汪恕问了句。

    宫女摇了摇头,便端着膳食离开了。

    “都怪我,若不是当初我听了大王子的命令,带着仅剩的兵撤退了,也不会酿成这样的后果!”汪恕捶胸顿足愧疚道。

    眼下大王子不在了,国的未来终究是要压在二王子身上了。

    所以聂禛不能再颓废下去,将自己关在王陵里一直不出来。

    可是这几日无论自己在这里劝了多久,丝毫没有动摇聂禛的心。

    突然,石门发出了响声,竟慢慢朝旁边移去。

    聂禛几日不曾进食,只是喝了些水吊着。人甚至比刚回宫之时更廋了。

    是人都难以接受,不过短短半月,失去了长兄,自己的母后失去了神智,成了疯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