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你根本不是她
作者:千晴薰   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最新章节     
    刀光一闪,一群人从草丛内冲了出来。

    二人一惊,连忙掏出长剑,看着来人。

    几番周旋,那二人敌不寡众,最后落了下风。

    几人趁机钳制住二人,将那两个青年救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黑衣人冷声问道。

    这番地带可是邬州长史管辖,官府什么时候有身手这么好的人?

    “你们有资格问来路吗?”一个人不屑道。

    他们可是身手最好的暗卫,对付两人绰绰有余。

    “反正落在你们手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另一个丝毫不慌,说道。

    这时,暗卫让出一条路,萧奕辞从中走了出来。

    “杀了你们,岂不是太过于便宜你们?”

    见二人没有反应。萧奕辞再次问道:“怎么?不认识?”

    当初派人在国刺杀他的时候,恐是将他这张脸认熟了的。

    萧奕辞从袖口掏出一张图纸,问道:“此图案看清楚,最好说出你们的老巢。”

    二人抬眼看了过去。“这图案我二人未曾见过……”

    “是吗?”萧奕辞一脸冷色,趁二人不注意,持起长剑便对着在其中一人的手背插了上去。

    顿时鲜血滚滚,二人惊恐万分。

    主人只吩咐了他们抓人,其他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说,你们的老巢在何处?”萧奕辞冷声问道。

    “我二人不过是普通的江湖杀手,拿钱办事,有何过错?”一人不满道。

    “呵,江湖杀手,看来不给点颜色,你们嘴硬得紧。”随后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来人,将此二人的血肉一片一片削下来,直到交代了该交代的为止。”

    二人听说要削肉,震惊万分。这样下去,他们二人怕是要痛苦至死。

    “我说,我们的组织是……”那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天上顿时剑雨纷飞,朝他们射来。

    那二人不幸中箭,直接当场死了。

    下属上去查看了一下情况,禀告道:“主子,箭上有毒。”

    “主子,人速度极快,逃了。”几个人冲上来跪地禀告道。

    什么人的速度,连他培养的暗卫也奈何不了。

    萧奕辞连忙上前,看了看二人的后颈。果然没有图案……

    若是没有猜错,那逃跑的人,才是他要找的人。

    他的行踪未曾向宫中任何人透露,暗中之人又是如何得知他要来抓活口?

    如今他们再次溜走,无异于再次留下了隐患。

    如今再想引他们出手,恐怕不大可能了。

    萧奕辞站起身,冷声吩咐道:“先去刺史府。”

    如今只能先将这两具尸身带回去,给民众一个交代,解决暴乱才是。

    此刻,皇宫内。

    刑部大牢审问室。

    “啪啪……”

    里处传出的断断续续的鞭打声和女子强忍着剧痛的闷哼声。

    覃宛抒立在一处,惬意满满。直到狱卒收回长鞭,上前禀报了一句:“回禀覃妃娘娘,三十鞭已毕。”

    她只是点了点头,微微侧眸看了过去。只见架子上绑着的女子浅色的衣衫早已经血痕累累。

    “都下去吧,本宫还有些私事……要同皇后好好聊聊。”覃宛抒扔出一锭银子在狱卒手上,冷声道。

    “多谢覃妃娘娘,小的遵命!”狱卒得了赏银,笑着道谢着。

    待这里只剩下她和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后,她才缓迈步子,走上前去。

    聂卿萦微抬起头,冷笑着问道:“他让你这样做的?”

    “重要吗?”覃宛抒不屑地反驳道。

    “当然重要,若不是他的吩咐,覃妃这可是滥用私刑,后果自负……”

    今日覃宛抒来到大牢,直接命狱卒将她带来审问室,让狱卒打了她三十鞭,她实在想不明白,覃宛抒这样做到底是为何。

    就算要被鞭打,也得给她一个鞭打的理由才是。

    可她没想到这覃宛抒直接用银子贿赂了本来还有所顾忌的狱卒,命其打了她三十鞭子。

    本来刚被带过来她就想问清楚原由的,只是无论她怎么问,覃宛抒只是背对着她,一个字也不回应。

    “呵,不管是不是滥用私刑,皇后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后果?什么后果,违抗圣命吗?”可笑至极,她怕过什么?这十几年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还能怕什么。

    “如果不是他的吩咐,我与覃妃又有何过节,非要动用私刑?”聂卿萦不死心地追问道。

    “过节,确实没有。”覃宛抒把玩着手中的发簪,突然举起发簪,轻轻扫过她的侧脸,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处,迫使她微微抬起头来。

    “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一个人为了你,改变他原先的计划……”

    聂卿萦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覃宛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因她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仔细看来,当真是一副美人皮相,也难怪主人会改变计划。”想当初,自己好不容易传消息过去,明明只要让这个女人死在前线,便可以引发国和夜宸翻脸。

    可这个女人却让主人改变计划,提前撤离。

    “什么主人,我根本都不认识。”聂卿萦反驳了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覃宛抒不是闺阁小姐吗?什么时候背后还有其他人了。

    莫非这人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并非真正的覃宛抒?

    “不对……你到底是谁?”

    “反应过来了?我可是覃相之女覃宛抒,不然还能是谁?”覃宛抒冷道。

    “不,你不是……我早就该这样想的,你根本不是她!”

    自己之前便觉得云影殿的那位不一样了,性子变冷了不少便算了。

    之前青狐伪装成太监在皇宫潜伏了那么久,这个女人竟企图蒙混过关,说和青狐没有半点干系。

    她还想不明白了,青狐那么脸生,内宫突然换了伺候的太监,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注意?

    唯有一猜想,青狐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有意替其隐瞒,宫中的人这才没有抓住青狐的把柄。

    只是这个女人冒用覃宛抒的身份潜藏在皇宫又是为何?她和口中的那位主人又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你可知,若不是因为你,主人就该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说不定她的大仇也能早日得报,何需在皇宫中周旋那么久,到现在也毫无动静。

    “还当真是女人误事,可惜了我提前作的计划,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去前线,我费了多大的力气?”

    “前线……”聂卿萦头脑中搜寻着之前的记忆。

    之前她确实听过覃宛抒的建议,去了前线的,那次自己被檠军抓住了。

    “你……你是檠国派来的细作?”聂卿萦顿时明白了过来。

    如此算下来,这个女人和恒亲王是一伙的,那她口中的主人也该是宋锦恒了?

    “是又如何?当初若不是你,主人不会弃了东郡,撤兵濛阳。所有苦心孤诣作的计划,就因为你,一切都变了。”自己一日报不了仇,便一日难安。

    “你果然是他安排的人……”唯有是宋锦恒自行安插进来的人,才能将前线发生的事说得那么明白。

    她的视线落在聂卿萦的面庞,发簪缓缓移了上去。出声讽刺道:“还真是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怪不得连熠王也抵不住诱惑,和你苟且一夜。”

    也难怪宋锦恒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惜改变计划,撤兵濛阳。

    她当时还奇了怪,自己主人一向杀伐果断,行事狠厉,按理来说自己传消息过去直接让其死在前线,引发夜、争端,檠国坐收渔翁。

    可她的主人却为了一个聂卿萦这么一个女人,舍弃费心费力攻下来的东郡。

    一阵刺痛袭击了聂卿萦的每一根神经,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

    殷红的鲜血顺着发簪滴落在地板上。

    “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嗙当”一声,发簪落在了地上。

    “诶呦,手上的力气重了点。皇后可莫要见怪了才是。”夜莺故作无辜,提醒道。

    话音刚落,外围便响起了动静。夜莺神色一紧,轻身一跃,绕过门槛,瞧见了一抹衣角。

    “咻”的一声,一枚毒镖插在了那人的小腿上。

    翦纭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她捂住伤腿,一步步往后退着……

    见夜莺一步步逼近自己,翦纭顿时震惊万分,拼命摇着头,口中还带着慌乱道:“别过来,我……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别过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夜莺冷笑一声,快速擒住翦纭的下颌。

    “我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什么没有看到。”翦纭抓住她的胳膊,哭喊着求饶道。

    “可是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翦纭,我说的可有道理?”夜莺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问道。

    要怪就怪不该此事出现在这个地方,恰好撞见了她和聂卿萦刚才说话的那一幕。

    “不要,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不让我死,我做什么都可以!”翦纭哪还有之前的高傲,现在的她,就和一条卑微的狗一样,趴在地上磕破了额头,一副狼狈模样。

    “做什么都可以?”夜莺暗笑一声,站起身径直道:“敢跟我进去吗?”

    翦纭见她松了口,心中顿时没有刚才慌了。连忙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敢,我敢!”

    只要不让她死,她做什么都敢。

    翦纭一瘸一拐爬了起来,跟在夜莺的身后走了进去。

    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架子上的聂卿萦脸上还滴落着鲜血,身上布满血痕。

    刚才那身手,几步便抓住了翦纭,果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柔弱的覃宛抒能做出来的事。

    “翦纭,皇后腹中的孩子,可是熠王的,你作为熠王的女人,能容忍她这样的女人怀你男人的孩子吗?”夜莺瞥了一旁放着碗的地方,特意暗含道。

    “……”翦纭心中一怔。她又怎么不知道,聂卿萦之所以会这样,是她一手策划的。

    她就是想要聂卿萦身败名裂,坠入深渊。聂卿萦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所以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翦纭会懂了夜莺的意思,慢慢走到那边,端起碗慢慢走向聂卿萦……

    只要她照夜莺说的做了,自己便可以活下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察觉到她们的意图,聂卿萦视线移了过去。“翦纭,你做什么?我腹中孩子的生死,你凭什么决定!”

    她不能喝下落子药,没有人可以决定她孩子的生死。

    “不过是个孽障而已,留着干什么?他只会给皇室蒙羞!”翦纭咬牙切齿道。

    今日这孩子不死,便是她翦纭死。如果孩子生下来不被人认可,倒不如直接流掉才是。

    她没有那么好心,成全任何人,毕竟她又有谁来成全。

    为了性命,她可以豁出所有。

    “翦纭,你以为你这样做了,她就会放过你吗?别做梦了,她不可能放过你!”聂卿萦提醒道。

    “……”翦纭顿时心中有了动摇,脚步为微停。

    夜莺心中不悦,不过是灌个药,磨蹭那么久做什么?

    “翦纭,你可别忘了,你的性命可是握在我的手上的。”夜莺冷声提醒道。

    翦纭不再犹豫,上前钳制住聂卿萦的下巴,将碗中的汤药死死灌了进去。

    “咳咳……”聂卿萦被呛得一阵咳,可是她被死死禁锢住,什么也做不了。

    “翦纭,你这个蠢货!”聂卿萦彻底被惹怒,毫不犹豫骂了翦纭一句。

    腹中突然一阵绞痛,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腿根流了下来。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伤害一条无辜的性命,算什么本事?”聂卿萦看向覃宛抒,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