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我们又见面了
作者:千晴薰   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最新章节     
    “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妄自揣测本王的心思?”宋锦恒冷声问道。

    “属下不敢!”夜莺神色一紧。

    “不敢?东郡一战,你做什么什么不该做的,心中没有数吗?”一个死士还敢插手他的事,替他做决定。

    “夜莺,在外待久了,是不是都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本王身边的一条狗,见不得光,只配活在黑暗之中……”男人出言讽刺道。

    “主人饶命,属下只是为您的大计着想,不敢有其他想法。”夜莺神色越发难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玄武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待给本王了,你还妄想存侥幸心理,替本王决定一二?本王是不是平时太过放纵你了?”宋锦恒一脸不悦,冷声问道。

    她竟敢妄自作决定,若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他可能真会将漉儿给杀了……

    “主人饶命,属下知错了。”她不过是替他着想,却不曾想会惹怒了他。

    当初她又怎么知道聂卿萦便是她主人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她只想让聂卿萦作为一个导火线,引起夜、开战罢了。

    彼时对于檠国来说只会利无害。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但她想帮助主人得到想要的一切。

    不然她也不会在夜宸潜伏如此之久,就为了现在。

    “滚下去,如若再犯,本王绝不轻饶!”宋锦恒撤下长剑,冷声驱逐道。

    “是,属下告退!”夜莺惶恐站起身,出了主营。

    这时,徐寅带着人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殿下!”

    而神秘人早已经取下了覆在脸上的面具,一袭黑衣笔直地立着。

    “你费尽心思潜伏夜宸数年,周旋至此,不过还是没有占得什么好处?”还想着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真当他傻了吗?

    “殿下所言固然不错。后手依旧在,我们便没有输,不是吗?”罗般冷笑道。

    “既然如此,此次主战,便由你和徐将军上,阁主可有意见?”宋锦恒低声试问道。

    “本座自然没有意见。”罗般爽快应下。

    他当真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大全在握吗?血蛊可是他命人制出来的,想要掌控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眼下与宋锦恒合作,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夺取夜宸罢了。

    如此,无需一个月,便能直取夜宸皇城。那么他的大计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聂卿萦看着锁住自己双足的锁链,心中顿时一阵愁苦。连用膳都不怎么有胃口了……

    她啊,还是兜兜转转,转到了这个地方来。

    帐门被掀开,一修长的身影出现了在门口处,待其不断走近,聂卿萦才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他?

    原来夜莺说的是真话,她和宋锦恒是一伙的。

    夜莺是敌国暗探,潜伏在夜宸数年,就为了报恩主子,更为了报陶氏满门被杀的仇。

    “宋锦恒,你命人将我带到你的地盘来,又想干什么?”她大着胆子质问道。

    “本王说过,你我有朝一日会再次见面的……”宋锦恒暗声提醒道。

    她这才想起当初在去泉安的路上,恰巧遇到折返撤退的檠军,而那时,他们二人确实见过。

    宋锦恒上下打量了她几番,轻笑道:“半年多不曾相见,漉儿倒是越发动人了……”

    “可我并不想见到你。”聂卿萦移开视线,无视了他的话。

    “那还真由不得漉儿,毕竟过去漉儿穿上婚服站在本王跟前,确实是美得动人。”促使他恨不得为了她与天下为敌。

    可她不曾领情,一点也不听话,大婚当日竟跟着别的男人逃跑了。

    “过去的事,恒亲王又何必再提?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要嫁你,我答应你,不过是为了夜宸百姓免于战苦,不过是哄骗的的话罢了,你又何必当真?”聂卿萦不满地问道。

    她从始至终,从未想过和宋锦恒有任何纠葛,是他自己拽着这件事不放。

    “呵,是吗?”说话之际,宋锦恒逐步逼近她,视线落在套住她脚的索链上。

    聂卿萦被逐渐逼着往后退去,却未曾注意到脚下,踩着了链子,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

    她的手顿时擦出了一片红来,疼得她眉眼一蹙。

    男人缓缓蹲下身,抬手按住了她的玉足……

    “宋锦恒,你做什么!”聂卿萦神色一紧,怒声问道。

    她厌恶他的触碰,他不知道嘛?为什么还要喋喋不休,揪着自己不放?

    “怪本王,竟没有考虑到这索链会绊着你。”他本不愿套住她的,可她不听话,一心想着逃跑。

    才出此下策,限制她的自由。他绝对不允许她再次逃离他的身边。

    “不妨……漉儿这双玉足便不要了。这样你也不会逃走了。”他沉思片刻,突然道。

    聂卿萦心中一惊,眼泪都快要吓出来了。

    “宋锦恒,你疯了?”他怎么敢?为了留下她,就要断她双足,让她以后连走路也走不了。

    而他却如同并未听到她说话一般,继续冷声补充道:“嘶……你说本王该命人将你的骨头打断,还是挑断脚筋?”

    说话之际,他从长靴处抽出了一把匕首,在聂卿萦的双足处比划了几下。

    她见状,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颤抖着唇害怕道:“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双足被人紧紧按住,令她无法动弹半分。

    “不能?”宋锦恒不以为然,匕首离双足处越发的近。

    聂卿萦别过脑袋,闭了双眼,尽量不去看这个男人下手。

    身躯犹豫害怕而颤抖得厉害,一滴热泪顺着她的眼角不断滑落下来。

    她抽泣着,同时也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

    “呲”的一声,匕首发出了异响。

    “……”明明听到了声响,为何她感受不到痛?

    聂卿萦心中一怔,稍微侧头睁眼瞧了瞧自己,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无伤口。

    而那把匕首,竟插在了她身后的案板上。

    男人慢慢凑过来,抬手替她擦拭了脸庞的泪珠。

    “吓唬的话,漉儿怎的还当真了?”他不过是想让她明白,惹怒他的下场,她就该承担后果。

    他又怎么真的舍得伤她至此?

    只可惜,明明是他最先认识的她,而她却嫁给了自己的对手。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除了离开他……

    无非是权势地位罢了,其他男人给得了的,他也能给得了。

    她啊,就差一步便是自己的人了。可笑的是,她却逃了。

    “你……”聂卿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只是为了吓唬自己吗?

    可他方才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透露着认真,怎么可能是一句玩笑话。

    她当时真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

    宋锦恒当真爱原身至此吗?竟可对她如此宽容……

    “地上凉,本王扶你起来。”话尽,便作势要去扶她。

    聂卿萦一个寒噤,“我自己可以起来。”她才不敢让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扶她起来。

    随后试问道:“你方才不是要断我双足吗?”

    “这么说,漉儿还真想体会?”

    “不想。”她立即否认。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不会允许她再次逃离自己身边。

    “漉儿要记住,要是换作其他人,一旦惹怒了本王,便没有能从本王手上活着离开的……”宋锦恒冷声警告道。

    而她,成了一个例外。他任何人都无法宽恕,唯独眼前之人。

    至于夜莺,毕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死士,他之所以呵斥和警告了她几句。只因为他当时才知道夜宸的太子妃乃是他寻找了十年的人。

    可夜莺还是不该插手他的决定,只能以此警告。按照规矩,自觉去领罚。

    聂卿萦自然明白,他说的话,不是玩笑话。毕竟刚才的她已经见识到了。若是宋锦恒真对她下了死手,说不定她现在也不能完好无损站起来了。

    “答应本王,往后切勿再做出逃离本王身边之事……”他眼神坚定,目光灼灼看着垂着脑袋的人。

    聂卿萦为了不再惹怒他,只能内心极其不愿地强制自己点了点头。

    他不会让她等太久,有朝一日,她就算留在自己身边,也能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本王已经派了人日日给你送膳,漉儿可切勿与食物置气。否则遭罪的可就是你自己了。”男人暗声提醒道。

    徐寅他们那里一旦传来打胜仗的消息,他也是时候拔营进军了。

    彼时她可得一路奔波着,身体遭不住。

    聂卿萦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她用不用膳一事。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

    毕竟保命要紧,她不能冒这个险,得惜命才对。

    短短七日,徐寅等人带着大军攻破了夜宸周遭好几个关隘。

    可这一切并未结束。檠军在壵州遇到了瓶颈期。

    萧奕辞得知夜宸周遭关隘有恙,派了大军驻扎在那处。

    壵州之后便是兴义,漠城。三大防线城护卫殷城,想要吞并夜宸,谈何容易。

    双方交战越发激烈,徐寅向已经朝壵州方向赶来的宋锦恒请示,当即做下决定,让罗般采取了最极端的办法。

    果不其然,檠国士兵拨出半数人种下血蛊,战斗力加强了数倍。

    力大无比,刀枪不入,动作迅速。夜宸的小兵一时猝不及防,被檠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夜军头首首次见到此怪异场面,敌军一个个面色发白,唇色发紫,瞳孔发红,像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捅。

    本因为壵州能抵制下去。却比预想的更加糟糕。

    短短三日,壵州便沦陷了。

    殷城,皇宫——大殿。

    “报……”一个小兵拿着布帛从城门外一直赶到皇宫大殿。

    “高禧,呈过来!”尊位上的萧奕辞面色一凝,连忙吩咐道。

    “皇上,前线来报,壵州沦陷了……”小兵痛声回禀道。

    “什么,壵州沦陷了?”某大臣一惊。

    台下顿时一阵讨论声,诸位大臣面色担忧,一个个在商讨着该用什么法子才能阻止檠军这次的突然来犯。

    “这可如何是好,壵州守卫如此精密,怎么短短几日,就沦陷了?”

    “是啊,壵州乃防线城之一啊!如今敌军短短几日便攻下了壵州,这可如何是好啊?”

    壵州沦陷,敌军士气更甚,下一个目标定会是兴义,漠城。

    一旦这两处出差错,对殷城可谓是岌岌可危。

    “檠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短短三日就拿下了壵州。他们定时采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某大臣怒道。

    “你怕是忘了,檠军的头目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恒亲王,他主场之战可从未败过……”一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战报上所写乃是檠军有反常,似乎中了邪一般,成了一个只会为主效命的傀儡。

    萧奕辞暂时还没有头绪,这是何缘由。

    可他心中清楚,绝不能坐以待毙。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朕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相信诸位都不会反对此事。”萧奕辞淡声道。

    “不知皇上所言是何法子?”曹汝州率先问道。

    “皇城人手不得松懈,我军已经布防在三大防线城,为今之计,朕需得休书一封即刻快马加鞭,送至镇北王手中。”

    “让其调集人手,以便支援夜宸大军。至于眼下,敌军情况未曾摸清楚,绝不能冲动行事。朕即刻派人去前线打探状况。”

    “情况探明白,若想不危机皇城,必须得由朕御驾亲征,前往兴义作战!”萧奕辞冷静分析道。

    听到“御驾亲征”四字,众大臣神色一紧。

    如今果真是到了御驾亲征的地步了,即使是冒险,也要保住皇城,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