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瓦尔德嘴角微抽，用十分确定的口吻说道：“我对你的肉体没兴趣，我是想，让你教我一些事情。”
“教你？”
罗客觉得科波特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是个卖三明治的，又不是某某教育中心的。”
“不不不。”科波特笑着摆摆手，“我要你教我的，那些教育中心的白痴可教不了，不过，现在你真的觉得这种地方聊天的气氛很不错吗？”
两人现在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时间是大晚上，而且二人中间还躺着一个不知道死没死的乞丐。
这种聊天氛围确实不太适合说这些。
“好，去我家。”
罗客耸耸肩膀，蹲下来把乞丐杰克的枪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单手拖着乞丐杰克的腿朝着巷子的另一头拖过去。
奥斯瓦尔德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看起来他还是不能马上适应这种模式，不过应该不会很难。
……
半个小时之后，乞丐杰克睁开了眼睛。
周围散发着难闻的汽油味。
在他的头顶则是一盏明晃晃的灯。
“哦，我的天哪，上帝，老天爷啊，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一杯咖啡都要喝完了。”
罗客像是考古学家发现了古墓一样，兴奋的一拍手。
乞丐杰克这才发现他并没有死，而是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而且嘴巴被缠了一圈厚厚的胶带。
“嗯嗯！嗯嗯嗯！嗯嗯！”
“不要嗯嗯了，又不是拉屎。”罗客摇摇头，语气懒散的说道：“我和你说，电影里放的真的都是骗人的，我家里的胶带贴一片根本就封不住人的嘴啊，搞的我缠了二十几圈，好吧，其实我知道，毕竟我以前是演员。”
“嗯嗯嗯！”
乞丐杰克用力的挣扎了几下，但现在罗客的绑人技术不是盖的，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罗客舔舔嘴唇。
他现在真的好像一枪毙了这个白痴。
换了以前，他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他居然会想做出这种事情，这个小丑的脑子影响力真的挺大。
罗客从坐了很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用食指在太阳穴上转了转，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呢，我的脑子最近出现了一点问题，我，需要你告诉我一点东西，大部分的细节，比如……”
罗客的语气突然压低，笑容也逐渐消失，眼睛开始渗出了丝丝绿色。
“布鲁诺是什么人，谁杀了我，还有，他们杀我的理由是什么，等。”
“嗯！嗯！嗯！”乞丐杰克瞪大了眼睛，表示他很愿意合作，可下一秒，他的肚子上就被狠狠地来了一拳。
虽然这个世界的罗客因为滥赌的关系没什么时间锻炼身体，甚至于因为身体瘦弱差点就被房东干掉。
但肚子上这样被成年人来一拳，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而正当乞丐杰克以为罗客想怎么样的时候，罗客摇摇头，说了一句让他差点昏过去的话。
“很好，硬汉啊，居然真的不说。”
“嗯嗯嗯嗯！”
罗客像是完全忘了他之前关于胶带的那段言论一样，对着乞丐杰克的身体一顿疯狂输出。
不等十分钟。
杰克已经被罗客打断了三根肋骨，整张脸都是淤青和肿胀。
“厉害，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嘴这么硬的人。”罗客喘了口气，站直了身体，一脸灿烂的笑容在杰克眼里好像一个魔鬼。
“布莱克先生，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奥斯瓦尔德从车库大门走了进来，发现了椅子上被绑着的杰克，又看见了一脸懊恼的罗客，有些不解。
“怎么了，他不肯说吗？”奥斯瓦尔德问道。
“嗯！”罗客两只手放在胸前，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从来没见过嘴这么硬的人，我都打了他半天了，他居然还没说。”
奥斯瓦尔德的目光转移到了乞丐杰克嘴上丝毫没有解开痕迹的胶带上，“额，布莱克先生，你好像，没有把他嘴上的胶带解开。”
“胶带吗，哦，对哦。”罗客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居然忘记了，刚刚打的就不算数，来来，我们解开了再打一遍。”
“嗯！”乞丐杰克瞪大了眼睛，眼泪水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他已经笃定了，这个混蛋绝对不是忘记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罗客也懒得一圈一圈把胶带弄下来，找了把剪刀，剪断两边，直接动手撕掉。
“斯拉～”
“嗷啊啊啊呜呜呜呜………………～”
罗客眨了眨眼睛，看着胶带上被粘下来的一圈胡须，以及变的年轻不少的乞丐杰克，点了点头。
“好了，第一个问题。”罗客扔掉了手上的胶带，“布鲁诺是谁。”
乞丐杰克吐了口口水。
当然，目标不是人脸，而是地面，随后吐露道：“布鲁诺，你忘了吗，他是地下赌场的老板啊，你不是经常和他借钱？”
地下赌场，借钱。
这两个字倒是真的符合一个赌徒的切身经历，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逻辑说不通了。
罗客灿烂一笑。
“很好，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谁，杀的我。”
乞丐杰克愣住了，罗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伸手抓住了杰克的小拇指，都不商量，直接反响用力一掰。
“咔擦～”
清脆的声音响起，杰克马上就要惨叫出来，却被罗客用力挥了一巴掌，看的身后的奥斯瓦尔德心脏狂跳，口干舌燥的。
认真说，这么残酷的手段都让他有些被吓到了。
杰克崩溃的大哭。
“是个光头，我不认识，他是布鲁诺新来的手下，是布鲁诺要他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报了个信，你相信我。”
罗客点了点头。
这和他想的差不多。
“那么接下来就还只剩下随后一个问题了，理由，那个像猩猩名字的家伙，为什么，要杀我。”
说到这里，乞丐杰克真的懵了，“不是因为你欠了他钱吗？”
罗客笑了笑，“来，奥斯瓦尔德，来让你亲身实践一下，你把他十个手指甲全都拔光，然后我们再讨论其他的问题。”
“真的！”
企鹅好像第一次上生物课，被老师点中解刨青蛙的小男孩一样，兴奋的拿起了旁边的钳子。
“不要！为什么！”
乞丐杰克惊慌的大叫起来。
“你说为什么！”罗客一把抓住了乞丐杰克的领子，“你告诉我，一个人欠你的钱，你是让他活着有机会把钱还给你，还是让他去死，让欠的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