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国人太蠢！”
    元辰道，“机会摆在自己家里，那么多双眼睛，却都只能看着别人把钱赚走。”
    “我看不只是太蠢！”
    吴有才有感而发，“还太坏！就喜欢自己人坑自己人！”
    此言一出。
    他瞬间又感觉有些不恰当。
    齐亚光也是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目光，装作不懂。
    “我觉得，”
    张佐斌严肃道，“直接把钱投在辰哥这里，简单省事；资产增值的速度，还会更快。”
    “不一样！”
    元辰道，“人活着，总要折腾点什么，如果只是躺着花钱，跟活死人一样；这一生，还活什么劲？
    而且，做点什么，不止是会让人有存在感。
    还因为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中，总要有一些实业。
    不然，如果全都是数字。
    不但不完美，还太虚。
    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考虑脚踏两只船。
    先把钱投在我这边。
    你们自己好好学习钻研怎么经营连锁火锅店。
    等母鸡下蛋了。
    你们的专业知识，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刚好可以拿鸡蛋去开店。”
    “这样最好！”
    吴千霞笑道，“这样绝对稳稳地压住公公爹！”
    “tmp的，怎么说话的？”
    吴有才却是忍不住直接爆粗口，“就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哪个真敢娶你？”
    “哈哈……”
    齐亚光却是难得地笑了，“亲家公，孩子说的没错！
    就是要稳稳地压住我家那口子，不然；过两年流落街头或者真逃到国外，我们这亲家，可能都没得做了。”
    “没事。”
    吴千霞看向张佐斌一脸坏笑道，“真到那一天，我养你。”
    “嗯。”
    张佐斌一本正经地笑看着吴千霞回应，“相比努力，其实，我愿意吃软饭。”
    “哈哈……”
    众人从凝重中走出。
    “谁养我！我很好养的！”
    李正阳大笑道，“饿不死就行。”
    “我养你！保证让你活得好好的！”
    蒋涛涛看着他，认真道，“把帮会基金的股份转给我就行。”
    “滚！”
    “哈哈哈哈……”
    众人在欢乐中，回酒店用餐。
    为了感谢元辰点拨，齐亚光亲自动手，给元辰做一道他们湘菜园的招牌菜：
    清水鸡。
    土罐子，炭火，土鸡整只，盐，清水，其它啥也不用。
    酒店有现成的工具和材料。
    她直接上手。
    鸡上桌，一股淡淡的鸡肉香味。
    倒也没什么特别。
    “原来，高档餐厅的做法；反而是回到人类原始社会的简单烹饪啊？”柴丽萍忍不住吐槽。
    “这是真正的高端做法。”
    元辰解释，“看似简单，但这里面，全是关于健康和营养的学问；而不是夸张做法和一堆酱料调出来的‘山寨鸦片’”
    “那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为什么还会经营不下去呢？”
    常平女友陶韵不解地问。
    “富人有限，胃口刁钻，可选择宽。”
    常平耐心给她解释，“穷人多，不挑食；但没钱吃。
    社会现实，和我们心中想象的美好世界；有很大出入。”
    “对。”
    右京认同道，“御厨离开皇宫，最多也就能做出一个普通的小作坊。”
    李正阳：“说来说去。还是要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才能生存啊？哈哈……”
    “果然是无奸不商！”吴有才似乎对李正阳的话，很认同。
    “你们觉得呢？”
    元辰看向众人问。
    “我觉得，要做大做强，活久活好。”
    谭静率先发表观点，“还是要保持保量，诚信经营。
    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能内心坦然，自在。
    不然，整天过得担惊受怕；还不如不要那样的富贵。
    踏踏实实过简单平静的普通生活，不比有钱却忐忑不安差。”
    “嗯嗯……对……静姐说得太好了……这丫头不错……”
    众人一致夸赞谭静。
    “静静说得很正确。只有用心求仁，才可能得仁。”
    元辰也认同道，“庄周说，窃苟者诛，窃国者诸侯；这个总结，现在已经有很大的不对。
    现在实际是，窃苟得苟；所以大街小巷，都是偷工减料的夫妻单体店。
    窃国者，哪怕他是皇帝，都会被最终打倒。
    窃国者，最多只能暂时诸侯；时间长了，必败无疑。
    公然对抗广大民众的洪荒之力，就像以卵击石。
    再强，最终也必然会被打倒。
    只有用心经营，一分钱，一分货，真把顾客当上帝，才会得到上帝的始终认同和奖励。
    可能有很多人看不惯麦当劳来剥削国人。
    但人家餐桌干干净净，空调清爽，灯光明亮，厕所都比很多公共场所干净；空闲资源，还随便免费蹭。
    如果那些独体店能做到如此效果，何愁面包薯条不能翻倍卖？何愁店铺不能一家一家地开下去？
    但是，他们只想窃苟；所以他们也只能得苟且。
    别人求的是为天下服务好，得到天下万众奖励。
    用诚心打动天下，才有机会得天下。
    这，也跟泡妞一样。
    什么表现，什么追求，对应什么结果。”
    “哈哈……”
    “尊重一下长辈好吧？”
    “年轻，真好啊……”
    “………”
    众人在欢乐中开启晚宴。
    齐亚光做的清水鸡，闻起来平淡无奇，吃起来清香纯正。
    众人赞不绝口。
    她家的湘菜园2300万元市值。
    她丈夫张天鸣占股67%。
    她自己，占股9%。
    男人，一手握着股东大会的绝对话语权。
    这，对家庭，对公司，对餐饮，都非常危险。
    他无事，则已；有事，则无人能已。
    他们还有一些房产，古玩，车辆和存款。
    齐亚光本着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的精神。
    决定，先下手为强：
    先把能弄走的存款弄走，弄不走的，变现弄走。
    给元辰这边先弄500万元来，让他做股票。
    剩下的股权，再慢慢谈；谈不拢，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元辰在无意中，已经开始改变一家垃圾股上市公司的命运。
    这样下去，张天鸣8年后，肯定没机会，也没必要携妻儿卷款跑路，躲到袋鼠国去，像老鼠一样活在世上等死。
    ………
    晚上。
    元辰继续让谭静跟他共梦，其余四女，只剩下，羡慕，嫉妒，恨。
    田芳还好，元辰答应她，过两天带她去东北库页地区找大哥。
    那样的长距离单独相处，肯定有机会，偷吃唐僧肉。
    柴丽萍也还好，自知年龄最小的她，怎么也没那么快排到。
    索性不想太多。
    马悠悠因为先前谈过男朋友，比较尴尬，有想法，也不敢说。
    最着急的，数萧雅。
    她差不多懂元辰的“专心”，但又不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
    太怪，又怪到她太喜欢。
    急，也只能耐心等着。
    ………
    2005年6月30日，周四。
    今天的工作有点多，元辰没再睡懒觉。
    七点多谭静起床，他跟她腻歪一阵，也跟着起床。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谭静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