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看不惯他穿得单薄吧……
    皇甫月笙皱了皱眉，也没有去想太多。
    有时候一到感情这个事儿上，她总想不明白，只知道该如何对别人负责，如何保护别人……
    陆内言值得她保护吗？
    皇甫月笙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如今名义上他是她的人，有义务保护他罢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上一世连个男人的手都没亲过，这辈子不仅成亲了，还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感觉蛮不错的。
    皇甫月笙去羽那里用晚膳，一起沐浴后也没碰他，将他搂在怀里安静地闭上眼睛。
    羽从她怀里抬起头，眸子闪着水光，“笙儿，不，不做点什么吗……”
    “睡觉。”皇甫月笙按住他的脑袋往怀里去，然后顺着他的后背拍了拍。
    羽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枕着她的手臂，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入睡。
    皇甫月笙一大早醒来，在羽这里用过早膳，然后一出去到了假山转角遇到了陆内言。
    青年穿着宝蓝色锦袍，还是单薄的两件衣裳，下人都穿得比他厚。
    “陆内言，你穿多两件衣服，天气凉了，注意保暖。”皇甫月笙淡淡道。
    陆内言停住脚步，小声回答：“妻主不在意我，穿成什么样也不关您的事。”
    皇甫月笙回头，语气轻蔑，“你今日回门特意穿成这样是要外人看本王的笑话吗，还是要让外面的人误会本王故意苛待你？”
    陆内言脸色一下苍白，吓得六神无主，“我，我没有……不是的。”
    皇甫月笙在下人身上扫了一圈，严肃道，“你们愣着做什么，给侧夫拿衣服过来。”
    陆内言低眉顺眼，语气弱弱的，“多谢妻主关心。”
    在皇甫月笙走开之后，陆内言的嘴角翘起来，眸底闪过得意。
    身边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殿下还是关心您的。”
    陆内言挺直腰板，抬起下巴，高傲地朝着府外走去。
    皇甫月笙后知后觉地停下，似乎……他一直都穿得如此单薄……
    陆内言一个人回门，陆尚书心疼得不得了，在别的人眼里他就是另一个样子。
    外界的人却传的一个比一个邪乎，陆内言是陆家的嫡子，身份尊贵，母家又是当朝权贵，给一个王女当侧夫属实是委屈了。
    仪景王王夫身份平庸，正夫的位置应该是陆内言才对。
    陆内言在陆府坐到晚上才回王府，夜深天寒，他靠在马车上垂着眼眸。
    皇甫月笙听下人说，陆内言回门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耳根子清闲了好几天。
    上朝的时候，皇甫月笙感受到陆尚书的冷嘲热讽，是为了给陆内言出气。
    她在朝堂上和陆尚书互动较多，女皇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
    皇甫月笙被派出京城处理事情，她也明显感觉女皇排斥她。
    因为陆内言嫁给她，怀疑陆尚书是她的人？
    忌惮她？
    皇甫月笙累了，她真的对那位置没兴趣，那是皇姐的。
    这次出来是查聊城男子大量失踪一事，这种事情本不该是皇甫月笙该处理的，女皇就是要她过来。
    天气越发严寒，下雨的时候杂着冰，道路泥泞，马车难走。
    皇甫月笙骑着马在聊城周围巡查，将失踪的男子画像收集在一起，发现都是刚成年，而且容貌昳丽。
    男子失踪……
    或许是武功高强的采花贼将人掳走……
    月影走到皇甫月笙面前，看了眼桌面上的花纸，剑眉一挑，“主人……我在无忧宫见过他们……”
    皇甫月笙打断他的话，“无忧宫的人有那癖好？”
    月影把话说完：“他们被宫主挂在冰棺里，而且只剩皮囊。”
    皇甫月笙一惊：“把人剥皮了！？”
    “是的，他喜欢漂亮男子的皮囊。尤其是脸，剥出来后会贴在自己脸上来伪装……江湖上的千面人，也是无忧宫宫主。”月影缓缓道。
    “现在出发去无忧宫！”
    皇甫月笙朝月影抬了抬下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