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好得合穿一条裤子
作者:花冠草   花开无心最新章节     
    “夫人!”邱老师对我妈说。“我班上你的儿子郭畅,学习成绩那是一骑绝尘,别的同学都没法比!王瑶也不错,都进了前五名。”
    “彤彤女呢老师?”我妈问。
    “大班长也进了前五名!”邱老师笑。“比起郭畅,那是差一大截子!”
    邱老师也不怕得罪校长干爸与干妈。
    “郭畅这伢确实很少见!”李老师说。“头脑灵活,学习用功,举一反三,难得!”
    “天生加后天!”周老师说。“郭畅的物理课,不用人操心!”
    “都是亏了各位老师教育有方!”我妈笑。“往后更盼望你们,在学校把伢们管紧些!”
    “不用我们操心。”邱老师笑。“他们有大校长与夫人管的服服帖帖。”
    “些伢给妈听着!”我妈望着我们说。“校长与你们干妈,就是你们的爸妈!不听话让他俩揍你们!”
    “妹妹!”干妈说。“几个伢还好,都还听话,就是儿子屁事多,动不动跑不见了影!”
    “畅子!”我妈听了瞪眼睛,皱眉头。“在学校你再这样试试,妈来了揍死你!”
    “妈!”邬彤彤听着来气。“别听我妈说,那是老弟有事!”
    “有事去哪里也该跟你爸妈说一声!”我妈说。“再胆大逍遥的,你就准备挨揍!”
    “妹子。”干老爸打圆场。“饭桌上别说伢,儿子终是难得,我们都宝贝的不得了!”
    “妈!”我说。“我又没天天往校外跑,只是偶尔……”
    “偶尔也得跟你爸妈说一声!”我妈有些动气。
    “妹妹!”我冯妈见状说。“我们儿子老师们都爱成宝,偶尔去哪里玩玩也正常。”
    “姐姐!”我妈说。“玉不琢不成器。哪能让他在学校里无法无天的!哥!姐!老师们请喝酒!哎!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怎不增点气氛呢?”
    “妹妹!怎么增气氛?”干妈问。
    “酒桌上来点词呀!”我妈说。“行酒令,说四言八句的,不就是增气氛?干喝酒哪里有味呢?”
    “要是竹林七贤在这儿就热闹。”邱老师说。“酒疯子喝起来会闹个没完没了。”
    “嵇康最后闹着丢了脑袋。”我干爸说。“不过他也是硬汉,就不与晋朝统治者同流合污!”
    “那是不开窍!”邱老师说。“入朝做官,一好百好,偏偏认死理,玩丢了命!”
    “那是文人的风骨血性!”干老爸说。“就像商代的伯夷叔齐,宁愿被大火烧死,也不愿意出食周粟一样。”
    “都是一根筋的死脑筋!”邬彤彤插嘴说。“好好活着看世景不好?非要选择死!莫名其妙!”
    “那是节气!”干老爸瞪女儿。“就如文天祥,留下‘人生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样,选择为南宋死,也不做元朝的巨官!”
    “不会变通。”邬彤彤说。“死也是白死了!”
    “他死了就成了民族英雄。”邱老师说。“不死做了元朝的官,那就是南宋历史上的叛徒!”
    “改朝换代,中国历史上多的去了。”邬彤彤说。“什么英雄叛徒的,历史总是胜利者写的!”
    “哟!”我妈听了惊叹。“彤彤女还真是会说,历史也晓得。”
    “正在学呢。”干妈说。“哎老邬!历史老李老师怎么没一块儿来?”
    “他要回去带孙娃子。”干老爸说。“老李老师在家是天牌,儿子媳妇全听他的。”
    “把钱他们用哈。”邬彤彤说。“工资加退休金,一古脑儿全进了他儿媳妇的口袋里!”
    “你两眼瞧到来?”干妈好笑。
    “他湾里李建说的。”邬彤彤说。“老李老师老伴早没了,跟儿媳妇关系才好呢!”
    “胡说!”干老爸瞪眼睛。
    “李建说的。”邬彤彤说。“好得合穿一条裤子!”
    “哈哈哈……”老师们听了都放声大笑。
    “老李老师星期六星期天必回。”张老师说。“公公跟儿媳妇好也正常。”
    “可不能乱说。”干老爸说。“老李老师为人作风才正派……”
    “他回家里您看到来?”邬彤彤冲她爸白眼。“人都是身上穿了一层衣裳,背地里衣裳一脱,谁晓得是人还是鬼?”
    “天咧!”大凤惊诧。“彤彤妹妹真是思想超前,把世事看的这么透彻!”
    “她晓得个屁!”干妈眼盯邬彤彤。“搞学习不行,弯弯拐拐的一套到中!”
    “她说的有道理!”邱老师说。“人穿着衣服都是人,不穿衣服什么都不是!”
    我妈抱着伢离席:“这伢妈看还要吃点么事不?”
    她往外走。
    “儿子!”干妈问。“你家住的生孩子的妇女是谁?”
    “我妈的干儿媳妇。”我说。“黄琼琼嫂子。”
    干妈忽然笑:“你妈真是不怕麻烦!”
    “姐姐!”我冯妈说。“我妹妹心肠那是没得说的,对干儿媳妇当成了自己亲生的!”
    “所以,这家里人气旺!”干老爸说。“我兄弟今年肯定是财也旺!”
    “爸!”邬彤彤多嘴。“上回县里当官的,往我爸妈家里送来了一大皮包钱!”
    “那是工程款。”我冯妈接口说。“是用于前期给工人发工资的。”
    “妹妹!”我干妈说。“我兄弟今年做的工程,总有赚头!”
    “县政府打造什么工程,专门是用来供老红军老干部休养用的。”我冯妈说。“政府主抓,总还可以。”
    “弄到那工程做,可不容易吧?”我干老爸问。
    “我永子的大外甥伢在政府县委里。”我冯妈说。“是有靠。”
    老师们听了这话,才晓得我家势力,不由刮目相看。
    “外甥伢是县委里什么官?”我干妈问。
    “县委办公室主任。”我冯妈说。“我们家他才喜欢来,来了就玩麻将不肯走。”
    “那官是不小。”邱老师说。“自古是一人得道,鸡犬什天。什么朝代都逃不脱!”
    “我家可没人做官。”我冯妈说。“在派出所,我只是一名户籍警。”
    “有。”邱老师笑。“郭畅是副班长,王瑶是学习委员,两个官。”
    “蕊蕊与王琴是什么官?”干妈问。
    “妈!我俩是天地官。”郭蕊蕊说着笑。“瞧,官该有多大?”
    “狗屁都不是!”我冯妈怒女儿。“学习成绩与儿子王瑶,更是没得比!”
    “还不是怪您?”郭蕊蕊把责任推给她妈。“成天忙您的不管我,随着我性子玩,还说呢!”
    “你们听听!”我冯妈哭笑不得。“错来错去,错还在我这儿!”
    “就在您那儿!”郭蕊蕊说。“我怎么进了我妈的家门,人就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