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宜修61
作者:广木在睡   【综影视】沤珠槿艳最新章节     
    “你的安排很好,虽说这次的秀女出身各不同,但都是功臣之女,再者皇帝一向提倡满汉一家,自然不好显得差距太大,平白惹人生怨。”
    但把一个满洲大姓的姑娘和一个汉军旗女孩同样放在贵人位上,却又只给另一个汉军旗常在的位份就隐晦多了。
    这分化的手段倒是高明。
    “哀家记得年嫔现在是不是住在钟粹宫?怎地没把这个年贵人也分去?”
    今年自打老十四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班师回朝,胤禛一直没什么动静,好似对弟弟一切如常,只是却对年家又慢慢重用起来,不仅给年世兰升了位份,还对年羹尧有所倚重,他本也是个有实才的,只是性子狷狂,之前倒还一直收着,最近却隐隐有要翘辫子的征兆,与恂亲王很是不睦。
    不过虽说年世兰成了嫔位,但皇帝还是一步都没有踏进过钟粹宫,太后这意思便是要把小年氏扔进去跟她姐姐凑伴添堵了。
    “钟粹宫到底太偏了些,倒是齐妃之前开了口,说她一个住着长春宫怪孤单的,臣妾便定了年贵人住进去了。”
    主要这一两年弘时也该娶妻了,宜修瞧着李氏那糊涂脑子又堵了,最近很有些不安分,这会儿开口,话里的意思是想将瓜尔佳氏要去她宫里,打量谁不知道她的主意呢,宜修干脆把年贵人和吴常在都丢了给她,凑一对更热闹。
    再者她可还想看看这大小年氏的戏唱不唱得起来呢,自然还是先把两人分开的好。
    “承乾宫位置有些偏了,不过瓜尔佳贵人一个人住着倒也宽敞,且与钟粹宫离得也近,以后年嫔出来请安倒也有个顺路的伴儿了。”
    嗯,对比也更加惨烈。不论是对年世兰还是对三个新人来说。
    “行,这安排的都很妥帖,哀家瞧着再没有什么需要改的了,就照着这么办吧。”
    宜修见过了太后这关,脸上的笑意也真心实意不少,又陪着太后聊了会儿家常,她便带着剪秋回了永寿宫,接着派人去养心殿请了皇帝,等胤禛那儿也点了头,她这才能吩咐下去。
    这些新人十一月底就要进宫了,接着就是皇帝的万寿节,因着今年这些喜事,皇上已经定了要大办,她这个皇后即便叫了裕妃、齐妃和懋嫔来帮忙,她也再不能躲懒。
    此刻宜修只庆幸欣嫔这第二胎预产期在二月,她为人也妥当,自打满了七个月就一直老实待着自己宫里,真是给她少了许多事。
    ………
    转眼已是新人入宫的三天后,宜修忙里偷闲空出了这一天上午来迎接这些新鲜花朵的初次亮相。
    “今儿可算能见到新人了,天天看我这张老脸,真是看也看腻歪了。”
    裕妃坐在右手边第一把交椅上,脸上是她一贯的爽朗笑容。她斜对面的懋嫔闻言却笑道:“去去去,在我面前说老脸,讽刺谁呢?我可觉得自己还年轻呢。”
    这些年许是女儿一直健健康康陪着她,宋氏反倒性格开朗不少,对着相熟的裕妃也能开两句玩笑了。
    “哎呦姐姐,什么觉得呀,您可不就越活越年轻了?等一会儿新人进来,只怕还分不清咱俩谁年纪大呢。”
    齐妃见她们说得火热,便也跟着插进话去:“不就是宫里进新人,倒把你高兴成这样。”
    她虽是想说玩笑话,可惜这话一出就带着点酸气,叫别人也难接。裕妃只好打个哈哈糊弄了过去,心里却止不住叹气。
    何必呢,都一把年纪儿子要结婚的人了,说起来她这几天不是不知死活还起了点那种鬼心思吗?怎地还有空吃这些新人的闲醋?
    裕妃便和懋嫔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止住了话头都看向了上首的皇后:“皇后娘娘快叫人将那群新人喊进来吧,也省得臣妾们抓心挠肝的。”
    宜修看够了戏,便也很给面子:“既是如此,叫她们进来吧。”
    于是三人才被缓缓引了进来。
    照着规矩,瓜尔佳贵人和年贵人一左一右站在前面,吴常在跟在年贵人身后,三张春花秋月各有不同的容颜就这么映照在众人眼中,她们充满着青春的气息,那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倒叫人觉得屋子里都因为她们的到来而变得明亮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三人齐身行礼,宜修等她们行完礼便干净利落地叫起了,又叫人引着她们与各宫主位见了。
    众这才起了精神,眼睛一个劲儿往方才始终一言不发的年嫔和这位新鲜出炉的年贵人身上逡巡,看好戏的态度不要太显眼。
    却不知她们的姿态也落在年贵人的眼里,她只在腹内转了两转,再想到昔日这位隔房堂姐的做派,便猜到年世兰昔日想来与同僚们相处是不怎么样的。
    毕竟虽然隔了一房,他们家也不如那边府里多着,但也都知道这位年嫔这些年是不得宠的。
    能叫各宫主位还乐于看一个已经失宠多年的嫔妃的好戏,真不知道这位堂姐当年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儿。
    “呦,这年贵人不是年嫔的妹妹吗?年嫔怎地如此冷淡?”
    还是齐妃第一个跳了出来,不过这次她的话获得了众人的赞同。
    便是懋嫔这样一贯好性的都没忍住跟了句:“到底是一家子姐妹,如今又都入了宫侍奉皇上,更该亲近才是,年嫔妹妹何须如此严厉。”
    “呵,懋嫔姐姐怎地说这话,我的个性大家不是都清楚吗?我一贯如此,更何况她不过是隔房的庶妹,往日在家里连席面都坐不到一桌上,哪来的情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