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的遗产继承人是我
作者:七菀   重生后,我继承了前夫千亿遗产最新章节     
    这个疯子。
    我紧紧咬着下唇,没说话。
    傅言深继续撞着我,外面的牧野也没了动静。
    他肯定是听到了。
    此刻,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地自容。
    牧野就像是我的一面镜子,反射着一个向往新生的我。
    而现在,我又被傅言深玩弄于鼓掌,任他凌辱。
    我无法面对的是,努力这么久的自己。
    这场凌迟,终于在近一个小时后结束。
    我
    立刻拉起长裙吊带,捡起地上散落的西服外套穿上,跑去内间收拾自己。
    “姓傅的,你他妈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刚洗完脸,听到外间传来牧野愤怒的指责声,立刻冲了出去。
    彼时,傅言深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后,嘴里叼着烟,他微仰着下颌,打量着冲他叫嚣的牧野。
    牧野提着拳头,满身戾气。
    我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牧野,我和傅总的私事,你别管!”
    演唱会在即,我担心他一时冲动得罪傅言深,再次遭遇封杀。
    牧野转脸,目光打量着我,似乎看出我的狼狈了,他眼尾渐渐泛起红晕,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
    “乔姐,我不需要你为我向他低头,对他委曲求全!我退圈,我不干了!你跟我走我!”
    牧野语气悲愤,透着决绝,说罢,牵着我的手就要走。
    我用力甩开他,“牧野,你冷静点!”
    我板着脸,语气严肃。
    “啪——啪——啪——”
    办公桌后,高高在上,衣冠禽兽的男人,一下一下地拍着手,一双深眸隔着青色的烟雾,钉着我。
    “好一对伉俪情深……”他语气幽幽。
    牧野像只暴怒的狼狗,朝他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傅言深这时站了起来,气场凌厉,缓缓活动着手腕。
    我心下一凛。
    他这是要对牧野动粗。
    牧野哪是他的对手。
    我想也不想地,快步冲、过去。
    牧野一拳没打着傅言深。
    傅言深抬起长腿,朝着牧野的胸口踹去,我奋不顾身地冲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护着他。
    “啊!”
    沉重的一脚,踹在我的后背上,我感觉五脏六腑震荡了下,疼得叫出声,大脑眩晕想吐。
    “乔姐……”
    “盛——”
    我无力地趴在牧野的身上。
    转瞬,身体被人拉过,天旋地转,我双脚离了地。
    傅言深打横抱起了我,他低着头,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备车!”
    他抱着我冲出办公室,对秘书室的人吩咐,语气难掩慌张。
    “去许浔的医院!”上车后,他对司机吩咐。
    男人动作粗鲁慌乱地扯松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很是暴躁的样子,手指不停地抖动。
    “感觉怎样?嘴里有没有血腥的味道?”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我,嗓音低哑,隐隐颤抖,眼眶猩红。
    他是保镖出身,下手很重,这一脚很可能把我踹得内脏破裂什么的,或是脊骨受损。
    “没有。”我喘着粗气,只感觉后背灼痛,无力地闭上眼休息。
    幸好不是牧野受伤,不然,他的演唱会得泡汤。
    昏迷前,我脑海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趴在医院病床上,后背传来一阵阵的凉意。
    “嫂子,你醒啦。”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我抬眸,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站在床沿,低头冲我微笑。
    她皮肤很白,眉目清秀,扎着马尾,我以前好像见过她。
    “我叫许卿,以前去家里给你输过营养液。”她蹲下身体,平视着我,自我介绍。
    “你好。”我温声道,扯了个笑。
    通过她的介绍,我得知,她是那位许浔医生的妹妹,许浔是傅言深的好朋友,这家医院是许家开的。
    她还告诉我,我拍了片子,内脏没受伤,脊椎也没伤着,就是软组织损伤,要冷敷治疗,保险起见,留院观察一两天再出院。
    没多久,许浔领着实习生和护士来查房,问了我一些情况后,他支走其他医护。
    豪华的病房,只剩我和他。
    “盛小姐,你知道傅总他的心脏是怎么回事吗?他两年前——”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许浔的话还没说完,被我扬声打断。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许浔眉心轻蹙,“那你知道,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么?他是边缘型人格障碍,这种人——”
    “许医生,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我再次打断他。
    “作为傅总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夫妻俩相互伤害,也怕你再刺激他,他会做出更极端的事,伤他也伤你。”许浔看着我,神情认真。
    这时,我瞥到病房门口的身影。
    “许医生,我跟他早就是陌路了,是他还纠缠着我不放,作为朋友,你为他考虑,有为我考虑吗?我不想跟这种有病的人纠缠,很累的……”我刻意拔高了声音,让门口的人听到。
    如果他个疯子能听进去,肯放过就好了。
    良久,许浔点了点头,“对不起,冒昧了。”
    ……
    大半天不见傅言深的身影,我以为他是知难而退,好心放过我了。
    结果,他在晚上的时候现身,拎着保温饭盒,身上的烟味极重。
    “我自己吃。”一勺白粥喂到我的嘴边,我淡淡道。
    我要接过勺子,被他躲开,他执意要喂我,我不肯张嘴,他就紧盯着我,一言不发,压迫感十足。
    我只能一口一口地吃下。
    吃饱后,我趴在病床上,傅言深拿着不知哪弄来的药酒,给我推背散淤。
    “我要是真死了,你拿着我的遗产,和那小子得多快活……”男人语气森幽,音落,重重地一推。
    我疼得紧抓着床单。
    他个神经病又臆想我和牧野真有什么了。
    我怕他对付牧野的同时,也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遗产继承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