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是不想欠你的人情
作者:七菀   重生后,我继承了前夫千亿遗产最新章节     
    我心情愉悦地哼着曲子走开,他不要我在这照顾他,可太好了。
    没走两步,我又感受到了男人那双刀子似的视线,剜着我的背影,但我的脚步没停。
    “你回来。”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
    他叫我回,我就回?
    我脚步更快。
    “盛乔乔!”他声音低沉,我听到了脚踩着地面的声音,立刻转身。
    果然,他又要下床。
    男人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地上。
    “傅言深,你别乱动了!”我扬声喝他,皱着眉,走向他。
    他的腿伤再折腾下去,到底哪天才能好?
    傅言深收回了腿,垂着眼皮,不看我,还一副跟我置气的样子。
    不过,此刻的他默默地拿起了调羹,低头吃粥。
    我嘴角扯了扯,在床沿坐下,拿起一只水煮蛋,轻轻地在桌面上敲碎外壳,碾了碾,慢慢地剥壳。
    “别只吃粥,没什么营养,把鸡蛋吃了。”我将剥好壳的水煮蛋递给他,淡淡道。
    傅言深抬起头,隐隐透着怨气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透。
    好一会儿,他才回神,从我手里接过鸡蛋,细嚼慢咽。
    “多吃点蔬菜。”我又叮嘱他一句,将一盘清炒西兰花,朝他面前推了推。
    傅言深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一句话没有,气场很冷,不想理我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血常规结果出来,我去他主治医师那,问情况。
    结果显示,还是有炎症、细菌感染,血象很高,也是总高烧的原因。
    医生给加大了用药剂量,上下午都要挂水,一天挂七八瓶。
    他挂水的时候,我得盯着,一瓶水快见底时,要按铃叫护士来换水。
    一天水挂完后,他夜里就没再发烧。
    炎症下去,他的腿伤才能好得快。
    半夜,我睡得正香,隐隐约约的手机震动声,吵醒了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你好?”我慵懒地打了个哈气。
    “乔姐,不好了,牧野他——”听着属于萌萌那慌张冒失的声音,我蹙眉。
    “又慌里慌张的,镇定点说话。”我淡定地想要坐起,身后的男人,一双铁臂紧紧箍着我。
    我看了眼手机主屏幕,没发现有什么新闻。
    “乔姐!牧野受伤了,正在仁济医院急救!”
    萌萌焦急慌张的声音,教我浑身一震,倒吸一口凉气,“小野他怎么会受伤?”
    我心慌地问。
    “我,我也还不清楚,乐乐告诉我的,说是被人打伤的,她让我联系你。”乐乐是牧野的助理。
    牧野居然是被人打伤的,我立刻挂断电话。
    “傅言深,你松开我,牧野受伤了!”身后的男人抱得我更紧,我气恼地掰他的手。
    “不许去。”他语气霸道,声音很冷。
    这两天,他一直因为那晚的事冷着我,现在是更冷。
    “傅言深,你别得寸进尺!我这几天照顾你,是不想欠你的人情。”我冷哼,斩钉截铁地说。
    只感觉身后的他,浑身仿佛狠狠地一震,手臂瞬间没了力气。
    我趁机连忙挣开他,起身下了床。
    赶紧去卫生间换了身衣服,折回病房拿手机时,一股子烟味刺鼻。
    只见傅言深倚靠着床头,垂着头,正吞云吐雾。
    又在作了!
    病房里只亮着两盏床头灯,环境昏暗,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股阴郁消沉的氛围。
    牧野正在急救,情况还不知怎样,我没工夫管他,拿起手机和包,匆忙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司机已经在等我。
    车上,我仔细搜了下各大平台,都没有牧野被打的消息。
    “牧野被打了,封锁消息。”我镇定地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完后,给牧野的助理乐乐去了电话。
    她说,牧野是在地下停车场,被一群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堵住,暴打了一顿。
    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手伤得很重。
    深更半夜,我匆忙赶到仁济医院急诊科。
    我挨个急诊室地找,连找三间,终于看到了牧野。
    他正躺在病床上,双腿曲起,嘴里发出破碎的痛苦低吟。
    在看清楚他的双手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僵住。
    牧野那双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此刻,血肉模糊,还隐隐可见白骨,举高在胸口,鲜血不停地沿着手腕往下蔓延。
    我不由得捂住了嘴,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小野……”
    牧野仿佛没听到我叫他,闪烁着泪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一双手。
    我懂他此刻的心情。
    他这双手伤成了这样,以后还能弹吉他、弹琴……玩各种乐器吗?
    刹那间,我眼眶一热,视线变得模糊不堪。
    “乔姐……咳……他们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牧野转过头,灰败的眼神看着我,他语气平静。
    我心脏揪紧,摇着头,“小野,会治好的,一定能治好!”
    “医生说了,有两根算是废了,伤到神经了。”
    牧野听起来平静的语气,却狠狠揪着我的心脏,他别开了脸,喉结滚动,身体隐隐颤抖着。
    “谁干的?你认识他们吗?”我紧攥着双拳,压下难过的情绪,咬着牙问。
    “他们都戴着黑色的头套,把我拉到监控死角,拳打脚踢,后来,他们把我按住,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他故意踩我的手,脚用力碾着……”牧野闭着眼,颤声地说。
    听着他的描述,我想象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爱的,需要演奏各种乐器的灵巧双手,被人硬生生地踩断时那种焦急又无力的痛苦,心脏更加揪紧。
    “我不认识他们,那个踩我脚的,好像是个哑巴,他左手还缺了一根小拇指……”牧野又喃喃地哑声道。
    听着他的话,我猛地一震。
    哑巴,少了一根小拇指?
    难道是傅忍?
    难道……他是……
    我没有继续揣测下去,安慰牧野好一会儿,让他配合医生先做清创。
    牧野被推进病房后,趁着他麻药还没过,我立刻赶去傅言深那。
    折腾到医院,天已经大亮。
    我用力推开病房的房门,还维持着我离开时,坐姿的男人,蓦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拎着包,气势汹汹地走近他,“傅言深,牧野被人打了,打他的人,是个哑巴,还缺了一根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