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比利兹欧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菲兹罗莉那我已经看穿一切的目光中，叹了口气。
    “好吧，我应该可能也许大概喜欢上斯托拉斯了。但人家可是贵族，我只是个低贱的小恶魔，如果我表达自己的心意，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什么就是矫情。”
    “我总感觉你是在骂我。”
    比利兹欧不去想这些，既然母亲的病有希望好，那他得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可不能像他老爹钱多多那个混蛋一样。
    贪婪环。
    玛门看着最近的财务报表陷入沉思。
    虽然报表中钱财方面一直在增长，但他却并不是很满意。
    只要没有赚到全地狱所有的钱，那他就不会满意。
    嗯，就算赚到地狱所有的钱，他也可能不会满意，毕竟是贪婪的化身。
    就在他皱眉沉思时，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一旁的副手。
    “把最近各项目的财政收支给我。”
    接过副手递过来的文件，玛门便看了起来。
    首当其中最挣钱的，就是粉末生意，但基本上整个地狱都已经遍布了，说是市场已经饱和都没问题，所以再想获得更多利益，估计是不可能了。
    除非是开拓无序之地的市场，不过想想莫赫尔的拳头，玛门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想在挨一顿毒打。
    下一项就是各种日常用品的生意，中规中矩，同样没法增加利益。
    当玛门看到另一个项目时，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马戏团赚的挺多啊。”
    闻言，副手将马戏团的详细报告递给玛门。
    “是的，相比于最开始的预期，马戏团的收益高出了三倍左右，而关键就是那里有一个叫菲兹罗莉的小丑。很多平民都很喜欢他，愿意为此花钱。”
    听完，玛门摸着下巴。
    “偶像效应吗，感觉确实会很赚钱。”
    虽然玛门不知道娱乐圈，但道理还是懂的。
    现在菲兹罗莉的影响很小，就马戏团那点地方，想要赚更多的钱，那就得扩大他的影响力。
    就比如专门打造一个舞台，给菲兹罗莉吸引粉丝。
    想到就做，玛门给副手下达命令，让他去完善，务必将菲兹罗莉捧成全地狱所有恶魔的偶像。
    至于自己培养一个的问题，玛门根本没考虑，有现成的为什么还要自己花钱花时间？坐享其成不好吗。
    之后的一段时间，玛门耗费大量财力物力，打造了一个小丑选秀的舞台，来吸引菲兹罗莉。
    毕竟就算玛门再怎么无耻，他也是七魔王之一，也是要脸的，根本不可能去强行绑架一个小恶魔。
    这事要让其他七魔王知道，那接下来几千年也不用听什么笑话了，来看看他就行。
    不出预料，菲兹罗莉得知这个消息后，想要成为最厉害小丑的他，很是兴奋，强行拉着比利兹欧参加了这次的活动。
    虽然比利兹欧不怎么喜欢玛门这个贪婪之王，但还是陪菲兹罗莉去了。
    和原着那般，玛门在活动上宣布了召集小丑的事，并励志打造一个全民偶像，贩卖包括但不限于，海报、玩偶、手办、那方面需求的玩具等东西。
    很显然，年轻的菲兹罗莉顶不住诱惑，打算参加选拔。
    在回家的路上，菲兹罗莉被一个狂热的私生饭围堵，拒绝后，这个私生饭变成了最大的黑粉。
    看着受到影响是菲兹罗莉，比利兹欧叹了口气，安慰道：“好了，菲兹，你不必被一个混蛋影响，你现在应该考虑过两天的生日。”
    “好吧。”
    被转移注意力的菲兹罗莉也不去想那个私生饭，畅想着过两天的生日。
    “唉，斯托拉斯前段时间说他要回无序之地学习，不能来参加你这次的生日宴了。”
    听到这话，菲兹罗莉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只有这一次生日，这次斯托拉斯不来就不来吧，不过看你这样子，怎么比我还失落？”
    说着，他挑眉凑到比利兹欧面前，满脸八卦的询问。
    “话说你和斯托拉斯到底有没有进展？我看你过几天就给他写信。不过也是，以你那文盲程度，能看明白你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斯托拉斯也是够厉害的。”
    比利兹欧没理会菲兹罗莉的吐槽，当提到斯托拉斯后，他的神色就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都说了，我他妈和斯托拉斯真没啥，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吧，像你这种性格注定孤独终老。”
    原本这只是菲兹罗莉吐槽比利兹欧性格别扭的玩笑，但他虽然也知道，但内心总感觉很不舒服。
    菲兹罗莉还在那说着过两天生日宴上的事，完全没注意到比利兹欧的情绪变化，当他转过头，比利兹欧已经将这股情绪藏在心底。
    几天后，贪婪环马戏团。
    刚结束表演的这里依旧很热闹，所有的同事都准备了礼物，送给马戏团最火的小丑菲兹罗莉。
    一旁看着被众魔包围，有说有笑的菲兹罗莉，比利兹欧很是羡慕，但作为朋友，他也没说啥。
    将自己准备和斯托拉斯代为转达礼物一起给菲兹罗莉后，给他送上一个拥抱。
    刚想转身离开，将场地留给他的比利兹欧，就撞到了端着生日蛋糕的一个恶魔。
    生日蛋糕掉地，上面的蜡烛瞬间点燃了马戏团的帐篷。
    因突如其来的大火受到惊吓的马匹，骚动起来，挣脱缰绳，在马戏团里乱窜。
    由于马戏团用的都是帐篷，乱窜的马匹带着火焰，仅是片刻功夫，整个马戏团就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这里的所有恶魔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惊吓到，开始慌乱的逃命。
    期间无论是比利兹欧还是菲兹罗莉都被撞倒在地。
    比利兹欧捂着被不知哪来铁片划伤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的惨状。
    还不等他做些什么，马戏团为表演而囤放的烟花被点燃。
    瞬间，爆炸四起，比利兹欧被冲击撞飞出去。
    脑中一片空白的他，回荡着那句孤独终老的话语，内心无比焦急的他，慌忙跑向自己母亲和妹妹所在的帐篷。
    看着他逃离的背影，被爆炸正面命中的菲兹罗莉满眼绝望，想要抬起手呼唤比利兹欧来救自己，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混沌，昏迷过去。
    比利兹欧这边，他回到家，看着被火海笼罩的母亲与妹妹，根本不管熊熊燃烧的烈火，径直冲了进去，将她们带走。
    冲出火海，比利兹欧浑身烧伤的躺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芭比慌忙从他口袋中拿出斯托拉斯给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原本在无序之地和亚利奥斯学习的斯托拉斯，接到电话，告歉一声后，起身离开。
    电话接起，另一边就传来了芭比那焦急的话语。
    “斯托拉斯！你快过来！马戏团失火，比利兹欧昏迷了！”
    “好，我马上去。”
    挂断电话，有些急切的斯托拉斯就和亚利奥斯说了这事。
    听完，亚利奥斯看着自己这个孙子，无奈的笑了笑，让鬼影士兵带他过去了。
    另一边，玛门原本打算趁着菲兹罗莉过生日，和他说合作的。
    见到这场大火后，忍不住挑了挑眉。
    “运气真好，这下也不需要我多费口舌了。”
    说完，用魔法将昏迷的菲兹罗莉带走后，玛门也没管马戏团这个属于他的产业。
    在他看来，只要将菲兹罗莉打造成全民偶像后，马戏团有没有都无所谓。
    几天后，贪婪环的一家医院。
    菲兹罗莉刚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贪婪环特有的绿色天花板。
    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他，刚想动弹，就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
    浑身被绷带缠满，就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或许是麻药劲儿还没过，他就连说话都做不到。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玛门脸上挂着笑容，上前关心。
    “菲兹罗莉，我最受欢迎的小丑，感觉怎么样？这次的爆炸还真是猛烈。”
    玛门拿着一张菲兹罗莉的全身照片打量着。
    “啧啧啧，全身大面积烧伤，四肢因碳化已经截肢，看样子你是当不成小丑了。”
    听到这话，回忆起那晚一切的菲兹罗莉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但在看到只剩下躯体的自己，他现在就只有落寞。
    也在这时，玛门那贱贱的话语传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是不是很开心？”
    玛门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这才发现菲兹罗莉现在没办法说话，耸了耸肩后，他将一张图纸放到菲兹罗莉面前。
    “这是最新研究的义肢，自由伸缩，并且带有感官系统，你以后还是可以继续你那小丑事业。”
    “比…利…兹欧呢？”
    菲兹罗莉用着沙哑的声音问向玛门？
    “比利兹欧？那是谁？”
    玛门歪了歪脑袋，忽然想到什么的他，一拍额头。
    “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小恶魔吧，嗯，自从你被我送到医院后，我并没有见到他，或许是嫉妒吧。”
    玛门哈哈笑着。
    “嫉妒你比他更受欢迎，象征小恶魔魅力的双角也比他大，不然也不会这么巧撞到生日蛋糕引发大火和烟花把你炸成魔棍。”
    不理会病床上不敢置信的菲兹罗莉，玛门便离开了。
    这时，浑身缠满绷带的比利兹欧，和斯托拉斯还有芭比在外面等待。
    见到玛门后，比利兹欧也是连忙上前。
    “贪婪之王，菲兹罗莉怎么样了？”
    听着他焦急的话语，玛门皱了皱眉。
    “小恶魔，你应该称呼我陛下，不过我并不想和你计较这些。至于你问得那个小恶魔，嗯，他不想见你，毕竟你毁了他的一切。”
    玛门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着面前不相信的比利兹欧。
    刚想离开，却被一旁的斯托拉斯叫住。
    “贪婪之王陛下，无论菲兹罗莉是不是怪比利兹欧，我想他们都需要见一面。”
    “你谁啊？”
    玛门上下打量着斯托拉斯，四只眼睛的猫头鹰恶魔……这让他想起了某个疯子身边的恶魔。
    一想到莫赫尔，玛门就很不爽，态度自然也没好到哪去。
    “小家伙，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菲兹罗莉现在不想见那个小恶魔，听明白了吗？”
    正当斯托拉斯还想说些什么时，玛门甩过来一张契约。
    “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员工了，你最好别给自己惹麻烦。”
    看着玛门离开的背影，比利兹欧倚靠着墙，瘫坐下去，抱着双腿，自责无助的哭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菲兹他也不会……”
    见到比利兹欧这样，斯托拉斯和芭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叹了口气，斯托拉斯蹲下身拍了拍比利兹欧的肩膀。
    “或许菲兹罗莉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过段时间在找他吧。”
    “真的吗？”
    比利兹欧抬起脑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他，希冀的看着面前的斯托拉斯。
    见此，斯托拉斯看着他，温柔的笑着。
    “会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比利兹欧也尝试过去找菲兹罗莉，但每次都被玛门的手下轰了出去。
    看着菲兹罗莉在玛门那里干的越来越好，久而久之，他也放弃了。
    几年后，菲兹罗莉不负玛门所望，在其培养下成为全地狱最出名的小丑。
    并且一些菲兹罗莉相关的周边，也是让玛门赚得盆满钵满。
    觉得是时候的他，将主意放在制造满足本能的机器人上。
    这一天，玛门亲自来到色欲环，找阿斯蒙蒂斯合作。
    来到会客室，玛门看着面前的格萨尔，忍不住皱眉。
    “阿斯蒙蒂斯那家伙呢？怎么派你这个玩具来和我谈？”
    在玛门看来，格萨尔就只是阿斯蒙蒂斯的一个玩具而已，根本没有和他谈话的资格，换作是副手或者是恶魔王，那他还能勉强接受。
    至于不知道格萨尔已经是阿斯蒙蒂斯伴侣这件事，只能说玛门根本不关注这些，更何况他不相信身为色欲化身的阿斯蒙蒂斯，会真正找一位伴侣，只是玩玩的可能性更大。
    “贪婪之王陛下，主人他在奥兹馆，你没有提前预约，所以只能是我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