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上面的说法，斯蒂安精神病院一开始成立，目标就是有钱人。
    豪门总有一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秘辛，比如一些不得公开的私生子之类的。
    这些人又不能真的杀了，于是为了控制这些人的行动，这家医院就负责出具证明，证明这个人有精神病，然后以昂贵的治疗费用，将人收进去。
    说是收入治疗，其实就是另类的坐牢。”
    “啊？那这还能出得去？”许哲宁皱眉道。
    “就算能出去，也不会让他们出去的。”卿曜楽冷静地说道。
    这种地方，进去了基本一辈子就完了。
    一个正常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正常的也会变得不正常。
    最后就算不是精神病患者，也会变成精神病。
    再加上那些把他们送进去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毁掉这个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好好出去的机会？
    说的好听点是关进去限制人身自由，其实就是把这个人连人带命卖给了斯蒂安精神病院。
    就算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去讨一个公道。
    “嗯，所以这些人被送进来之后，就成为了院方的试验体。”江涵点头道。
    没有人在乎生死，甚至外面的人巴不得他们死在里面。
    如此一来，精神病院里的人就更加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了，不管什么手段，都毫不留情地用在这些人身上。
    “他们在这些人的身上做什么试验？”杨奕问道。
    江涵低头继续看，“似乎是在这些人的身上做关于多重人格的试验。”
    “多重人格？”众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居然为了做这种试验，还以为是跟药物有关的试验。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看懵了。
    【？？？】
    【啊？这个剧本是这样的吗？怎么跟我玩的不一样？我玩的时候，主线不是这个啊。】
    【我记得也不是这个，我当时玩的时候，主线就是查询主人公死亡的真相，没有这所谓的人体试验啊（挠头）】
    【不是都说了剧本升级了吗？可能是新加的主线剧情吧，不过这个剧情还真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也觉得，怎么突然跳到多重人格上面了？这什么啊？】
    ……
    祁肆看到直播间观众的反应后，眼神一暗，越发肯定这次这个剧本就是冲着当年的试验来的。
    另一边，陈晨在调查周栩栩跟周家的关系时，也查到了孤儿院。
    他想到之前郁甄也调查过这个孤儿院，心里隐约觉察到周栩栩的身份可能没有那么简单，立刻打电话给郁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郁甄。
    然而郁甄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陈晨的心里升起不太好的感觉。
    一边试图联系上郁甄，一边继续调查周栩栩。
    这段时间的调查下来，陈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周栩栩是周家的孩子。
    只是他还没搞明白，周家一直对外说的都是两子一女。
    如果周栩栩是周家的千金，那现在那个周家千金周娉婷是怎么回事？
    还有，周栩栩为什么会跟晨光孤儿院有关系？
    陈晨盯着手上查到的资料，周栩栩是在祁肆被带去孤儿院的第二年，才被送去的孤儿院。
    在那不久之后，孤儿院就被查封。
    但是孤儿院查封之后，并没有在被带回的孤儿里面查到周栩栩的名字。
    也就是说，在孤儿院被查封之前，这个周栩栩就离开了孤儿院。
    是怎么离开的？
    谁带她离开的？
    陈晨越查，发现谜团越多。
    而陈晨在调查周栩栩的时候，周栩栩正在看直播。
    看到几个人在院长室发现那份名单的时候，一开始周栩栩还没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心想，这个综艺拍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谁知道就是这随意的一眼，周栩栩的身体就瞬间僵住。
    因为她恰好就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名字，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她确实可以安慰自己，只是恰好名字一样而已，毕竟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这并不奇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栩栩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跳的就特别厉害，总觉得那上面写的就是她的名字。
    周栩栩晃了晃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
    “胡思乱想什么？人家拍个综艺关你什么事啊？还真以为自己是故事主角了？”
    虽然嘴上这么对自己说，但周栩栩的脑子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份名单上的名字。
    以至于这一天，不管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下班回去，周栩栩还是对综艺里看到的名单很在意，于是打开直播平台，点开了之前的直播回放。
    当看到沈姝鱼被带进禁闭室，并且被注射“针剂”时，周栩栩下意识感到抵触。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是白天想得太多，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周栩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好像也被关进了一个类似的小房间里。
    里面的摆设都跟节目里的一样。
    但是不同的是，她的梦里，跟她一起被关在小黑屋里的还有一个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蜷缩在角落里紧闭着眼睛，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梦里，周栩栩自己也是个小孩子，梦外的周栩栩想去看看那个小男孩的情况，但是梦里的自己却很害怕，缩在一个距离小男孩很远的角落里。
    没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又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周栩栩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觉得这个男人好高大，她仰着头感觉自己那么渺小。
    梦里，小时候的周栩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害怕地躲在角落。
    然后一只大手粗鲁地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周栩栩吓哭了。
    这时，那个一直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的男孩睁开了眼睛，周栩栩跟他的眼睛对视上。
    听到那个男孩带着稚气的声音冷酷地响起，“放了她，我接受试验。”
    男人听到男孩的话之后，似乎很高兴。
    周栩栩听到男人笑了两声，把自己扔在了地上。
    之后那个男人走向男孩，把男孩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房间中央的那把椅子上。
    他绑住了男孩的手脚，头上戴着像头盔的帽子。
    之后又给男孩注射了一支针剂，就跟节目里那个护士长给沈姝鱼注射的东西一样。
    梦的最后，周栩栩是在男孩痛苦扭曲的表情中惊醒的，醒来后，耳边似乎都还萦绕着男孩压抑的痛呼声。
    周栩栩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眼底残留着惊恐，额头上全是冷汗。
    扭头看向窗外，月色被乌云遮蔽。
    天还没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