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顾言的话，让她触动很大。
    为此，她还特意回了一趟房间，化妆，掩饰自己脸上的泪痕。
    然后，黎母才来到黎悦的房间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又收回来，屈起，敲门。
    “悦悦，睡醒了吗，你的辅导老师来了。”
    “悦悦，妈妈能进来吗？”
    顾言见了，不由得微笑起来。
    很快，房门打开，穿着一身睡衣的黎悦出现在顾言面前。
    “小顾，不好意思，可能还要麻烦你再等一会儿。悦悦，你先去洗漱，我去厨房把饭给你热一热。”
    “没事的，阿姨，我有的是时间。”
    等黎悦收拾好，穿戴整齐，吃过饭坐到顾言面前，已经是十点半。
    而顾言在客厅，已经写了十几页的笔记。
    “悦悦……”
    黎母对黎悦说了声，黎悦才开口说道：“顾言，我们开始吧。”
    “好。”
    顾言收起自己的书，正襟危坐。
    黎悦坐在他的对面，在顾言的目光下，她总不能像平日里那样随意。
    顾言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卷子，放在黎悦面前。
    “这是去年的中考数学卷。你先做一下，我想看看你掌握的知识的程度。阿姨，要不你先去忙？”
    “行，那小顾，悦悦这孩子，就拜托你了，她……”
    顾言眼睛微眯，黎母顿时停下，向顾言微笑着表示歉意，然后离开。
    “顾言，我不想做！”
    等黎母离开，黎悦把卷子又给顾言送了回来。
    “那你想做什么？”
    顾言笑着问道。
    “我想打游戏，电脑游戏，你知道吗？我猜你肯定没玩过。”
    “行啊，那你去玩游戏吧。”
    顾言把卷子折起来，就要放回书包。
    黎悦却一把夺过卷子。
    “顾言，你怎么能这样！我让你来给我补习功课，可是花了钱的，一个小时一百，你不会以为这钱这么好挣吧！”
    “黎悦同学，我从不认为钱是好挣的。不过，对于成为你的辅导老师这件事，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没办法让一个不爱学习的人喜欢学习。我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也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你不想学，我又何必为难你，也为难自己？今天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就当作这件事完全不存在过。你今年十五岁，已经完全有能力决定自己要做什么。既然你觉得游戏好玩，我也没有必要去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行！”
    黎悦用力的把试卷拍在顾言面前。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行？”
    “我花了钱的。”
    顾言摊手，回答道：“可是我还没收到啊！”
    “再说了，如果这是一个交易，那么作为交易双方，都要履行自己的职责。现在你拒绝履行自己的职责，作为交易的另一方，我可以认为你毁约了。”
    顾言依旧是不紧不慢，语气温和的解释着。
    “反正就是不行！你必须要教我学习！”
    “那你也要表达出自己想要学习的想法。不然，免谈！”
    顾言说完，从书包里取出自己的书，又看了起来。
    黎悦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狠狠的坐在顾言对面，死死的盯着顾言。顾言却不管她，自顾自的看书。
    黎悦只好气冲冲的把试卷打开，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