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对于春节的概念，已经开始变弱。
    过年，似乎没了过去那样热闹，也没有过去那样有年味。
    特别是年轻人，越来越不喜欢过年。
    过年的意义，是团聚。
    古人交通不便，通信也不便，便有了一个约定的日子，无论千难万险，都要聚在一起。
    这个日子，就是过年，就是春节。
    现在的人，就不同了。
    因为天涯不再是天涯，所以也就少了许多离别。没有离别，就不需要相聚。
    顾言在大年三十这天下午，才开车把汤炼之送回家里，然后再驱车，回到自己家中。
    车是借成辉的，驾驶证是四十天考出来的。
    不过他开着车回来，倒是吸引了很多人。
    过年那天晚上，顾言家里成了大家聚会的场所。
    大家都想看一看顾言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被保送箐北大学。
    在村民看来，保送箐北大学，那就和古代文曲星下凡差不多。
    熬了一整夜，年初一一大早，顾言又开着车，回到县城里。
    接上刚刚吃了早饭的汤炼之，两个人又回到了赤河镇。
    顾言打开电脑，照例登录宋慈的账号，但箐北大学图书馆突然提示他密码错误。
    这让顾言有些懵。
    等给宋慈打了电话过去，顾言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汤炼之突然感觉房子里有些冷，一抬头，顾言的脸色异常的冰冷。
    “出什么事了？”
    汤炼之见状，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恐怕要换一个导师了。老汤，你给你的导师打个电话，借他箐北大学的账号用用。”
    一瞬间的冷意，稍纵即逝。
    三十岁的灵魂，很容易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要是顾言十八岁，肯定要大喊一声莫欺少年穷。
    虽然被宋慈摆了一道，该进行的研究，依旧要继续。
    外出，记录数据。
    回到宾馆，继续处理数据。
    中午时分，有人敲响了房门。
    汤炼之也没多想，以为是打扫卫生的宾馆人员，却不想一开门，成敬就站在门外。
    “成学姐！”
    成敬的两只手都提着东西，满满当当的两大袋子。
    “你们两个，过年重要还是研究重要？”
    成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尚可，成敬脱掉了白色的长羽绒服，里面是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和紧身牛仔裤。
    成年了，成敬也不像过去一样素面朝天，开始化妆了。
    妆很淡，可架不住成敬是苏子口中的西子一样的人物，淡妆浓抹总相宜。
    “学姐怎么知道我们还在这儿？”
    顾言开口问道。
    “我哥早上在路口执勤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子了。”
    顾言想了想，早上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了特警队的人在执勤。不过他们都全副武装，就露了一双眼睛，顾言没看到成辉。
    “你们两个的研究，搞的怎么样了？”
    成敬凑过来，顾言把电脑歪给她看。
    成敬只是随意的打量了几眼，反正她也看不懂。
    “初见成效，不过为了结果更具有说服力，还需要持续观测几个月。要不是因为没有时间，持续一整年的观测，也许更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