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黑了，头上的星星不停的眨眼，大半圆的月亮害羞的躲在云彩后面。四周有虫鸣，远处的村庄传来狗叫。山乡的夜色美丽，清水河边诱人。假如有画家看到这一幕，画出一幅油画，绝对比海伦的沐浴阳光的女孩更叫人喜欢，成为传世名作。
    秦桦有点累了，身体懒洋洋的。他问：“张立岩，你感到累不？”
    张立岩扭过脸看着秦桦，悄声道：“不累，我感觉一点不累。我们在部队全副武装跑五公里，我都是前十名的成绩，好几次都是全连第一名。回来后洗个澡，喝口水又参加训练，打扫卫生，厨房帮厨。这活儿比五公里轻松多了，就像踢半天正步。”
    秦桦就笑，笑的味道十足，勾心动人。
    “你以前和小姑娘玩过这样的游戏吗？”秦桦问。
    “没有，骗你是小狗。”张立岩捂住秦桦的胸口，发誓道。
    “我又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问一问，何必赌咒发誓。不是有句话叫赌咒不灵，放屁不疼，你说的话等于没说。”
    张立岩更急了，他以为秦桦不信他说的话，几乎要站起来发誓：“我发的誓言很灵验，绝对是真心实意。我和你说实话，我以前还真看过一个女孩子。”
    秦桦问：“那个姑娘是谁？”
    张立岩笑道：“就是你。在小时候我看你嘘嘘，我很好奇的看，被你大姐陈芳骂了一顿。没想到，今天终于得到了，你说是不是天意。”
    秦桦笑的很豪放，看着张立岩：“你这家伙看着老实，心里做坏事。和其他男人一样，贪嘴好吃，早晚会上当受骗。”
    张立岩道：“不会的，部队有纪律，管得严。再说，部队大院都是男兵，是个和尚窝。营院里偶尔来个女人，不是军官老婆，就是士兵的对象，我们想好事儿也没有机会。”
    秦桦附身上前，悄悄问张立岩：“你小时候偷看人家小姑娘，想的啥？”
    “那个时候啥想法都没有，只是好奇和自己的不一样。不过，当兵之后想起来，总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没有主动出击占有她。”
    秦桦道：“你真是个毛毛蛋，不开窍。今天也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多吃多占，省的以后回到部队后悔。”
    这句话鼓励了张立岩，他马上就明白了秦桦的意思，立马行动。这次是轻车熟路，快马加鞭，上车加油，立即上了高速公路。张立岩把油门一脚踩到底，车速至少200迈以上，在高速路上狂奔。
    星星看到了，赶紧躲开。月亮刚露出脑袋，看到这一幕，又赶快躲进云彩里。狗也不叫了，虫也不鸣了，大地死一般沉静。只有在清河边，在茂密的芦苇荡里，两个年轻的生命，如两朵鲜花绽放，如两只小鸟尽情高歌。
    多少年后秦桦还记得今天晚上的纵情与洒脱，欢快与激昂，她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甚至张立岩和她的每一个踹气和用力。她一辈子经历许多男人，只有今天晚上这一次，才是真心实意的索取和奉献，才是水乳交融的沟通交流，才是两情相悦的冲撞和摩擦。只有今天晚上，她第一次登上珠穆朗玛峰，看到另外一个美妙的世界，进入忘我的境界。
    秦桦喊叫的声音起来了。秦桦今天有了喊叫的正当理由，合法合规。第一场战役第二战役稀里糊涂被张四狗给办了，完事儿都没有醒过来。第三次是有点羞辱的意思，那还好意思喊叫。后来和李福来的几次都是做非法交易一样，更不敢随心所欲的喊。今天是男朋友，也是自己喜欢的人，又在河边芦苇丛生，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见。秦桦想起九楼上班的日子，那些女人喊的真好听。秦桦也就放开嗓子，或高声呐喊，或低声吟唱 ，或像公鹅呼叫，或像小鸟鸣叫。她像一个芘娃娃，一碰就响。这给张立岩莫大的激励，无尽的力量、鼓足勇气攀上高峰。
    张立岩年轻气盛，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岁月，他知道逮住美食要吃个饱，逮住美女要耍个够。今天他不计成本不惜力气，把自己所有的本钱全部拿出来，似乎这个世界就这么一点事儿，必须干好它。
    秦桦很满意，也很愉悦。她仰望着天空，想到自己走过的路，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走下去。这个男人，这个以前看不上的毛毛蛋，以后就是自己的靠山，自己的天。以后自己一定对他好，精心伺候他，要他身体棒棒的，一直到八十岁都能这样对待自己，那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张立岩，你是我的毛毛蛋，以后我就叫你毛毛蛋。”
    张立岩说：“好，只要你喜欢，叫我啥都行。”
    “你会娶我吗，我想当你的老婆，当个军嫂。”秦桦哀求的目光。
    张立岩说：“好。明天我回家和俺大爷说，要他挑选个好日子，咱俩订婚过礼。”
    我怕你大爷你妈不同意，还有你婶子你叔你大爷，他们都是鸽子眼，只往上看。他们看你提干当军官了，一定给你找个县城有吃商品粮有工作的姑娘，不会要我这个农村户口打工的柴火妞。
    “我不想找县城的姑娘，我就想找个农村的媳妇。县城的姑娘不了解底细，不知道她以前干啥，说不定就吃个哑巴亏。”
    秦桦不明就里，呆呆的看着张立岩。
    “我们那里有个副连职干部，在老家县城找个老婆。人漂亮，也贤惠，对丈夫也好。结婚后，媳妇吞吞吐吐给他老公说了实话。原来姑娘是跟着母亲改嫁，继父觊觎她的美色，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霸占她，直到结婚出门。后来这名干部实名举报给县公安局，将她的继父刑之以法。”
    秦桦心里挺立很害怕，她怕自己的事儿让张立岩知道，张立岩肯定不会要她。秦桦说：“那姑娘也是迫不得已，不是自愿的，应该原谅她，帮助她。”
    张立岩说：“我们大家都这么想，对她也特别好，特别尊重她，爱护她，可是，那毕竟是个污点，什么时候都会痛苦，在人面前低人一等，害怕别人看不起他。”
    秦桦不敢往下说了，急忙岔开话题。“毛毛蛋，你说干这事儿男人怎么那么有劲儿。平时让干点活儿，不是腰疼就是腿疼，不是感冒就是发烧，一说干这事儿，啥毛病都没有了。”
    张立岩说：“这是男人的本能，强烈的占有欲。你没有看动物世界，那些公羊公狗公狮子公老虎，一旦发情季节，都是一个德行。”
    秦桦说我真没有看过。家里没有电视，也不知道有动物世界这个节目。对了，我倒是看过真实的公羊母羊做那事儿，我们家的母羊每次到春天，都是不吃不喝，在那里胡踢圈拦，叫的撕心裂肺。我就去找王铁头，他家有个公羊。回来后母羊就老老实实吃草吃饭，不久肚子就鼓起来。
    张立岩摸着秦桦的肚子，轻轻揉着：“你什么时候也鼓起肚子，给我生个小毛蛋？”
    秦桦说：“你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从我身上下来没有半分钟，就想到生儿子了，种庄稼也没有这么快，刚点下的种子，第二天就结果。除非是魔法魔术，世界上哪有这么快的事儿？”
    张立岩说：“那我就再加把劲儿，早一天出苗拔节，尽快结出果实。”
    秦桦也动情了，有气无力的说：“你想干啥就干吧，我支持你。今天除了天地，就是你我。我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办事儿，你就随意尽兴吧。”
    张立岩手和嘴就不老实，开始寻找渴望的地方。秦桦躺在地上，和张立岩密切配合，接着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惊天动地，神鬼难拿。
    两个人都累坏了，直接倒头就睡，一直到日出东方，两人才慢慢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