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芉芉走到叶军面前，坐下来，把韩风披肩发向胸前拢了拢，笑问：
    “叶村医，有点意外吧？”
    “你还是那一脸一身的低俗，并不意外。”叶军淡淡地道。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爱惜地道：
    “这脸，好了。”
    叶军笑了笑，“你托卫老师约我，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的脸？本村医审美疲劳，不想看了。”
    何芉芉给自己倒了一杯蔓越莓：“这是女性饮料，卫老师，让您破费了，这酒水，我买单。”
    然后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又看着叶军，笑道：
    “叶军，卫老师跟你说了吧？我现在是庞氏集团总经理助理。”
    “呵呵，”叶军嘲笑地哼着，“一个女人，被老公欣赏，是好事。被老公公赏识，都不是好事。小心他们父子反目，到时候庞飞天不要你，庞永德也避嫌，你最后不会从寿王妃变成杨贵妃。”
    “叶军，你操心太多了。告诉你，飞天对我很好，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噢！”
    叶军真想笑：
    一个被我封了雄风肾道，不能生育；
    一个被我打爆兹宫，非开封不能做巢。
    两个失去生育的废物，结婚不结婚，原不打紧的！
    何芉芉得意地道：“到时候，我们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光临。”
    “这没问题。”叶军爽快地点头，“不过，丑话说在先，别在婚宴上弄毒酒害我就成。”
    “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做法，我和飞天都看不上眼。”
    “那你们就准备点技术含量高的吧，我等着。”
    “也许吧。”
    何芉芉说着，又喝干了杯子里的蔓越莓，“叶军，我今天约你，还有一件事。”
    “说。”
    “关于我……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那里怎么了？出梅了？还是长包了？”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上次被你用台历把肚子打坏了，恐怕不能生育。”说着，转向卫汀英，“卫老师，叶军真毒，对女人下手相当狠，招招都是断人子孙的。”
    卫汀英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却轻轻瞟了叶军一眼，暗道：下手狠不狠，那得分对谁？你是怎么把叶军坑得没毕业证、坑得住了一年监狱的？
    我看，叶军对你够客气的。
    不过，她表面还是相当过得去，伸手摸了摸她，问道：“真不能生育了？”
    “嗯。”何芉芉点了点头，十分委屈的样子。
    叶军一笑，“自己是骡子，不要赖别人。”
    “叶军，你承认不承认都没关系，我要你说个数，到底需要多少钱，可以给我治好？”
    “你说呢？”叶军微笑问道。
    从穷困中走过来，叶军不想跟钱过不去。
    再说，反正庞飞天肾道被我封得死死的，就是把何芉芉兹宫治好了，她也是有地没人下种子，结果还不是撂荒着？
    “你明白现在是我急于给庞家生育，我有求于你，所以，我说多高的数额，你都会嫌少。是吗？”
    “那你就不说，反正没人求你说。”叶军冷冷地道。
    “跟你这种人，就是无法心平气和地谈生意。”
    “你除了出卖良心，何时谈过生意？”叶军微露怒意。
    卫汀英见两人要谈僵，忙说：“今天不谈这个，这事放一放，各自回去想一想，想好了，再谈不晚。如果需要，我还是可以做你们两人的中间调停人。”
    叶军对于这个生意，颇为动心。
    自己大学四年，在何芉芉身上付出的太多，在她身上花的钱，根本不能用普通的钱来比拟，那一分一角，都是血汗钱。
    即使将来要整死何芉芉，也必须在整死她之前，把她欠的账给要回来。
    否则，她的死，竟然会变得无意义。
    “也好，”叶军点点头，一只手在桌子下，轻轻地抚摸着卫汀英，“卫老师，我听你的。”
    这句话，也就是给何芉芉留个口子，一个将来重新谈判的机会。
    何芉芉冷笑一声：“我就说嘛，你不会对钱不感兴趣的。感兴趣就好，叶军，下次我们再谈。”
    叶军也不理睬她，给卫汀英倒了饮料，一只手在桌下偷偷抓住她的手，“卫老师，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好，你走吧，我和芉芉再聊聊。”
    叶军站起来，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