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这个计划差哪？”叶军不解。
    她嘴角一挑：“我给你讲过，我姥爷的原始财产是怎么来的？”
    “是你妈妈娘家的，被你姥爷给勒索去的。”
    “那么，我应该不应该夺回来？”
    叶军心中一动！
    是啊！
    林一针这老东西，勒索不义之财，天理难容！
    此等财富，无异于赃物，只有物归原主才是唯一合法合理的出路！
    “应该。”叶军用力点点头。
    “那么，你想过没有，如果林一针派去的人落网，然后进局子拷问，然后呢？”
    “然后，”叶军有点明白了，“然后就把林一针给交代出来了。”
    “然后，林一针的那些坑害患者的事就一一水落石出，然后，林一针全部财产遭到没收，连同我妈妈娘家的财产！！”
    叶军大悟。
    真没想到这个份上。
    “那，那你说怎么办？”叶军十分认真地问。
    “怎么办？”巩菡烟冷冷一笑，“先把我妈的财产给要出来，然后让林一针落网，让林一针去死！”
    “啊？”
    “你惊奇吗？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我妈妈临终之前，拉着我的手，泪流满面，嘱咐我要为她复仇，那个情景，你要是当时在场，你绝对不会忍到今天！”
    “啊！”叶军连连点头，“对，该出手时不出手，比犯罪还恶三分。”
    她乐了起来，“你同意就好。”
    “具体……你的计划是——”
    巩菡烟压低声音，把身子俯过来，“现在，林一针已经得不到包市的关照了，这样一来，他几乎就是不堪一击。我看，还是利用你的优势。”
    “怎么？”
    “不给他治病，而是给他制病！”
    “制病？”
    “对这种老东西，就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无所不用其极。”她把手往水里一劈，劈起一道水花，一字一句地道，“你给林一针和我堂兄林院长，这两头野兽，一人弄个绝症，然后，叫出一个天价诊费。”
    叶军点了点头。
    深以为然。
    “可以，可以，这个办法最好，”叶军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样一来，在你眼里，我就好像一个坏人了。”
    “怎么就是坏人了？”
    “这还不明显的吗？我作为一个医生，不给林一针治病，反而给他制病，我在你心目中还值一文钱吗？虽然，是你出的主意。”
    这话，倒是那么回事：
    虽然是巩菡烟出的主意，但叶军如果没有高大上的劝阻，反而去具体实施，他在她的心目中，地位会一跌千丈的：
    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事！
    但我瞧不起你的手段！
    巩菡烟听了，愣了半天。
    小嘴通红，嘬起来，很怪地看着叶军。
    久久的，她似乎下了决心，要跟叶军一起当“坏人”：
    “叶神医，我的大神医，这件事，天经地义，我不会瞧不起自己，我就不会瞧不起你。”
    “此话……内在逻辑是什么？”
    “因为……因为我……我堂兄为什么性错乱？”
    叶军知道，林院长和那小娇小的男秘书，无疑是一零一一的搭档。
    至于为什么，这个，叶军没有想过。
    叶军摇了摇头。
    “告诉你，我给我堂兄下过药，那是博士论文的研究课题，男性服用之后，性定位会慢慢混乱……”
    “噢？”
    叶军大为震惊：
    世界上，还有这种药！
    “怎么？”巩菡烟冷笑起来，“对本博士相当失望吧？”
    “有，有点。”
    “不过，本博士也不是一开始就想搞他，是他，遗传他爸爸那骨子里的兽性，对我垂涎三尺，疯了似的追我，有好几次，要不是我要跳楼、要吞刀片，吓住了他，我早已经被他给强暴了！”
    她说到这里，眼泪流了出来。
    “啊？”叶军惊了。
    “那些天，我走投无路！最后，不得己采取了自卫措施！”
    “原来如此！”
    “所以，我说，如果这爷俩遭到天谴，死于非命，那绝对是老天开眼！”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不过，巩菡烟看的是叶军的眼睛。
    叶军，看的是她的脸庞：女人，美不在皮而在骨。她细皮嫩肉，胶原蛋白充足不说，那脸型，说多匀称有多匀称，粉嫩嫩的，给男人一种奋发图强的启示：
    苦命，苦得让人心痛，苦得让人窒息。
    为了让她今生不再受欺负，真男人应该奋发而起，拿下她，把她据为己有！
    为了这个高尚的目标，假仁假义假道德，都不值钱。
    “菡烟，我做。”
    叶军重重地点了点头。
    “做，就做好。林一针这老狐狸，警觉性非常高，稍一失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明白。”
    叶军说着，感到鼻腔发热发闷，估计是鼻血上涌，快要喷出来了，急忙伸出手，从水里捞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她没有挣扎。
    滑滑地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仰面柔声，却说出了令人泄气的话：“要交换吗？可以，我很值的。”
    叶军推开她，苦笑道：
    “没情趣的书呆子，一辈子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