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了早饭，把云轻霞送回别墅，叶军开车到一家不知名的小山庄，秘密会见何芉芉。
    山庄之顶，最高一幢宾馆。
    楼顶阳台酒吧。
    寥寥数人。
    何芉芉此时春风得意，喝了半杯xo之后，俏脸泛红，打了一个响指，“叶军，这是个机会。”
    叶军对于陈酒，有一种天生的反感，啜了一口，便换了一杯饮料，“我需要情报。”
    “情报，好办，”她把杯子重新倒满，端起来，眼光从杯口上投过来，充满挑逗：“但是，这里的事不解决，我是不会出手帮你的。”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腹。
    叶军简直差点吐出来：
    泥马也直接了。
    就是配种站，也要讲究个程序吧！
    “我说何芉芉，你能不能再无耻一些？”
    “无耻不无耻，那是道德范畴的事。而我，正在和你谈的是，生物范畴的事。你拿道德来绑架我？我是一个无德的人，道德绑架于我无效啊！呵呵呵……”
    她的笑声，在傍晚山顶的凉风之中，显得相当诡异。
    “贱人无敌，这点，我承认。我只是很奇怪一件事。”
    “说！”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以你的贱性，和你这荷尔蒙分泌中上等的水平，还算是有几分吸引力的。你随便找个男的，给庞飞天戴上绿帽子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找我不可？”
    叶军一边冷笑，一边道。
    这段话，冷嘲热讽。
    何芉芉竟无羞耻色，更无怒色。
    反而用纤纤细指，扯住衣衫前襟，眼光一闪，向上提了提。
    这一提，现出腹间一线雪白肌肤。
    她敝帚自珍地用手指肚在上面摩挲着，一眼一眼地扫着叶军，“叶军，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了能跟我一亲芳泽，做了不少吃苦的事，怎么，现在我要回报你，你反而不干了？”
    “别扯远了，”叶军把眼光从一线雪白上收回来，微怒了，一想起那些追她的日子，后悔之极，极力想避开回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找别人？”
    “别人？笑话！你太自恋了不是？你以为你很优秀我才非得找你不可？”
    “是吧。”仟仟尛哾
    叶军一笑，做出“本村医国民老公”的神态。
    “错了！我之所以想要怀上你的孩子，那仅仅是为了让庞飞天知道，他头上的绿帽子，是他的仇敌给戴上的，这样，他会更崩溃。我希望看到他崩溃的样子。”
    说完，大概是说的激动了，竟然倾身向前，伸过手来，放在叶军的手上：
    “我要你办的事，对于你们男性来说，并不为难嘛……我，不但天生丽质，而且在技术上，也有超群的一面。”
    叶军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技术流？”
    叶军打量着她。
    “不仅仅是纯技术流，还有感情的倾情投入嘛，毕竟，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如果你必须谈这个事情，我也是可以考虑的。不过，必须在搞掉永德医院之后再谈这个事情。永德现在涉嫌少年失踪大案，不早日打掉永德，还会有更多的人间悲剧发生！”
    “真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事，还竟然有剩余的社会正义感？你竟然还有心情高谈阔论？”
    “别废话，我要弄到永德医院给外国大老板手术次数和具体记录。这个，是给庞永德定罪的关键。不然的话，打草惊蛇，反而更难扳倒他。”
    叶军两眼死死地盯着她。
    她感到了他眼里的逼仄之力。
    便把目光移开。
    望着远处。
    许久，幽幽地道：
    “叶军，你的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意思？”
    “庞永德不管怎么样，过去是对你间接下手，真正你要报仇的，应该是直接对你下手的庞飞天啊。”
    叶军冷笑一阵：“呵呵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你莫不是对庞永德产生了什么幻觉？”
    “滚！”
    何芉芉骂了一声，脸色显出愤怒，“叶军，你要知道，失去了庞永德，我在庞氏集团会很快倒台！庞飞天不会容我在集团副总这个位置上多坐一天的！”
    “未必吧。庞永德一旦完蛋，庞飞天在集团内的势力大减，一些反对他的势力会联合向他进攻的！到了那个时候，他靠谁？谁是他的同盟军？他再不喜欢你，你和他也是天然的同盟军！”
    “何以见得？”
    “你没听说过吗？商场上，哥俩不能合作，爷俩不能合作，只有夫妻俩才能合作……”
    这段话，显然对何芉芉起了作用。
    她似有醒悟之意。
    瞪着眼睛看了叶军半天，“叶军，我第一次有点佩服你了。”
    “你是需要佩服一些人，因为，”叶军冷哼一声，“你的思想，配得上你受的苦难。”
    叶军继续嘲讽。
    她慢慢喝酒，不再说话。
    直到把一瓶酒全部喝下肚子里，才慢慢站起来，径直向出口走去。
    走到出口，却返身回来，小声道：
    “这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把庞永德干掉！”
    叶军没说话，只是轻轻一捏。
    手里的水晶杯碎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