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陈方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后，陈方和小夫人请叶军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过程当中，叶军神瞳透视，发现陈方和小夫人的手，在桌下互相摸着对方的腿，摩摩擦擦，相当恩爱。
叶军微微一笑：
这也算一对恩爱夫妻了，倒是要祝福他们。
心中虽然有点儿酸，但还是举起杯来：
“出院后，您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强健，我这里祝你们夫妻生活圆满。”
两人站起来跟叶军碰杯。
小夫人举杯过来的时候，倾身向前，深开领的地方，露出了隐隐约约的阴影，那里，正是叶军点了好多遍的膻中穴。
一想到，今晚这膻中穴就由陈方来把握了，自己再也点不到了，不由得有些伤感，一饮而尽。
然后坐下来。
小夫人看出了叶军眼里的失落，偷偷从桌下伸出脚来，搭在叶军的脚踝上，轻轻地摩擦着，同时，一眼一眼地瞟着他，似深情，又似安慰。
叶军感觉到脚踝上细腻的摩擦，微微地发热，不由得也深情地看了小夫人一眼。
两人的眼光碰到一起，都会意地一笑，露出“后会有期”的意思来。
叶军吃完饭，开车回江滨的路上，拐了一个弯，来到省城郊的职业技术学校。
此时，下起了淋淋的小雨，空气凉起来，北风微微地吹，把雨点打在脸上，十分不舒服。
叶军在学校不远处，把车停下来。
校门口，有几个农民在卖新鲜菜，因为雨天，没人来驱赶，所以几个老农，相当幸福地吆喝着：
“新鲜菜！”
“家后园种的，没化肥，没农药……”
叶军叹了口气：
真不容易。
人家把冷冷的下雨天当休息日，你们却把这冷与苦当幸福的机会。
不容易。
便走过去，也不问价，每个摊位上，都买了十斤菜，每人给甩了一百元钱，算是助农之举。
然后，向学校操场里看去。
只见一操场的学生，都站在雨里。
学生们衣裳单薄，都浇透了。
雨水顺着头发，顺着脸，往下流。
有的女同学，身材单薄，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露出了青春少女的体形，引得门卫室门前的两个保安，把贼贼的眼光，直往女生身上看，一边说笑着，说些脏话。
教学楼大门前雨搭下，一位中年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双腿叉开，两个年轻女老师，一左一右，一个给他打伞，一个给他举话筒，他的声音相当洪亮：
“……不服？不服就站着，今天给站到天黑！”
“我作为校长，陪你们站着！”
叶军凑近两个保安，扔过去两支中华烟，笑问：仟仟尛哾
“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一见是中华，马上热情起来：
“是这样，因为有人没交齐学费，校长发火，罚全校学生站。”
叶军一笑，又问：
“这位校长……是不是叫abc？”
保安笑道：“正是，怎么？你认识咱们校长？”
叶军点了点头，“他以前在高中当校长，后来……进去了。我以为开除公职了呢，怎么还当校长？”
“我们这是私校，abc在教学管理上有一套，所以聘来当校长。”
“噢。”
叶军点了点头。
继续观看。
就在这时，abc突然向后倒了下去。
直挺挺地摔在水泥台阶上。
叶军心中一惊，难道是天意？
我还没有对他动手，他自己就犯病了！
又难道，我的意念功力如此强大，我想叫他死，他就自己倒下了？
不会吧？
也许，凑巧了。
难道，他这是心梗？
还是脑溢血？
两个女老师惊叫起来。
旁边冲过来几个老师，凑上前施救。
这时操场混乱了。
学生们叫喊起来，都向教学楼里冲。
一时间，人群叫着，喊着，有的学生在大门前台阶上摔倒了，后边的人便从他们身上踩过去。
那几个正在施救的老师，被汹涌的人流给冲散了，人群像海浪一样，从校长的身上踩过去。
好多学生，在踩到abc校长时，都狠狠地跺上几脚……
一两分钟的时间，操场上空空如也！
只有校长abc，躺在台阶下边，被狂风暴雨击打着，已经一动不动了。
两个保安跑了过去。
叶军也跟着跑了过去。
只见abc脸上血肉模糊，五官已经不存在了，嘴唇裂开，牙齿掉出来两颗，落在地上。
他弯曲着身躯，双手护在裆部。
叶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叶军眼神好，远远地看见，刚才在学生踩过他身体的时候，有几个女生专门往他裆部踢。
他的裆部，显然被鞋尖给踢坏了，从裤子里，渗出鲜血来，与雨水合在一起，散在地上，红红的一片。
为什么女生那么恨他？
难不成，这东西坐了那么多年牢，还没有改掉老毛病？
这时，两个保安上前就要扶他。
叶军道：“别乱动，如果他是脑溢血，一扶起来，就会加重病情，让我来看看。”
叶军说着，走上前去。
用手在abc鼻孔上试了试。
没气息。
用手在心口上试了试。
没心跳。
人，死了。
“赶紧叫救护车吧？”保安说着，便拿出手机。
叶军笑了一下：“通知家属吧，人已经死透了。”
说着，又苦笑一下，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