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严重呢。”
    “不止是我们，还有我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
    “还有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们，全部都被芙宁娜骗了？”
    观众席上的观众，都是表情有些复杂的，念出了自己的台词。
    甚至那个说我们被骗的那个观众。
    在说到骗这个字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
    自己的长辈和更早的那些长辈们。
    那些祖先们在五百年里都活的好好的，又谈何欺骗呢？
    这个剧本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
    难道在设计那个剧本的人眼里。
    枫丹人就是这样没有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存在吗？
    “看来如果没有天理的法则对枫丹命运的干预...”
    “就算没有我的存在，这些枫丹人也不会去想着质疑芙宁娜。”
    “命运无形中控制了他们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秋白看着观众席上的观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看来不是枫丹人在旧世界中抽象，而是命运指引下的必然。
    就如同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就算时间缩短了许多。
    公子入狱的方式也有不同，刑期也很短。
    但公子还是如旧世界历史那样从相同的地方跑掉了。
    相似的地方还有很多。
    若陀龙王在旧世界中是一千年前被封印的。
    而新世界的若陀龙王则是被他修复了磨损。
    但结果若陀龙王还是在三百年前被封印了。
    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跟新世界是一样的...
    虽然现在的秋白已经改变了很多结果。
    但这些结果，依然在进度条之中。
    最终提瓦特大陆与生灵的结果，他依然改变不了。
    这些想法，更加坚定了秋白要打破被既定命运的想法。
    也就是打破虚假的闭环。
    在不久之前，荧还问过他，完整的龙和魔神究竟谁强谁弱。
    在这个新世界和上一个旧世界中。
    秋白的回答很简单，魔神弱于完整的龙。
    但在最初的旧世界之中，世界的养分充足，所以魔神也很强大。
    魔神也远没有现在这个新世界的魔神多。
    最初旧世界中的魔神，估计顶天也就几十位。
    最初的旧世界，和在那之后经过十多次轮回后的世界。
    其实就是秋白没转生之前玩的剧情。
    一个轮回就是一个旧世界。
    但旧世界和新世界，明显不是游戏中的剧情。
    因为在游戏剧情中，根本就没有七百位那么多的魔神。
    而现在这个新世界和上一个旧世界，则是有着七百位。
    魔神多，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生灵死亡的更多一些，从而反哺地脉。
    因为世界的养分已经支撑不起几个轮回了。
    所以在那个最初的旧世界中，魔神是不一定要比完整的龙弱的。
    为什么呢？
    魔神是法涅斯的碎片与高层次生命结合后诞生的。
    想一想。
    法涅斯击败了完整的七龙王，又击败了从世界之外取得力量的至高龙王尼伯龙根。
    就这样，法涅斯还是击败了至高龙王尼伯龙根。
    虽然本身也受到重创。
    但法涅斯大于七龙王和尼伯龙根是事实。
    在那个最初的旧世界和之后轮回十多次的旧世界中，魔神只有几十位。
    所以被分散成几十个碎片的法涅斯与高层次结合而出的魔神，就一定弱于龙吗？
    再说的简单一些，弱了几十倍的法涅斯，就一定要比一位完整的龙王弱吗？
    不见得吧。
    更别提战争胜利后，七位魔神又被赋予了神之心和神座。
    但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下定论。
    因为魔神也有强有弱。
    在一些强大的魔神没被赋予神座和神之心的时候。
    其本身的力量就已经不弱于完整的龙了。
    “够了...够了...”
    就在秋白想这些的时候，高处的芙宁娜捂着额头，崩溃的喊道。
    “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
    “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芙宁娜指着荧和派蒙，开口质问道。
    “居然还有这种逻辑...”
    “可恶，现在要怎么反驳她，看来芙宁娜是真的不死心啊。”
    派蒙看着身旁的荧，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为什么自己的台词里要加一个可恶？！
    “既然你坚持声称自己是神明，而不是人类，那现在有一个办法。”
    “至少可以排除你是枫丹普通人的嫌疑。”
    娜维娅站起身，对着高处的芙宁娜说道。
    “下次在法庭上发言之前请先提出申请。”
    “即便你作为旅行者的搭档，也需要先获得临时代理人的资格。”
    那维莱特看着下方的娜维娅，感到无奈的说道。
    就算这是在戏剧之中，他也是觉得有些心累。
    娜维娅已经数次这样没经过申请就提出问题了。
    “不好意思啊审判官大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冒犯你了。”
    “我从白淞镇带了些海水过来，大家都知道白淞镇刚遭遇灾难，许多人溶解在这样的海水中...”
    “...包括我最亲近的朋友们。”
    “那么芙宁娜小姐，你是否敢于触碰白淞镇的海水呢？”
    娜维娅看着高处的芙宁娜，开口问道。
    她把之前秋白先生还没拯救迈勒斯他们时候的心情，带入了进来。
    才模拟出了朋友受害之后的心情。
    “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作为神明的你，触碰这样的海水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
    “只会赢得自我证明的有力证据。”
    “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娜维娅双手抱着胸口，看着台上的海水，继续开口说道。
    “哦，我觉得我必须要提醒你。”
    “谁都不想再看到有人溶解在海水里了。”
    “希望你不要鲁莽。”
    “承认自己的罪名往往要轻松许多。”
    娜维娅眼神不受控制的闪躲了一下后，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剧本上的台词。
    “刺玫会的娜维娅...”
    “刺玫会一直管理着白淞镇，她的确有这个资格...”
    一名枫丹女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不...”
    “我没这个资格...”
    娜维娅低着头，微微摇了摇头后，在内心喃喃道。
    虽然那名女子只是在念着自己的台词，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