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月十万，仅仅四次，平均一次两万五，这价格太高了吧？”宁一瑶又道。
    好像确实不大合理呀！吕小岽连忙问系统：“男性干这个，一般单价是多少？”
    系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拥有系统的你，这个价格非常合理。”
    吕小岽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但他仍然不知道如何应付校花同学的问题。
    “这个价格，是因为什么特殊情况吗？风险投资？”见他迟迟不答，宁一瑶追问道。
    “我叫吕小岽，其实我应该叫吕大岽的，懂了吗？”吕小岽豁出去了。继续吹牛呗！既不上税，她又没法儿验！
    “哦，你好厉害！”
    吕小岽憋不住，又是扑哧一笑。
    接着，宁一瑶又问了许多细节问题。比如月初付款还是月底结算，对身体状况有没有要求，万一失约了怎么办，等等。
    完全难不倒他，吕小岽信口胡诌。
    最后，他开始反问：“校花同学，我大概猜到了你所面临的情况，给我讲讲呗，好歹我有经验，能帮你出出主意。”
    “唉，我就知道，你能猜出来的……不要再叫我校花同学了，我叫宁一瑶……”
    宁一瑶的情况倒是挺普通的。
    她家境一般，爷爷却不幸得了一种罕见病，几个月就耗空了家里的积蓄，以致全家都开始举债了……
    在杭城上大学的宁一瑶，上个学期艰难度日，仅靠勤工俭学的那点儿钱，完全支撑不了生活费。
    内忧外困之下，她一咬牙，下载了一个约会软件，在上面认识了某it公司的高管。
    这位高管倒也货真价实，曾经给她挂了一个实习生的牌子，带她参观了任职的公司。
    该高管年近四十，未婚，工作很忙，忙到没时间找女朋友，只好通过约会软件约炮。
    但宁一瑶可不是这个目的。她……其实还是抱着找个有钱男朋友的想法来的。
    有钱的高管见到这么清纯的小丫头，可不喜欢坏了吗？不但不急色，反而越发彬彬有礼，送礼又送钱。
    两人还没干啥呢，此人已经在宁一瑶身上花了好几万。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在上学期的期末，眼看宁一瑶即将放假离校，高管不想再等下去了，于是直接提出了要求。
    简单来说，一个月约四次，给一万。
    说到这里，宁一瑶很惭愧，她的这个价格相对于吕小岽吹的牛，实在是太低了！
    但她又不懂行情，更不好意思找别的女生问……
    奇妙的是，今天，她竟然在微信群里见到有人讨论“吕小岽被包了”，而且，吕小岽又是她的熟人——这姑娘自以为的，毕竟背地里笑话了人家三年——又恰恰好，吕小岽居然申请加她好友……
    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宁一瑶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主动聊起了这个话题。
    吕小岽听罢，久久无言。
    他向上翻了翻微信，再次端详校花同学娇美清纯的容颜，突然很生气！
    就这？才给一万？老子给十万！
    那个狗屁高管，绝对是搞电商的奸商没跑了！
    他不想打字了，直接发语音继续聊。
    “那个，宁一瑶，我问得直接一点儿，你别介意啊。嗯……你跟他那个了吗？”
    “没有、没有！我跟他说，再考虑一下，然后就回来了。”
    “哦，你住在哪里的？”
    校花同学说了她的方位，距离吕小岽挺远的，公交车过去，得四十分钟。
    “你是准备接受，对吗？”吕小岽又问。
    “嗯，我，我家里实在没钱支付我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长着这样的一张脸，怎么可能会缺钱嘛！你只要一学坏……唉，校花同学已经开始学坏了！
    “我记得你……一直没谈过恋爱？”在吕小岽的印象中，整个高中时期，都没有听说过校花同学的绯闻。
    “我们还在上学呀，怎么能谈恋爱呢？”
    “说的没错！”吕小岽非常赞赏，他就是这样做的！
    “上了大学你也没谈？”他又问。
    感觉有些不大可能！长成宁一瑶这样，却仍然单身的话，恐怕男生会排着队追吧。
    “上大学还是在上学呀！学校只是不反对，但也并不鼓励呀！”宁一瑶理所当然地表示。
    吕小岽哑口无言。忽然间他觉得这姑娘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上了大学之后都在忙些啥？对了，你给我发语音吧，别打字了，慢！”
    宁一瑶开始发语音。她的声音小小的，语气弱弱的，但是非常柔和温婉。
    “我……就是上课，吃饭，回宿舍，然后再去上课，吃饭，回宿舍……”
    传说中的三点一线式生活吗！
    “对了，周末的时候还要出去做兼职。”她又补充了一句。
    你这个兼职容易让人想歪呀。
    “就没有男生追你吗？”吕小岽又问。
    “有啊，可我拒绝了，我还要学习呢！”
    原来是一朵奇葩的校花！所以……
    “那个，一瑶，你还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所以你还是那个，对不对？”
    宁一瑶羞羞地“嗯”了一声。
    吕小岽倒吸一口凉气，决定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一朵娇花遭受摧残！
    “一瑶哇，我跟你讲，你认识的那个人，肯定对你不怀好意，绝对是个奸商，疯狂地压低价！你这样的，怎么说也得十万起步！”
    宁一瑶哧哧地笑了笑，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不像你那么……特别，不值那么多的。”
    “胡说八道！”吕小岽着急了，“宁一瑶，你是我们这届的校花，我的校花同学！要是搁外面……你心里没点儿数吗？追求你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
    宁一瑶当然知道自己有个校花的称号，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加自信。
    “你不知道的，我，我……”她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听我一句劝，一瑶，拒了那家伙，别再跟他来往了！你值得更好的！”
    宁一瑶沉默了一阵儿，才说：“你不知道的，我，我……”
    又来了！
    吕小岽心里冒火：“我不知道什么？你说，你告诉我！”他的语气严厉起来。
    “我，我，我不说了，我要睡觉了……”宁一瑶试图逃跑。
    “宁一瑶，你再这样，我直接给你打电话了啊！”吕小岽威胁道。
    “别，别，别打……”
    “一瑶，你想，你先问的我，我可是什么都跟你讲了，对不对？我算不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连那些最隐私的，我都没有保留。所以，你又有啥不能跟我讲的呢？咱们俩同病相怜，同为天涯沦落人哪！”吕小岽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哦，是我不好，好像不应该问你这些的。”
    “但是你已经问过了，而且我都回答过了。所以，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愿意帮你排忧解难！”
    “嗯……”宁一瑶犹豫不决，“我们又不熟，不好意思讲的。”
    吕小岽更想知道了！他循循善诱：
    “一瑶，你想想，咱们同学三年，你在背后都不知道笑话过我多少次了！对不对？咱们可不能说不熟，其实挺熟悉的，对不对？再说了，咱们又这么有缘，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聊到了一起，哎呀，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嗯，嘻嘻……”另一头，宁一瑶再一想到那家伙的名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不知怎的，好像这家伙总能戳中她的笑穴。
    高中三年，每当想起吕小岽这个名字，她都会笑上一阵子；每当在室外偶然碰到这家伙，她又会偷偷地笑上一阵子。
    不知不觉，吕小岽在学校里的生活、学习、交往等等的一些情况，她居然了解到了。
    所以，在她的心里，毫无疑问，吕小岽属于她的熟人。
    我熟悉你，但是，你并不熟悉我呢！宁一瑶悠悠地想。
    “一瑶，你又在笑我了，对不对？”
    是呀。
    “小岽，我……”
    “我听着呢。不管什么，我都会保守秘密的；同样，我的情况，也请你为我保密。好不好？”
    “好的。”宁一瑶轻轻地说，“小岽，其实，其实，我，我……有点儿克夫的。”
    “什么意思？”吕小岽没明白。
    “就是说，对男人不好。”
    “什么意思？怎么会对男人不好？”吕小岽困惑不解。
    难道魅力太大，搞得男人宁愿累死？做鬼也风流？跟周姐姐那样？
    他又划拉到宁一瑶的照片上瞧了瞧，暗道，还真有可能！
    “克夫。”宁一瑶不得不重复了关键的词汇。
    “不是——什么意思嘛！”吕小岽抓耳挠腮，想不明白。
    “封建迷信。农村的。”宁一瑶再次提醒。
    吕小岽茫然了一阵儿，脑中忽地灵光一闪，一下子恍然大悟！
    我去！不可描述的画面滚滚而来！不可遏制。
    果然，你这妮子，会把男人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