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受不得这委屈!
作者:猫爪永远在上   让你害反派,你把他宠坏最新章节     
    “看来不仅得断了你的网,电视剧你也不能看了啊。”
    安奕看着云怀瑾闪闪发光的眼睛,抬手捂脸:“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模仿什么鬼东西!”
    云怀瑾不仅不收敛,还指着安奕:“你心虚!
    你果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苍天啊,大地……”
    安奕立刻打断他:“啊对对对,我对不起你了。”
    “……”被打断施法的云怀瑾不上不下,终于感觉到了尴尬。
    “切。”他用力冷哼:“你真无趣。
    她怎么出来了?你不怕她跑?”
    安奕绕过臂钏往屋里走:“本体都被你敲变形了,她往哪里跑?我想,她还是有最基本的求生欲的。”
    云怀瑾跟进来,用脚把臂钏的本体从残渣里扒拉出来:“不及罗盘万分之一。”
    “罗盘的前主人教得好,他更偏向实用性,臂钏大概是用来炫耀的吧。”
    安奕看了眼悄悄从阳台爬进来的臂钏:“拥有一个能化形的妖,是很多天师的毕生所求。”
    “你夸罗盘。”云怀瑾眼睛不亮了,瞳孔更是黑了下来,一丝金色都找不到:“你准备纳侍?”
    “……”安奕真的无语了,这还带切换频道的呢。
    他不想看他演戏瞎胡闹,过去把臂钏踢回阳台,设下隔音的阵法,然后,把云怀瑾扛回了卧室。
    老婆作妖总不好,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棍棒教育,永远有效。
    被棒打了一夜的云怀瑾,第二天眼神都是空洞的,他觉得自己像被晒干的海绵,一滴都没有了。
    “还闹么?”安奕拿了一大杯果汁,扶着他坐起来,喂给他喝:“小作怡情,大作伤腰。”
    云怀瑾猛吸几口果汁,嗓子却还是哑的:“确实伤妖。”
    明明他是好心,是发现安奕情绪不好,想故意逗他跟他闹闹而已,怎么就被罚成这样了呢?
    居然还用上法器,把他捆着吊起来了!
    太过分了!
    嘻嘻。
    看着他美滋滋的劲儿,安奕就知道他没有生气,松了口气后,却还是哄了他一会,然后叫了客房服务,送了些午餐上来。
    正吃着,房门却被人用力的砸响。
    一群人在外面叽里咕噜的吼着,云怀瑾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但他就迷茫了一秒,立刻一口吞了剩下的蟹黄拌饭,跟安奕切好的小羊排,撸起袖子就站了起来。
    “坐下。”安奕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按回去,轻戳他仓鼠一样鼓囊囊的脸颊:“先吃饭,我去看看。”
    云怀瑾比了个等我的手势,加速咀嚼,免得外面的人进来的时候,他气势太弱。
    安奕并没有走到门边。
    他坐在沙发上,用灵力隔空开了门,故作高深的笑:“来者是客,进来吧。”
    这阵仗,确实镇住走廊里那一群高大的,看似打手的人。
    却镇不住被他们护在中间,穿着道袍留着长胡须,长了一双吊梢眼,看着就面相刻薄不好惹的老道士。
    他大步走进屋里,指着安奕和云怀瑾就是一通输出,把他们从头骂大脚,又从脚骂到了头。
    那叫一个狠,叫一个凶。
    却只见。
    安奕浮夸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满脸诚恳:“你讲咩呀?我听不懂。”
    老道士一愣,气的啪啪拍着茶几,又是一通疯狂输出。
    安奕操作不变,照旧揉耳朵:“咩呀?讲普通话,我听不懂。”
    老道士气的胡子都在抖,掏出拂尘准备动手时。
    却听见嗷一嗓子。
    蹲在餐桌前的臂钏,扔掉手里剥了一半的螃蟹,哭着扑到老道士脚边:“别吵架了!你先把我救出去啊!
    我活了几百年,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啊!他们不光让我洗床单,搓地毯,还让我把窗帘弄干净啊!
    这对狗男男眼里没我,不受我诱惑,还要压榨我,我太惨了啊,你快带我走啊!我受不了这委屈!”
    老道士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臂钏傻眼了。
    世间能化形的妖极少,尤其是法器成妖的,几乎凤毛麟角。
    臂钏跟在他身边,是被他捧在手心里,比他大弟子还尊贵的存在。
    本以为她出马可以一举拿下整个临渊,岂料竟被欺负成这样!
    “欺人太甚!”老道士怒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打安奕。
    “你敢!”云怀瑾一脚把他从客厅踹去了阳台,又把扑过来几个壮汉,一个个也踹去了阳台,让他们叠罗汉。
    老道士被砸的头晕眼花,却兴奋的血液沸腾。
    这是个大妖啊!比臂钏厉害的多,还会护主的大妖!
    他推开保镖,颤抖着手指向云怀瑾:“你,你,临渊竟然还有,有……”
    “你指我老婆?”安奕听他提及临渊,找了个借口,把他拎过来一顿揍。
    他拳拳到肉,每一下攻击都打在对方灵魂里,把这一百来岁的老道士皮都打的耷拉下去,看着老了足足几十岁。
    “你拿了临渊真正的法器,还要设陷阱坑临渊,真是胆大包天。”
    安奕用臂钏的本体指着他:“法器交出来,不然你的妖,就要和你一起魂飞魄散了。”
    ……
    下午。
    因为被投诉惨叫扰民,不得不换了新酒店的云怀瑾和安奕,正盯着茶几上的法器。
    那是个红珊瑚的发簪,大概一尺长,上面镶嵌的珠宝已经碎了,只留下黄金的底托,看着很是残旧。
    “这是真的。”云怀瑾鼻尖耸了耸:“不过味道有点斑驳,应该曾经有试图抢夺的妖,往里面钻过,而且……”
    他看了安奕一眼:“有天师的气息,我是说,活的。”
    安奕拿起发簪对着光照了下:“是有一个。”
    不是气息,是残魂。
    他看着弱到几乎要消散的残魂,突然明白,那被世人喊成冤种的临渊宗主,这些年的钱,到底花在了哪里。
    这里面,是临渊曾经的天师啊。
    {楠楠,给我查查,临渊到底遭遇过什么。}
    【和主线无关,你真要知道啊?】楠楠有点犹豫。
    {说。}
    楠楠看了眼明显心软的宿主,叹了口气:【有句话叫父母祭天,法力无边,宿主你听过 吧?
    {所以这里是谁的母?}安奕问。
    【不是,我的重点是祭天。三百年前一场意外,让这个中等玄幻世界,和一个高等修仙世界产生了连接。
    高等世界的修士们,发现这里有很多前人留下,但灵气不够无法开启的法宝,就直接攻了过来。
    修士们不仅肆意伤害这里的天师,抢他们的机缘和法器,还把他们的血肉炼成丹药。】
    安奕眉头微蹙:{后来呢?}
    【差距太大,打是打不过的,这边的天师就以身为祭,断了两个世界的连接,而当时玄门第一的临渊,更是死的就剩现在的宗主。
    他这些年都在努力寻找,师兄师姐的残魂,想复活他们。】
    {没有任何人,能复活已死之人。}安奕语气冷到可以掉冰渣。
    楠楠吓的抖了下,沉默了将近一分钟:【那些残魂是被当时奄奄一息的天道返还的,能当个念想。】
    {虚无缥缈的念想?要这个有什么用。}安奕再次冷笑。
    楠楠没回答。
    它看了眼安奕,又看看盯着他发呆的云怀瑾,悄悄的开始扫描。
    一个鬼蜮幻境而已,还能给他宿主干恢复记忆了?
    它不信。
    ╮(╯▽╰)╭
    真法器拿到了手里,背后的故事知道了个大概。
    连着几天不眠不休的将找茬的天师们都处理后。
    他们该回家了。
    上了飞机,过分疲倦的安奕戴上眼罩,盖上毯子,满足的靠在云怀瑾的肩膀上,准备休息。
    “你先睡。”
    云怀瑾殷切的帮安奕掖好毯子,一把推开他,让他靠着窗户。
    然后掏出偷偷拿走的臂钏,压低声音:“之前那个故事你还没说完呢!快讲!”
    被迫清醒的安奕:“……”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他可以为了看热闹不斩厉鬼,却不知道他可以为了热闹,老攻也不要。
    安奕哀怨的看着听八卦听的眼睛亮起来的云怀瑾,无奈的笑了,默默地起了个结界。
    自己选的老婆,不惯着还能怎么办?
    两只妖嘀嘀咕咕了一路,安奕却居然在这种白噪音里进入深度睡眠,下飞机也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他靠在云怀瑾的身上打着盹儿,被还在听八卦的他拉着取了行李,上了出租,开到了和临渊相反的方向。
    下了出租。
    安奕看着眼前堆着破破烂烂的建筑材料,地上长满杂草的废弃工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心虚的云怀瑾。
    “我就说了那司机不安好心!”
    刚对上安奕的视线,云怀瑾立刻就支棱起来,还指着暗处说:“呵,还以为能埋伏咱们呢!
    我早就看破了他们的阴谋,跟着来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
    一般人心虚的时候,声音会越来越低,可云怀瑾不一样。
    他越说声音越高,底气越足,到最后自己都把自己哄住了。
    那仰着头的骄傲小模样,就好像他真的不是被骗,而是将计就计似的。
    “对。”安奕也特别捧场,夸张的拍了拍手:“老婆最棒了!”
    不夸还好。
    这一夸,云怀瑾还真就当真了,激动的浑身都泛出了柔光,在这漆黑的工地里,显眼的不得了。
    臂钏:“……”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但凡我不是个内应,我都要被骗过去了!
    她瞄了眼自己被云怀瑾随手放在包里的本体,一把扯过云怀瑾的包,拔腿就跑。
    “去哪儿啊?”
    三米都没跑出去,她就被安奕扯了回来踩在地上:“我老婆要听的故事你还没说完呢,哪儿都不能去。”
    他笑眯眯的看着臂钏,一张符箓打下去,直接把她嵌在了地里。
    “藏着的各位,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们了吗?不然我出个招,你们分析分析?”
    安奕脸上笑容没变,手一甩,符咒遇风燃烧,眨眼间变成熊熊大火,将夜色点燃。
    “啊啊啊!烧到老夫胡子了!”
    “是鬼火!竟然扑不灭!”
    “临渊是正统玄门,竟也搞如此邪门歪道,无耻!!”
    大火之中几个人影疯狂的扑腾,眼看着他们就要不行了。
    鬼火突然被三四个法器一起镇住。
    紧接着,一群人从两侧冲了过来,张牙舞爪的打向安奕。
    就在安奕抬手应战时,他们最虚晃一招,直接把安奕身侧的云怀瑾给抓走了。
    他们站在刚刚大火焚烧的地方,护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安奕。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长得还挺道貌岸然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
    和开口说的话,却是十足十的反派:“安奕,若想让你的小美人安全,就将法器和符箓都留下,并自断双臂从这里爬出去!
    哼,若非你身后还有临渊,今日我们定不饶你性命!”
    “你这话逻辑有问题。”
    安奕不急不缓,看着被他们扔过来的铁棍,笑眯眯的摆摆手说:“我要是用右手打断了左臂,那我右臂怎么断?总不能用腿打吧?”
    他天马行空的这么一句,问愣了眼前的一群天师。
    【他们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楠楠忍不住吐槽:【难怪原文的邪修能爬的那么高。】
    的确不聪明。
    安了个内应,却不好好利用,被云怀瑾当某音刷故事听就算了。
    这内应挨了这么多次打,居然没有告诉这群天师,云怀瑾的战力多高。
    反正让他们误以为他是个漂亮废物,竟然敢挟持他。
    唉。
    没脑子的玩意儿,打死不亏。
    “老婆,这种假正义的玩意,没有故事,只有满嘴仁义道德,你要听吗?”
    安奕看着低着头,发带都垂在脸前,故作柔弱的云怀瑾:“动手呗。”
    他话音落下,云怀瑾就动了。
    也就半分钟不到。
    那一群都被挂在了围墙上。
    而被他们法器镇压的鬼火,也已经被安奕挪了过来,长长的铺开在围墙下,用最小的火烤着他们。
    “安道友,我们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为首的中年男人能屈能伸的,头低的非常快。
    “是啊,安道友,我们也是听说你被妖怪迷惑,才想着救你一命。”这人还在扯大旗。
    “谁要他命了!”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云怀瑾哪一点,他突然生气,上去一拳攮在对方的肚子上,把围墙都砸出了个坑。
    四周一片吸气声。
    而这群天师的眼里,除了愤怒和惊慌,和多了几分对安奕的同情。
    安奕依旧笑眯眯的,问:“是谁在四处散播,临渊有法器的消息?”
    无人回答。
    安奕叹了口气:“消息传出来,大宗门却不出手,摆明了就是让你们当马前卒送死。
    各位又何必为那些要杀了你们的人隐瞒呢?”
    还想嘴硬的几个人对视一眼,为首的中年男人说:“消息早就传播开了,源头怕是没人知道。
    不过,搞的人尽皆知,是因为你们在港城炸了海岛,暴露了法器。
    归根结底是你们自己不曾隐瞒,怪不得旁人!”
    “你听你这强盗逻辑。”
    安奕把鬼火调大了些,听着他们喊疼,语气悠哉轻松:“银行大门常年开着,也没见你去啊,不就是觉得临渊人少好欺负么?
    没事,我们人是少,但也总比没有好。”
    说完,他把他们都丢进了鬼蜮,让他们跟之前的散修和仓鼠作伴去了。
    “你还有我。”云怀瑾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安奕,用力在他身上拍了拍,然后捧着他的脸一通乱亲:“咱们临渊人不少,你等我多找点化形的妖,壮大宗门!”
    “我不在乎那些。”
    安奕笑着抱回去,按住他的后脑,让他把脸埋自己怀里:“老婆,我有你就行了。”
    “我也是。”云怀瑾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眼底有金光闪烁。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最爱的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