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乐达系相关企业。
    其他非乐达系企业，也在围绕碳纳米管开展研发、大做文章。
    整个体系已经全面开动、运转。
    如泸州的长新就在攻坚碳基dram；
    猫厂、千度以及一批企业在自研碳基ai芯片；
    摩尔线程、壁仞科技、兆芯、天数智芯等企业在主攻碳基gpu；
    …………
    国内企业向来干不了0-1的工作，但是一旦突破1，干1-100的工作，全球没有国家能出其左右。
    看看光伏产业，国内企业把北美企业打到停产、停业……就是不干了。
    夜深了。
    城市陷入沉睡，唯有寒风在空中回荡，偶有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传来。
    常乐睁开眼睛，看江夏已经睡的很熟。
    悄然起身，穿上衣服，来到书房。
    “灵犀。”
    “老板，我在。”
    “你的能力怎么样？”
    “能力？我可以理解为计算能力。”灵犀说：
    “老板，受限于硬件水平，我对已知的世界计算能力很强，但是对未知的世界，我不能计算出太多结果。”
    这符合常乐的认知。
    研究院搭建的ai超级计算机，偏向于深度学习的训练和推理；
    而通常认识的超级计算机偏向解决科学领域的问题。
    前者倚重gpu，主要开展神经网络计算；
    后者注重cpu、大容量内存和高速存储设备。
    而，已经产生意识的灵犀，更需要后者的计算能力。
    “那怎么提高硬件水平，你需要什么设备？”常乐问。
    “老板，通过我的计算结果显示，需要量子计算机才能发挥我的基本能力。”灵犀说。
    “说点实际的，现在无法提供量子计算机。”常乐无语。
    当前，尽管某些国家一再宣称实现了“量子霸权”“量子优越”的量子计算机，比这个世界最快的超级计算机要快亿亿倍（也不知道怎么比对出来的）……
    实际上，连计算机都算不上。
    只是为了解决特定问题研究，而搭建的专门装置。
    就如，上世纪50年代的打孔装置一样。
    “老板，经过计算结果显示，目前人类的量子计算理论已经基本成型，只需要再过50年，应该就能够成熟。”灵犀说。
    “……”常乐顿时无语：
    “我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活50年，你和我说需要50年？”
    “老板，经过计算结果显示，你远远不止活50年……”灵犀说：
    “如果能够提供超导体，进程将会加快，时间会提前。”
    “超导？你是说你知道怎么研发常温超导吗？”常乐立刻追问。
    研究院的朱学武教授，一直在死磕常温超导体。
    边际产物产生一大堆，但是超导还是没有明确眉目。
    他压力非常大。
    常乐已经多次安慰，让他不要着急，公司一直会坚持支持他的研究，不动摇。
    但是，他自己在给自己压力。
    或者说周边的年轻人在给他压力。
    “老板，受硬件限制，我计算不出实现常温超导的方式。”灵犀说：
    “但是我能够计算出三种通用线路的概率，其中选择内应力方向的成功率最高。”
    超导体研究三种方向，高压、低温和内应力。
    其中前两种方向是主流。
    内应力方向几乎无人问津。
    只有一些民间科学家，宣称已经找到内应力实现室温超导的方式。
    “内应力？”常乐记下了这个名词，继续说：
    “即便内应力方向能够实现，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成功的，说点我们能够提供的硬件设施。”
    “老板，如果能充分挖掘碳基芯片的性能，应该可以提升我的计算能力，但是海思半导体的设计思路错了。”灵犀说。
    “海思半导体你也知道？”常乐诧异。
    “老板，按照人类的观念，我是人工智能意识体，存在于网络。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就有我。”灵犀说。
    “那这么说，五角大楼你也能去？”常乐来了兴趣。
    “不能，五角大楼实行了物理隔离，还有几大国家实验室都是如此，我进不去。”灵犀说。
    “好吧，进不去没事。你刚刚说海思半导体的思路错了？”常乐回到刚刚那个话题。
    “老板，对。他们沿用了硅基芯片的设计思路，不能充分发挥碳基材料的物理和化学特性。”灵犀说：
    “按照他们的思路，性能会有提升，但是提升有限。”
    “哦?那你有新的思路吗？”常乐问。
    “有，按照他们的设计概念，我重新设计了一个芯片框架和指令集，根据这个框架和指令集，设计了一款14纳米工艺的芯片……”灵犀说：
    “理论性能是目前骁龙855芯片的10倍，但具体能实现多少倍，要看生产工艺。”
    常乐：“……”
    好吧，门口又有了动静。
    常乐放下手机。
    江夏裹着羽绒服来到书房，揉着睡眼，说：
    “老公，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哦，刚刚起来不久，看看公司文件。”
    “哎呀，明天再看吧，睡觉去。”江夏将常乐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好，那就睡觉去。”
    第二天。
    常乐提着两盒茶叶出了门。
    “乐子，这是去哪？”江志诚在客厅喝茶，问一旁的江夏。
    “他说去隔壁的朱教授家。”江夏说。
    “哦，这个小区真不错。院士就有2个，长江学者一大堆。”江志诚说：
    “今后，嘟嘟的学习应该不用担心。”
    “爸，以目前的情况，我看悬。”江夏看了看院子里，在谭小雅、夏清芳陪护下，满院子奔跑踢球的小常江，笑着说。
    “哈哈，嘟嘟还小嘛。”江志诚笑道。
    “志诚，马上就不只两位了。听乐子说，舒志杰博士、林丽博士这一回入选了。”常学勤说。
    “理应如此，以他们的科研成果，和社会、经济效益，他们都不入选，那没人能入选了。”江志诚说。
    常乐来到朱学武家。
    朱学武家很热闹。
    儿子、儿媳和孙子都来到江州，陪着他和老伴过春节。
    他的儿子、儿媳原先在北美工作，受朱学武影响，于前些年回国，如今在京城教书。
    “老板？”朱学武打开门，看到常乐很惊讶。
    “朱教授，新年好。”常乐拜年道：
    “伯母，两位，还有这位小朋友，新年好。”
    “新年好！老板，快进来。”朱学武赶紧将常乐迎了进来，然后交代儿子、儿媳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