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杀心顿起
作者:琴律   踹了渣夫后,王爷抱我大腿求下嫁最新章节     
    “太后,您……”
    方姑姑一时不知所措,只死盯盯地看着叶轻悠。
    她无法确定,叶轻悠是否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但方姑姑却能判定,一旦叶轻悠知道了真相,就是死路一条。无论太后还是陛下,会竭尽全力的弄死她!
    叶轻悠眼神闪烁了下,她岂能看不出方姑姑何意?
    她拽了拽宇文宴的衣角,似在询问怎么办。
    宇文宴攥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惊慌,他的魁梧身形把她挡了严严实实,而叶轻悠也明白,就一直都躲在他的身后没敢出来。
    方姑姑很快恢复了平静,只当做这屋中只有宇文宴,没有叶轻悠的存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为了叶轻悠冒险,故意把事情给瞒下了。
    太后的注意力都在燕贵妃身上,并未注意到方姑姑的异常。
    她冷冷地看向宇文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她没死,却从未告诉过哀家,你果然与哀家不是一条心了!”
    “您特意召我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宇文宴并未否认,似乎太后的身子骨没事,让他更加安心一些了。
    太后哽咽的咳嗽两声,别过头去擦了擦嘴角,才又转身看他,“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动荡?你这简直是在玩火啊!”
    “宗祠中只有您和老亲王坐镇,其余几位皇叔要么年老、要么故去,子嗣也没有军权在手,您也没必要担心事情暴露的话,会牵扯到父皇的皇位不稳。”宇文宴直截了当。
    “哀家是在担心你,担心你啊!”太后急迫,“如若让人知道她没死,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
    “他当初让我掌管听音阁,或许就没打算让我一直活着吧。”宇文宴的声音多几分萧瑟,背后攥着叶轻悠的手都紧了一下。
    叶轻悠稳稳的扶着他,静悄悄地凑上去,贴在他的背后,哪怕身形很小,也希望能做他的依靠。
    她还从未想过,梁帝为何让他掌管听音阁,可听到的这个答案,实在让人心灰意冷。
    这并不是一个父亲对待儿子,而是帝王对一个听之任之的傀儡。
    貌似梁帝最宠宇文宴,亦或许也最怕他。毕竟他掌握了太多大梁的机密要务。
    太后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她浑浊的眼眸看向宇文宴也满是心疼,干裂的嘴唇在不停地抖,“你心中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为何还偏偏娶那叶轻悠?她给不了你任何的支撑,倒是能陪着你一同赴死!”
    “您是怎么知道她没死的?”宇文宴直接转移到最关键的话题。
    太后久居深宫闭门不出,而且这件事却瞒过了听音阁,消息直接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似乎不愿多说,方姑姑上前开了口,“太后娘娘突然收到了一封密信,是那信上说了此事,然后娘娘又派人去查了燕贵妃的墓……”
    宇文宴挑眉,“信呢?”
    方姑姑看向太后,太后没有反对,她才把信件递给宇文宴。
    宇文宴未看,直接把信放在怀中,“是什么人送的这封信?”
    方姑姑抿了下唇,“是……老国舅爷。”
    老国舅爷是太后唯一存活的亲弟弟,按说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人,却能给出这么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的确耐人询问。
    宇文宴心中明了,也不需要再多追问。
    太后看着他,“他并不知道信件内容,以为传信的是哀家的故交。”她太知道宇文宴的脾气,生怕他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老国舅灭口。
    宇文宴轻应,“孙儿会仔细查清楚,如若真与他无关,不会让那一支牵扯进来。”
    他不想再提此事,“您好好养病就是,不必为此事再多操心。”
    他说完此话,便准备离去。
    太后突然喊他,“其实也还有一个办法,能保住你自己,只要你能……”
    “手刃亲生母亲?您小瞧了我,也太小瞧了她。”
    宇文宴直接打断,根本不容太后再有反驳。
    太后没想到他能把此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不停的呛咳。
    方姑姑连忙上前递了药,喂药的功夫,叶轻悠也静悄悄地躲到阴暗角落,随后脚步簇簇的离开了。
    宇文宴跟随其后,出了寝宫只对视一眼,谁都未开口说话。
    二人进了正殿内,所有人都在等着。
    “怎么样了?太后交代了什么?”皇后是最着急的。
    宇文宴轻应,“皇祖母会安然无恙的。”
    梁帝有些不信,“确定?”他刚才进去时,太后说话都有气无力,似在交代后事。
    宇文宴再次确认,“一定会,若太医救不活,就是故意谋害,儿臣会把太医院的所有人都杀了!”
    他气势汹汹,说罢此话带着叶轻悠便离开宝坤宫。
    梁帝嘴角一歪,“这混蛋!”原来说得是气话。
    皇后很想知道太后都说了什么,毕竟宇文宴的神色不太对劲儿?
    “陛下,若不然臣妾和四妃轮流进去侍奉?您先回御书房去忙吧。”
    梁帝感叹一声,“每隔一个时辰给朕通报一次,朕今日就在御书房,哪儿都不去。”
    “遵旨。”皇后立即带着其他皇子与妃嫔行礼送行。
    梁帝也的确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带着李公公便簇簇离去了。
    皇后又召了太医们仔细询问,随后让贤妃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接替。她则拿了太医已经熬好的药去了寝殿。
    太后此时又恢复了病入膏肓的苍白,的确有几分是刚刚被宇文宴气的。
    她也不是故意装病,而是被那封信的内容给惊得晕厥过去。
    “哀家老了,哀家是真的老了!”
    她刚刚感叹了一句,皇后便带人进来。
    “您老人家长命百岁,是宫中的镇石,哪里老了?”
    皇后坐了床边椅子,亲自舀了药汤喂到太后嘴边,“只要您好生把药喝了,一定安然无恙,刚刚洛宁王离去时给太医院下了通杀令,您这身子骨可牵扯了上百人命呢。”
    “胡闹。”太后斥了一句,心里却很舒服,虽然宇文宴嘴上硬气,但心里还是惦记她这位皇祖母的。
    屋内的药气有些重,皇后敏感,忍不住呛咳了两声,“刚才轻悠进来,也没说给这屋中布置点儿熏香,把药味儿除一除?”
    “这丫头,这会儿倒是粗心了。”
    皇后这话一落,太后眼神瞬起杀心,“你说什么?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