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都没这么强的自信。”
    包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仔细调查过你，你是动乱的时候异军突起，虽然打倒不少人，但都是罪有应得的。”
    “哪怕是娄家，也在港岛发展的很好。”
    “之后你急流勇退，在最得意时突然选择调入后勤，通过经营摆脱纠察队的成分。”
    “然后更是找准机会，完全脱离轧钢厂，彻底摆脱选我，临走之际还不忘坑一把李扒皮。”
    “去了街道办，很多更好的岗位你不选，却选择最不体面的废品收购站。”
    “在哪里，你看着是低调了，却搞起来二手电器翻修，在那个人吃人的年代，照旧发了笔财。”
    “而你也借此，将自己从清算摆脱出来。”
    “甚至为了防止被人惦记，还将二手电器的生意转给别人。”
    “事实证明，你的选择很多。”
    “这以后，你似乎沉寂下来，但我们调查得知，你早就让丁秋楠几人开始备战高考。”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但你确实猜中了。”
    “直到个体户来临！”
    “你似乎解开了束缚，开始大展拳脚，投资餐馆、深城办厂、开服装店、创办方便面厂。”
    “如果这能力都不算强，那不知道什么才算能力了。”
    陈部长将包应了解的很清楚。
    只要是国内发生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所以呢！”
    包应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
    这些事只要想查，并不是无迹可寻，只是很少有人闲的蛋疼。
    很显然，陈部长遇到了大麻烦。
    “你的很多事情看似合理合法，但真要追究也不是不行。”
    “比如这座四合院，以及那些姑娘。”
    “不过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想法我可以帮你，彻底将这座四合院划归到你的名下。”
    “男女关系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部长嘴上这么说。
    但包应心里清楚，这就是个交易。
    他若是不答应，这一大家子都得受到牵连。
    这就是威胁！
    “要我做什么？”包应没得选。
    “轧钢厂现在内忧外患，需要重新找个能人，把轧钢厂的摊子撑起来。”
    陈部长道出自己的目的。
    轧钢厂是万人大厂，几万个工人需要吃饭，但现在确是个烂摊子。
    每年投入大笔的资金，却没有丝毫的产出。
    上门已经很不满了。
    但考虑到上万了家庭，愣是没办法宣布轧钢厂倒闭，现在只能半死不活的吊着。
    “轧钢厂？这活儿干不了！”
    包应直接拒绝。
    果然是个大麻烦！
    “如果给你便宜行事的权利呢？”陈部长问道。
    “两个要求！”
    包应想了想，如果真的让他说了算，说不定还真有搞头。
    “第一点，彻查轧钢厂管理层！”
    烂成这样，要说没人贪污腐败，包应是不会相信的。
    这么好的机会，没人会错过。
    “好！”
    陈部长同样有这个想法。
    哪怕现在的厂长，是他的老部下，但同样是他的怀疑对象。
    “第二点，厂里那些老油子，我一个不要。”
    轧钢厂烂，还有个原因，就是混日子的人太多，这种人留下就是毒瘤。
    都是铁饭碗养成的毛病。
    看看秦淮茹就知道，在轧钢厂几十年了，还是个低级工人，从没想过努力晋升。
    而这样的人工厂里还不少。
    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怎么混，哪怕什么都不干，厂里也不会开除他们，还照样给他们发工资。
    这样谁还愿意干活？
    “这......”
    陈部长有些迟疑。
    如果能开除工人，也不需要来找包应，他们自己也能办。
    可麻烦的就是，人不能随便开。
    这些混子，都有自己是团体，最擅煽风点火，一个不好就会形成动乱。
    万一出个什么事，乐子可就大了。
    “那是你们的事！”包应无所谓道：“而且你真的以为，轧钢厂换个领导人，就能改变局面？”
    再怎么换人，也是换汤不换药。
    现在需要的是变革！
    而不管是怎么变，都会迎来阵痛期，只要熬过去就能迎来新的未来。
    “我需要考虑考虑！”
    这个决定很难，不是陈部长能做的，需要回去拉各部门开会商量。
    这也是国有企业的通病之一。
    屁大点事，都需要各种会议商量，然后是各种繁杂的流程。
    等商量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别让我久等，我时间可不多。”
    包应提醒道。
    这一点他可没撒谎，最近他有笔大业务要谈。
    四大名着西游记立项了。
    打算拍电视剧。
    蔡晓光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成功加入西游记剧组，成为其中一个导演。
    因为经费极缺，所以找到包应，打算拉个投资。
    作为永恒的经典，包应相当有兴趣。
    “我会尽快！”
    陈部长显然也知道这件事。
    如果包应进了剧组，再想找到包应可就难了。
    看着陈部长离去的身影。
    包应陷入沉思。
    轧钢厂私有的趋势无法避免，很大概率会让他接手。
    以后做什么是个难题。
    单靠国家的订单，根本养不活轧钢厂。
    想要生存，必须做出改变。
    他心里有个想法，但具体怎么实施，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
    蔡晓光来的比想象的要快。
    只有他一人。
    包应一直关注着蔡晓光的身后，可惜就是没有别人。
    “看什么呢？”蔡晓光问道。
    “你的蓉儿呢？她就这么放心，让你出来拍电视剧？”
    包应好奇道。
    “我的天，能别提这事了吗？”
    蔡晓光很头疼。
    当初因为包应的一句话，他跟周蓉的感情差点破裂，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蓉给哄好。
    虽然他可能会玩女人，但对周蓉的感情绝对是真的。
    很渣！
    但这就是蔡晓光。
    “想好了吗？这部剧你真的要投？”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剧组真的很穷，几乎是一穷二白，我本人对这部剧并不看好。”
    蔡晓光再次确认。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因为这部剧是上面要求的，就算包应投资了，也不可能会有收益。
    相当于拿钱打水漂。
    不对！
    还不如打水漂。
    起码丢水里能听个响，但投入这部剧连个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