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这会儿人事科长正卖力的蹬缝纫机呢！
“这么说我没机会？”
秦淮茹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辈子没戏！”
包应语气肯定。
房子是公家的，而轧钢厂却转为私人，已经失去分房子的资格。
除非包应自己搞房地产。
但很显然，他没这么大善心，建房子送给手下工人，真要搞肯定是奔着挣钱去的。
“我知道了！”
秦淮茹转身就走，一点没有纠缠。
包应：“？？？”
面对这样的秦淮茹，他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但很快就秦淮茹干什么了。
从包应这里离开后，秦淮茹来到派出所举报，说轧钢厂前人事科科长逼良为娼。
秦淮茹是不是良不清楚，但前人事科科长却被整死了。
再次喜提十年刑期。
有了秦淮茹的揭发，其他人也开始举报，都不需要去调查，都能把人事科长坐死。
甚至还有不少人被连累，喜提刑期套餐。
秦淮茹好因此，要回来不少赔偿。
包应听了都得竖个大拇指。
还是你会玩！
......
新的一天到来，包应正式入主轧钢厂。
领导班子也已经搭好了，是从娄晓娥那里要的人。
这娘们准备回来发展，最近已经在考察了。
全厂大会！
看着下面八千多人，包应一点也不怯场，神色淡定的坐在主席台上。
“又回来了！”
“厂里的老人，应该还记得我，我这也算是二进宫了，但说实话，我不愿意回来。”
“接这个破厂，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大代价吗？”
“二十万！”
“你们知道二十万是多少吗？”
“你们不知道！”
“那是小山一般高的钱，现在却白白打了水漂。”
因为轧钢厂早就没钱了，一直拖欠工人们的工资，每个月最多发一半。
日积月累，一下欠了这么多。
包应接手轧钢厂，就得连同债务一起接手。
至于国家？
国家没钱！
“所以我决定！”
“从今天起，全厂实行末位淘汰制，三个月一考核，成绩最差的五十个人直接清退。”
“老子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养不起你们这群闲人。”
末位淘汰制！
对这个时代来说，还是新的制度。
本来包应是打算一个月一考核，每次淘汰一百人的，可惜陈部长不同意。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定为三个月考核，每次淘汰五十人。
不仅如此，淘汰之后，还要把人数补上。
“对于表现优秀的工人，我也会予以奖励，简单一句话，我发财了，你们也跟着发财。”
后世的职场规则，包应直接照搬。
这一招特别管用。
原本还有些情绪的工人，瞬间就激动起来。
奖励啊，谁不想要？
我总不可能是最差的那五十个吧！
生而为人，谁又比谁差？
再说了，如果真被开除，那才更丢人好不。
总的来说，因为包应的发话，轧钢厂的工人，自发的卷了起来。
不过这治标不治本。
没有订单，就没有收益，到时候还是会倒闭。
总不能还一直让国家派订单吧？
你是私企，不现实。
全厂大忽悠结束之后，包应就将全厂的八级工叫来了。
看着眼前七八个老人，包应是真的无语。
万人大厂，发展了几十年，才这么点八级工，平均一个车间都分不到一个。
这几个八级工包应都认识。
他当初在厂里的时候，这些人就是八级工了。
也就是这么多年，轧钢厂没培养出一个八级工，甚至人数还在减少。
这样的厂能不烂嘛！
“诸位都是老人了，我也就不再废话，我这里有批东西，不知道诸位能不能做？”
包应说着拿出设计图。
几个八级工也不说话，默默的拿起图纸研究。
图纸很详细，所有参数一应俱全。
“厂长，这东西我们倒是能做，但有啥用呢？”
为首的周师傅开口询问道。
这些图纸，都是些人物模型，或者是奇特的工艺品，一点实用性没有。
“你们只管打造就行！”
“总共八份图纸，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每样我要看到十个样品！”
包应直接下达任务。
“问题不大，但需要其他人配合。”
“周师傅，需要人你自己去找，我只看结果，好好干，这事要是办成了，我给你们发奖金。”
包应当即画个大饼。
工艺品在国内，目前并没有市场。
有那时间还不如倒腾古董。
但在国外，工艺品很有市场，而五天后港岛有一场工业博览会，会有不少外商出现。
包应打算带上这批货前去参展。
运气好，说不定能打开销路，运气不好，也可以在港岛和小日子出售。
而且别小看这些工艺品。
这些小玩意儿同样是工艺的象征，说不定能为厂里注入新的活力。
......
三天之后，周师傅准时交货。
八级工就是八级工，不愧是手挫航母的存在，每一个工艺品都打造的栩栩如生。
尤其是几个q版娃娃，甚至还上了色。
看着分外喜人。
“好样的周师傅，这就是我想要的，明天我就出发去港岛，你们就等着发奖金吧！”
包应很是满意。
细节处理的特别到位，一点毛刺没有，手感非常好。
同样的工艺品，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别。
这种工艺品，几乎是纯手工打造，根本不是流水线出来的，满满的都是技术能力。
“能帮到厂长就行！”
周师傅并不是很看好。
这种东西只能看，一点实用价值没有，完全是在浪费材料。
“帮了大忙了！”
如果说包应之前是在赌，现在是真的自信满满。
就凭这工艺，还会愁订单？
这个年代，不缺有本事的人，缺的只是思想转变，也恰恰是这一点，限制了国内的发展。
包应第二天就前往港岛。
工艺博览会的资格，他已经花钱买到了，现在需要尽快把舞台搭起来。
这一次来港岛，包应知道了周师傅。
作为主要技术员，周师傅需要在会场上，协助他处理技术层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