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们都忘了。”穿白衣服的说道。
    “额，这……。”林子这话实在没办法接。装13这种事情吧，你得先有13才能装，你拿个鸟也装不起来。
    这波高端装，林子打心底里佩服，五体投地。
    “小友可愿意看我们手谈一局？”黑衣老头问道。
    “愿意，那可太愿意了。”林子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虽然不懂围棋，可能被高人提点两句，那也是受用不尽的。
    “你说这颗棋子，是我放在这里，它才在这里的？还是它本来就应该在这里，我才放在这里的？”白衣老者说完。
    林子就感觉眼前景物一变，自己好像有了上帝视角，似乎在深海里，虾米吃泥土，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鲸鱼吃大鱼，鲸落，万物生长。
    “这……？”林子还未说话。
    黑衣老者放下棋子，问道：“你说是他白子先落在这里，我黑子才落在这里，还是他白子知道我黑子要落在这里，白子才落在那里？”
    林子感觉眼前一花，又是另一番的景象，花草吃泥土的养分，食草动物吃花草，食肉动物吃食草动物，人吃食草动物，修行者吃人，修行者陨落，变成灵气，又回馈大地。
    “这……。”林子愣住了，这都是轮回。
    “天道无情，原来不是没有感情，是对万物都是一样的感情，不管是人还是别的，没有区别。”林子好像被醍醐灌顶一般，突然就悟了。
    两位老者两句话，把大道，天道讲的明明白白。
    林子破镜了，就这么破镜了。
    再次望去，林子吓的后退了一步，棋盘上风轻云淡，黑白分明，看在林子眼中，确实天地万物在争斗，杀伐，归于虚幻，周而复始。
    此二人，竟是以天地为棋盘，拼杀博弈，自己斩道境界，看了一眼，就差点晕了过去，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
    林子终于有了敬畏之心。
    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刚准备磕头，两位老者单手虚托，林子被拖了起来，一脸诧异看着两位老者说道：“多谢两位前辈提点，小子感激不尽。”
    “我们能相遇，自是我们的机缘，是你的，也是我们的。”黑衣老者说完。
    白衣老者接着说到：“此间世界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外族入侵，本该回馈天地的灵气被薅夺，人族当兴，但愿小友能做成我们一直想做，没有做成的事情，最终走到那一步。”
    林子拱了拱手道：“小子自当拼尽全力，不知二位前辈如何称呼？”
    “名字早就忘了，只记得我以前当过什么仙盟尊主，这位，以前魔盟尊主，跟你算是有点渊源。太久了，真的过去太久了。”
    林子赶紧抱拳鞠躬，这两位，应该也算是祖宗级别的人物了，应当尊重。
    “你去吧，你的劫才刚开始，有缘日后自会相见，小雪丫头的魂魄，我们尽量给你保全，你是魔盟的收魂殿殿主，按理老夫要给你行参拜礼。”
    林子赶紧接口说道：“可别，小子消受不起。”愣了好几秒林子瞪大眼睛问道：“您刚才说，小雪怎么了？”
    “小友这一悟，足过了五年啊，小雪丫头，被神盟的人已经加害了，起因也是小友，天地之道，一啄一饮，自有定数，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收魂殿自有办法，就看小友如何抉择。”
    说完，林子就感觉眼前景物一花，自己又回到了那棵树下，那个棋盘盘前，一白一黑两个老叟，悠然自得的在那对弈。
    “五年了？”林子内心很慌乱，东张西望中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钱袋子。
    钱袋子失神的坐在那里，机械性的抬头望过来，看见林子清醒过来，赶紧朝林子跑了过来。
    “小雪怎么了？”林子失声怒吼。
    “你在这一站就是五年，怎么喊都不醒，还小雪怎么了，小雪被人害了，被活活掏出了心脏生吃了，就为了那什么破庙，小雪心疼你刻的雕像，被人害了啊，小二小三也没了啊，你可要给他们报仇啊。杀尊城主。”
    钱袋子说着就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天地似乎都为之动容，黄叶漫地，风一吹，吹来了伤感的味道，吹来了思念的味道。
    “神盟，我炒你姥姥的，我要叫你们灭族。”林子举剑问天。
    “轰隆”一声，天似乎都被捅了个大窟窿，一个黑洞出现在穹顶，里面雷光翻涌滚动，似乎能吞噬一切。
    “快说，怎么回事，是谁？”林子眸子红的仿佛要滴血，看着钱袋子怒吼着。
    “神盟的撒旦，撒冷，还不是因为你摆的什么擂台，本来来打擂台，你这一闭关就没了消息，神盟人等不及，路过南明镇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你的庙。气不打一处来……呜呜。”说到这里，钱袋子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从小的玩伴都死了，钱袋子收的打击不比林子的小。
    “他们一剑劈来了城主庙，然后……呜呜……小雪姐就跟他们拼命……呜呜，活生生被掏出心脏……。”
    “别说了。”林子整个脑子都在嗡鸣，强忍着冷静下来，看着钱袋子问道：“葬哪里了？”
    “跟我走……呜呜……。”钱袋子前面带路，林子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去的。
    好像心里很重要很美好的东西，突然就碎了，碎成一片一片，每走一步，心里就哗啦哗啦的疼，疼的无法呼吸。或许黑衣老者说的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林子不服。
    三个小坟包相隔不远，林子在小雪墓碑上抚摸了良久，一句话也没说，就临走语气冷漠的说了一句：“杀尊拔剑，神盟，该当灭族。”
    说完林子就冲天而起，一股黑红雾气把林子包裹，看不清脸，也看不清眼泪。
    对沐雪城来说，今天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城主回来了，一举突破合道境，入斩道境，可没有人高兴的起来，因为林子不高兴。
    “谁知道怎么最快去神盟？”林子看着不知道多远的远方问众人。
    九幽小心翼翼的说道：“仙盟有传送阵，可以直接到。”
    “仙盟怎么去？”林子再次问道，语气冷漠，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
    “像隆阳城那种大城，都有直接去仙盟的传送阵。”九幽再次小心的说道，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轰隆”一声，地下一个深坑，林子早就冲天而起，不见了踪影。
    “这……。”如烟话说了一半。
    “惹了我们这尊杀尊，神盟要倒霉了。没事干你惹他干嘛，我都不敢惹。”老铁边摇头晃脑，边叹气。
    林子刚到隆阳城，仙盟就收到了消息，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谁都愿意看别人打架，自己跟着捡便宜。
    林子跟神盟打起来，不管谁吃亏谁占便宜，对自己都有好处。
    “送我去仙盟。”林子看着隆阳城主说道。
    “不先看看小少爷吗？这么急？”
    “急。”林子只回答了一个字。
    “好。”
    隆阳城主也不废话，带林子到传送阵，扔出一堆的紫金，阵法启动，给林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子站上去，眼前一花，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一大群人似乎在等待着自己，林子就认识一个老头，经常给自己送钱， 老头指着一个领导样子的说道：“这是我们仙盟的仙尊……。”
    “有空了再介绍，先送我去神盟。”林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杀尊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众人也都是斩道境界，感觉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冷。
    北三刀闭关，证道境界以下，林子似乎已经无敌了。假以时日，证道境界以上，似乎也能拼一拼。
    时间不等人，众人也不敢废话，老头带林子去另一个传送阵，瞬间启动，林子一步跨入。
    林子已经斩道境界，已经能感觉到，随着法阵的启动，天地灵气似乎被一种奇怪的频率，勾动震颤，共鸣起来，天地间似乎打开了一条特别的通道。
    眼前一花，再出现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已经很陌生。
    “不知仙盟来使……。”话还没说完。守阵的修士已经都化成了精气，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林子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转眼就杀到了神盟的核心位置。
    神盟的人似乎还没预料到危险的到来，一脚踹开门，就是林子是新世纪的大好青年，自问阅片无数，也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
    这哪他娘的是修行者，换仙盟那边的说法，这些满口仁义道德，高高在上，自称神族的人，那是连牲畜都不如啊。
    玩的花的都没办法形容，一女对四男的，能走的路都堵车了，一男对四女的，倒立的，一字马的，更绝的，绑了一排白嫩的姑娘，……此处实在不宜多说。
    甚至都没人感觉林子一个陌生人进来有什么不妥，瞬间就围上了四五个姑娘，全漏的，欲漏未漏的，看见林子，就眼神迷离，上下其手招呼了过来。
    “你们还真该死啊。”林子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周身黑红浓雾，瞬间开始蔓延，雾气里的人，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化成了丝丝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