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夫妻房中话(三)
作者:默默走过   落魄嫡妻,穿越嫡长女最新章节     
    院子里除了秋蝉,就剩下两个细密厚重的呼吸声。
    晚霞印上窗台,卧室里痴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骨节修长的手指仿佛游走于翠玉之上,不时叩响门扉,指腹上长期握笔留下的茧摩擦着白嫩的肌肤,引起战栗。
    左手按住她往后躲闪的猫脖儿,刚毅的唇细细碾压着,留下一个个属于他梁展博的印记。
    右手指尖轻挑,衣带渐宽,香肩半掩。
    温浅言沉醉于冷松香的味道,心思涣散,脑子里浮浮沉沉,如搁浅的鱼儿误入汪洋大海。
    身前一片清凉,拉回温浅言飘远的思绪,荷叶肚兜不知何时散落在拔步床下脚踏板边沿,伸出手攀上他厚实的掌背,想要按住那攻城掠地的战车。
    “世佳,不要!我还没准备好!”
    声音娇嫩的能挤出水,更是引诱的他无法停歇。
    梁展博暗恼自己定力太差,可是想到自己积攒了六年的思念,似洪水猛兽,决堤后难再控制的住。
    “卿卿,对不起!”
    梁展博在她耳边细数,她这些年欠下他的债,情债!
    “不要……”
    秋蝉被羞的躲进梧桐叶中,时而露出比较弱的啼鸣。把躲进薄被里的人儿裹入怀中,拨弄着她散落的碎发,散发着沐浴后的清甜。
    “为什么都不与我说京中之事?”
    刚开口温浅言就后悔了,激情过后,声音过于魅惑,让人误会。
    刚开始她压着声音,不敢外露,他却用手指撬开她咬着嘴唇的牙齿,引诱她放松接受他。
    “咳,”梁展博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发现她身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知道她在压抑自己,以前每次潮起时,总会发现她身上的肤色泛红,引诱他迷失自我,事后受伤的还是他的后背,布满指甲痕。
    “当年之事,寒风没与你细说,我来告诉你。”
    梁展博把温浅言离开后,京城发生的事,特别是关于温家和梁家的那点纠葛,讲到最后看到温浅言眼中的怜惜,他忍不住自嘲。
    “他们不让我好过,那我肯定不能让他们好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然怎么能算一家人,对吧!”
    下巴靠在她头顶,细细说道。
    “我怕你不愿再回到我身边,所以不让人与你透露京中之事。我刚开始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想要让你担忧,刺激你,然后逼着你下定决心回到我身边。”
    梁展博把她从被子里拔出来,四目相对,才换来心安,伸手进被子里撩拨,邪魅一笑,在她慌乱时,趁机投诉她的罪状,让她内疚。
    “你抛下我时间太久,让我害怕,孤单,而且你还躲起来,不让我找,我更慌。”
    “你都不知道,我刚从展风那里听到你有两个孩子的消息时,恨不得插翅飞到西北之地,想要亲眼看到你们。”
    温浅言握住他作乱的手,“你就不担心我另嫁,或者孩子不是你的?”
    梁展博笑的很自豪,还有些欠揍,他的种子还是很有代表性的,傲娇的反问温浅言,“你难道看着霖轩时不会想起我?”
    “啪”,心事被捅破,温浅言气恼,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坚定不移的情话,他这嘴十几年如一日,说不出几句好听的。
    “再动手,滚出去!”温浅言瞪了他一眼。
    梁展博大笑,身心舒畅的感觉。
    “错了,卿卿,我错了,不敢了!”
    温浅言刚才从秋雨她们口中得知,杨老夫人在温家落难前就有死遁的想法,而且那药还是温谨铭替她求来的。
    除了震惊就是寒冷,她一直以为的父母夫妻恩爱,原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梁展博第一次听温浅言如此疏离的喊杨老夫人,以前她总是甜甜的唤娘亲,虽然十次有九次是被无视,只要一次回应,她便能开心一整日。
    梁展博把杨老夫人自行安排的死遁计划说出来,其实这个计划漏洞百出,只是圣上当年有意宽待杨老夫人,所以才让配合她的计划,让她顺利离开教司坊。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在外面生活了几日,走投无路才想起我,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她还活着,以及圣上对她的宽宥。”
    温浅言越听,心思越冷,原来伟大的母爱也不是适用于所有母亲身上。
    “所以我母亲之事,其实只是瞒着我们夫妻俩?”
    听到温浅言称他们为夫妻俩,梁展博心情大好,把温家大伯母以及温浅兰之事告诉她。
    “你抽空可以去看看大伯母,她很挂念你。”
    温浅言把衣裙穿好,掩盖身上的痕迹。
    “我这次回来要怎么圆过去?”
    梁展博双手枕在脑后,欣赏她的腰身。
    “直接说被公婆逼着去山上祈福三年、后来又替温家祖母守孝。因为对梁家心寒,你不愿回来,我苦苦哀求,直到孩子要进书院,你才回京!”
    “……”温浅言对他的认识有了新高度,脸皮厚了,以前总是冷冷冰冰,偶尔生气时才会露出瘆人的笑。
    现在这谎话张嘴就来,日后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到温浅言眼里的探究,梁展博直接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抱住她。
    “难道你不是被公婆逼走的?难道你没替祖母守孝?还是我没求你回来?”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又没错,但是事实不是这样。而且她如果这样对外人说,会被别人骂不敬公婆。
    “家丑不可外扬,我自己看着办吧!”
    梁展博接过她手上的牛角梳,轻轻划过头皮,熟练的把她头发挽起,插上荷叶花样的银簪子。
    “反正统一的说辞就是那几句话,其他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人找事,你就往我身上推,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