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鲁达闹脾气
作者:南山旧客   水浒:魂穿镇关西最新章节     
    回到庄上,郑屠见护院在庄门前张望。
    见他们回来,那护院赶紧迎了上去:“三位义士,总算回来了。”
    “有事?”
    “老爷在书房有请。”
    “书房?”郑屠皱眉。
    赵员外平日里会客,总在正堂。
    为何今日叫他们去书房?
    “可知何事?”
    “小的不知。”
    “既如此,前头带路。”
    跟着那护院来到赵员外书房,郑屠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而进。
    见那赵员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神情甚是不安。
    “三位恩人,可算回来了。”他对三人的称呼再次发生了变化。
    花荣带走王英尸体,可以说彻底洗脱了赵员外的罪名。
    这如重生之恩,让赵员外更加感恩戴德。
    “员外,看你样子,似乎有急事?”郑屠问道。
    赵员外连忙拱手抱拳道:“恩人,不是老汉多心。实是前两天与那花知寨在庄外冲突,想是被邻居街坊撞见,去告了官。这不,今早来了三四个官家中人,只怕是来缉捕三位恩人。”
    “官府来了人?”郑屠心中一紧。
    鲁达王进也是神色肃穆。
    “正是,幸好三位恩人送别花知寨,不在庄中,若有些疏忽,赵某于心何安?”
    “依赵员外的意思?”郑屠心里已经了然。
    这还是按原著剧情在走。
    “若是留三位恩人在此,恐有些山高水低,赵某万死难赎。若不留恩人在此,赵某又觉过意不去。”赵员外连连叹气。
    “呱噪个甚,洒家跟两位哥哥,自离开这里便是了。”
    “恩人留步,我却有个万全之策,教三位万无一失。”赵员外连道。
    “请说!”郑屠拉住鲁达。
    “距此间三十余里,有座山唤作五台山,山上有个文殊院,乃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住持智真长老,是我弟兄。赵某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文殊院的施主檀越。”
    “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了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了这条心愿。恩人若肯,可前往文殊院避上一阵。”
    说完,赵员外静立一旁,等待回应。
    “落发为僧?”鲁达睁着大眼。
    “这岂不是喝不得酒,吃不得肉?”
    原著中,鲁达只身一人,随遇而安。
    甚至有些狼狈。
    能有一处落脚之地,就心满意足。
    如今因为郑屠的到来,隐约中,鲁达也不再那么将就。
    郑屠朝鲁达瞪了一眼,随即抱拳道:“员外,主意虽好,但你只有一道度牒,我等却是三人,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智真长老前阵子传信于我,说寺中空了两個火工道人,要我帮忙物色。如此正好,三位恩公一人为僧,两人为工,只是...要委屈三位了。”赵员外弯腰施礼,脸上隐有歉意。
    “委屈倒不曾,我等三人本逃犯,但凡有个落脚之处,便自去了,总好过四处逃亡。”
    郑屠此时的态度,比花荣邀他们去青州之时,判若两人。
    王进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立即开口相问。
    是了,哥哥不想让花荣贤弟为难。
    文殊院是僧人居处,非官家中人,长老又是赵员外弟兄,去那里总比去青州来得安全。
    听到郑屠的话,赵员外心下大慰。
    “既如此,那小老这就命人买办表里信香,明日咱们便上五台山。”
    “有劳员外。”郑屠微微颔首。
    “对了,还有一事。不知三位恩人,何人为僧?我好根据身形,准备僧鞋僧衣僧帽。”
    三人对视一眼,郑屠伸出食指,径直指向鲁达。
    “他!”
    “我?”鲁达一怔,急了:“哥哥...这可使不得。”
    “为何?”
    “落不落发倒无所谓,只是这僧人饮不得酒,吃不得肉,还不如打杀洒家算了。”
    说完,鲁达将头转向一旁,像极了受了委屈的稚童。
    见此,王进背过身,捂嘴偷笑。
    “休要聒噪,此事回头再做计较。”郑屠轻声呵斥。
    鲁达还待再辨,被王进拉了回来,轻声附耳道:
    “听哥哥的,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鲁达这才作罢。
    “烦劳员外。”
    “行,小老这便以提辖身形去准备。”
    众人离了书房,回到寝室。
    “早知道要去当那鸟和尚,洒家还不如跟着花荣贤弟去那青州快活。”
    鲁达一把坐在床上置气。
    郑屠只是斜眼瞧着,并未言语。
    “贤弟,你总不能让哥哥去落发为僧吧?”王进走过来劝道。
    “哥哥不行,你为何就不能了?”鲁达反应过来,转过身轻推了王进一把。
    “你这厮...”王进摇摇头,对着郑屠摊手,表示无奈。
    “休得放肆。”郑屠怒斥。
    见他真有了怒意,鲁达这才收敛一些。
    只是还眉目大张,眼中颇为不甘。
    “这和尚,你当便罢,不当,自行离去便是。”
    闻言,鲁达不由火冒三丈。
    “离去便离去,你当洒家没了你活不下去不成?”
    说完,他转头便将床上衣物一骨碌往行囊里塞。
    “唉!”
    王进急得直跳脚,他拉住鲁达的手,阻止他道:
    “兄弟之间,这是闹的哪般?”
    “谁与这厮是兄弟,他不肯落发为僧,却叫洒家去,自此不得饮酒吃肉,这不要了洒家的命?”鲁达大声喊道。
    “夯货,不可理喻!”
    冷哼一声,郑屠也不再劝解,转身拂袖而去。
    身后还不断传来鲁达的呼喝之声。
    骂骂咧咧,鲁达抄起行囊,便要离了赵家庄。
    “你这厮,怎地如此愚笨?”王进将其拉住。
    “洒家留在这里,让你们戏耍,才是真的愚笨。”鲁达一扯行囊:“躲开,不然洒家要动手了。”
    “站住!”王进喝止了他:“哥哥的心,莫非你看不透不成?”
    “他的心?”鲁达一声冷笑:“他无非不想自己落发为僧,把洒家推了出去,还能有什么心思?”
    虽然如此说,但鲁达还是停下脚步,愤愤看着郑屠的寝室。
    “伱先坐下。”王进生拉硬拽,将鲁达拉回。
    搬了把椅子,将他按在上面。
    王进问道:“为兄问你,你不愿意出家,是不是就因为食不得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