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蛋……蛋碎了
作者:全世界就我没有猫   我,穿书反派,温柔师尊请留步最新章节     
    见李停云把主意打到了梅时雨头上,夏长风提醒道:“殿主,他是道玄宗的人。”
    “那不一定……”
    李停云对上夏长风疑惑的目光,不再继续说下去。
    转而说道:“你管他是正是邪,对我来说,任何人,都可以利用。”
    夏长风道:“殿主,折损阴德,影响人的气运,而且篡改功德簿,会遭报应。天长日久,梅时雨一定会有所察觉,若他发现是你动的手脚,偏要追究的话,怕是要祸到临头。”
    “我他妈会怕这个?!”
    李停云漫然无所谓道:“什么报应,无关痛痒。你只管去做就行。”
    夏长风问道:“那要从他那里转多少功德呢?殿主,是要是把他的功德,全都填给你……”
    “什么他的我的,”李停云直接打断他的话,“他的就是我的。”
    夏长风:“……”
    殿主,何来如此自信?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继续问道:“若是把梅时雨的功德全部转移掉,还是不够,怎么办?”
    李停云:我真有这么缺德?!
    他问道:“你查过梅时雨功德多少吗?”
    夏长风道:“没有。但我觉得,他应是……圆满了。”
    李停云道:“我也这么觉得。其实道玄宗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入门考核时,每个弟子功德至少都得占六成。”
    除此之外,宗主任平生还要求徒子徒孙们在入门百年之内,斩断一切红尘恩怨,只为日后顺利渡劫,避免招惹祸端,节外生枝。
    用一句俗语来说,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倘若是天劫不肯放过,死也便罢了,怕的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坐山抱水修仙一场,到头来却死于人祸。
    李停云道:“如果连梅时雨都没有功德圆满的话,那他们道玄宗这条门规就成了笑话。”
    夏长风心道:如果殿主你一直缠着人家不放的话,他这辈子都未必能功德圆满。
    腹诽之际,一道传音符凭空飞来,十万火急,就差直接呼他脸上了。
    是司无邪。
    夏长风神情一变,双指夹住传音符。
    刹那间,符纸消失,化作一道急迫的声音:“蛋……蛋碎了!!!”
    李停云问道:“什么‘蛋’?”
    夏长风略一思索,心想,大概是那颗“天鹅蛋”吧。
    他对李停云道:“殿主,我们曾在判官庙门前,碰见一枚不知是何灵宠下的蛋,那颗蛋有鹅卵石大小,已经开启了灵智,被崔珏养得像个土匪似的。”
    李停云听他这般描述,说道:“据我所知,那是獬豸,一只守护判官笔的古兽。”
    他记得原文中,判官崔珏豢养了一头獬豸兽,替他保管判官笔。
    这头獬豸尚且处在幼年期,常常缩在蛋壳中不出来,但战力值不可低估,不在十殿阎罗之下。
    獬豸古兽,状若麒麟,头生一角,是神话传说中公平正义的象征,能明辨是非善恶。
    凡人多把獬豸兽的石像置于公堂前,以期官衙守正不阿,惩恶扬善。
    实际上,獬豸是一头凶兽。
    在各路神话传说中,但凡能辟邪、镇恶的古兽,大都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多多少少都具备凶兽的特质——有点以暴制暴、以恶制恶的意味蕴含其中。
    “那正好,杀了这头凶兽,夺走判官笔,也好更改功德簿。”
    夏长风告辞道:“殿主,我先走一步。”
    李停云颔首。
    獬豸兽实力不俗,足以与鬼王比肩,按道理讲,应该不太好对付。
    但李停云并没有跟夏长风多说些什么。
    因为惯性思维告诉他,酆都全都是战五渣。
    鬼帝是大渣渣,鬼王们则是小渣渣。
    至于这个凶兽、那个阴差什么的,就是一抹灰尘,干掉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堂堂朱雀城城主,连对付一头凶兽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夏长风还是趁早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就算太极殿是精神病院,养了一群疯子,也从不收废物。
    在那里,没用的人下场会很惨,或许会被病友们拖到阴暗的角落里生吞活剥了——就像一只弱小可怜的猎物,陷入穷凶极恶的狼群包围圈,被争相撕咬、大卸八块,都是应有之义,其惨状可以预想。
    强者为尊,就是步步杀机的丛林之中,唯一的生存法则。
    空荡荡的广场上,李停云正准备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样东西。
    “殿主,乾坤袋在此。这是属下从黑白无常手里拿回来的,差点又忘了还你。”
    夏长风的声音似风过而无痕。
    李停云接住悬浮在半空中的乾坤袋,也便退出了群聊。
    站在往生客栈的后厨里,他打开乾坤袋,拿出里面那套本不属于他的衣裤,走向前厅。
    寿衣已经被他糟蹋得又破又烂、又脏又旧了。
    绿帽僵尸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暴走。
    竟把脑门儿上贴的符纸给拽了下来!
    得亏梅时雨把他锁在阵法中央,否则他说什么都要找少年偿命。
    李停云没好气道:“这衣服洗洗还能要,你就将就一下呗。”
    毛僵气急了,却不能发泄,八尺男儿蹲在地上,别过脸去,烦躁地抓耳挠腮。
    他身上绿毛疯长,又疼又痒,气得他抓住一撮,狠狠揪掉,撕裂了深埋在皮肉下的经络,渗出汩汩血流,与表面逐渐腐烂的皮肤融在一起,直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尽管他在拔除毛发时咬紧牙关,喉咙里还是溢出了瘆人的嘶吼,他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瘙痒的喉管里面也长满了绿毛,他妄图用指甲划破颈项,把手插进去,连根挖出来。
    梅时雨见此情景,不得已施法定住他的身形。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眉峰紧蹙,眸中似有化不开的浓雾。
    李停云道:“师尊,你这么做,是在害他。如果他不能及时把身上的烂肉和毛发处理干净,就会被这团疯长的绿毛吞噬殆尽,师尊若是想让他死,还是给他一剑来得痛快些。”
    梅时雨沉声道:“我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李停云冷笑道:“但愿你别是又要耗用自己的元神之力吧。”
    “不……是这个。”
    梅时雨从菩提戒中取出一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卧着一只金蚕。
    李停云讶然道:“师尊,这是……蛊?!”
    令他惊讶的,并非金蚕蛊本身,而是梅时雨怎么会有这种邪门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