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冷清霜下意识的说出一个名字。
    “嗯。师傅当年…比较低调。但是也在殿前凭一曲《柳烟》名震四方。其实师傅还有很多很好的曲子，只是他过于避世，所以世人少知罢了。这首《流觞》是特地为我出师而谱，今日我教给你，你练好了你也就出师了。”南宫澈又是摸摸她的头，然后坐回了琴前。
    “好。”冷清霜也乖巧的坐好。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书房，一阵阵美妙的琴声。窗外是冬日的暖阳，风里拂过梅花香。
    远处的青彦看着，觉得这样时候的圣女，很平静很放松。
    虽然他和圣女都知道，这样的时刻不多了。在惬意的阳光下青彦很认真的盯着周围，别的他也做不了，只能为圣女好好守护这样的时刻了。
    时间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冷清霜就把《流觞》练得七七八八了。
    冷清霜掐算着时间，按照慕容香所说，三个月北夜国使者便出现一次，那么也就是两个月后就是慕容香把莲花教圣女在九皇子府的消息传出去的日子。留给她和师傅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师傅，我想试试。”冷清霜想尽快完成这个作品。
    “徒儿这么心急？”说实话冷清霜这个学习速度已经是快得相当惊人了。但是南宫澈觉得还可以再练练。还差一点。
    “师傅~让我试试嘛~”冷清霜撒起了娇，有点甜糯的童音听起来是很化人心。南宫澈不自觉的笑了。
    “那你试试。”算是同意了。
    冷清霜挺直腰板，抚琴前认真的感受了一下附近的人，都没有离得太近。这才放心的抚起了琴。
    不得不说冷清霜是优秀的徒弟，那么难的《流觞》，当年南宫澈练了足足半年，而她一个月就掌握得差不多了。南宫澈听着琴声还是很欣慰。
    就是确实如他所料，还是差一点。
    “差一点。”该严厉的时候还是得严厉。
    冷清霜噘噘嘴，她很努力了。就是…她怕时间不够。
    “那师傅我再多练练。”再努努力，或者来得及。
    “嗯。”南宫澈在一旁看着冷清霜又开始了练习。
    看着冷清霜认真的脸，像是突然有了感应。南宫澈心里突然有一些预感。
    “徒儿。”
    “嗯？”冷清霜在研究指法，头也没抬。
    “徒儿如果要走，记得跟师傅告个别。”他知道离别是免不了的。但是他不想接受不辞而别。他宁愿直接面对离别。
    冷清霜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 慢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应了一句。
    “师傅。我会的。”
    南宫澈看着冷清霜紧咬嘴唇拼命忍住哭的样子，实在不忍心。
    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冷清霜的反应基本就坐实了他的猜想。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门外赵嬷嬷已经来了，南宫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能又摸摸她的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练了。去用膳吧。”
    “嗯。”冷清霜低头闷着声应了一句，被赵嬷嬷带走了。